迎接杜天的接送队伍,可谓是极其的隆重,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可不是说说而已。
杜天从马车上下来,眼神不由的恍惚了一下,想起了小时候的事,城墙还是以前那个城墙,城门好像换了。
他的目光在众人的身上扫量着,最后停留在了前方的老人身上。
镇西侯七八十岁的人了,容颜早就定型,不像杜子衿那样变化那么大,杜天看了两眼便认了出来:老...爷爷。
杜天本想和小时候一样,叫声老头子的,可话在嘴边,脱口而出便是爷爷,言语有些哽咽。
杜子衿扶着镇西侯,因为杜天的变化太大,她帮着指认,可听到那道略显熟悉的爷爷时,镇西侯一眼便认出了这是自己的孙儿。
乖孙。镇西侯一步并做两步,走向杜天,然而杜天更快,一把抱住了镇西侯。
久别重逢的喜悦,让旁边的人都感动坏了。
信上说你受伤了,让爷爷看看,伤哪了?一阵久别重逢的寒暄后,镇西侯对着杜天一阵打量。
爷爷,没事,都好了。杜天拍了拍胸脯,都过去两个多月了,早好了。
没事就好,你爹把你托付给我,可我却没能耐,让你和子衿两个人待在京师,你若是有个好歹,百年之后,我都没脸下去见你爹和你娘。镇西侯老眼都湿润了,他抬起手,想去摸杜天头,可忽然想起,杜天已经大了,手僵在半空一会后,拍了拍杜天的肩。
说到爹娘,杜天也是有所感伤,不过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很快就缓了过来,换了个轻松的表情,笑道:我已经回来了,再也不会走了,就陪伴在爷爷你的身边,给你养老。
镇西侯点了点头,笑的和个菊花一样。
接着,就是镇西侯的一众妻妾,把杜天拉了过去,对着杜天又亲又捏的。
她们对待杜天,可要比杜子衿更热情一些,毕竟他可是镇西侯府未来的接班人。
小墨,你没事吧?
城门口,顿时分成两个阵营,镇西侯和一众妻妾,还有下面的大将,和杜天说着话。
而陈墨和杜子衿聊着。
我能有什么事,我的本事你知道...两人的关系早就广而告之了,陈墨也就没有遮遮掩掩的,直接搂着杜子衿的细腰,趁着众人不注意,亲了下杜子衿的小嘴,接着道:大着呢。
杜子衿已是过来人了,自然明白陈墨这话指的什么,脸色一红,目光看向后头的那十几辆马车,疑惑道:这是?
我让月兰她们也过来了,以后就在贺州城定居了,不再乱走了。陈墨道。
都是自己的妻妾,是女眷,这里这么多人,出于礼数,也就没有出来打招呼,等到了镇西侯府在说。
太好了。杜子衿紧紧抱着陈墨,她也舍不得等成婚后,再次离开西界。
咳咳...这时,镇西侯在两人身后轻咳了两下。
杜子衿赶紧松开陈墨,回头看到是镇西侯时,脸色一红,幽怨道:爹,你干嘛呢?
我有事跟你家郎君说,可否行个方便。镇西侯打趣道。
杜子衿羞得跑开了。
陈墨也是偷笑了几声。
镇西侯来到陈墨的面前,郑重道:多谢你救出了天儿,按理说,我是要对你拜一拜的,可你和子衿马上就要成婚了,我是你的长辈,不太合适,就免了……
说着,镇西侯拍了拍陈墨的肩膀,真心实意的说道: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侯爷客气了,这是我答应你的。陈墨道。
镇西侯摆了摆手:一码归
一码,我亏欠天儿的太多了,本以为有生之年,都很难再见,是你成全了我们爷孙两,这份恩情,我没齿难忘。
陈墨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想了想,道:侯爷,刚才你不是说我们是一家人了吗,既然是一家人,那就不说两家话。
没错,一家人。镇西侯精神抖擞了一些,旋即说道:东葵长老他们没有过来吗?
陈墨左右扫了一下:比我们前一天就进城了。
闻言,镇西侯一震,表情都变了。
如果西界是他的地盘的话,那么贺州城就算是他的家,现在家里进人了,他还不知道,这是何等的可怕,既然是宗师强者,也不至于一点行踪都不露。
看到镇西侯的表情,陈墨仿佛猜到了一二,道:侯爷,东皇大人也来了,后面还得请侯爷帮忙给东皇大人建个星宫。
闻言,镇西侯再次一震。
他当然知道陈墨口中的东皇大人是谁。
这可是阴阳家的掌舵人。
没想到亲自过来了。
不过镇西侯也是能猜到他过来的用意,喃喃自语道:连他都觉得这天下的局势即将要变了吗?
至于星宫,好说。
爹,该走了,我们一直堵在这,别人没法进出城。杜子衿过来说道。
嗯,走,我已经让厨子准备好了接风宴,为你们接风、庆祝。镇西侯大笑后。..
城门口,西军铁骑开路,来往商旅、行人驻足在一旁,目送长长的车队朝着城内驶去。
车队行驶在城中,马车里的宁月兰等人,终于是把车帘微微掀起了一些,好奇的打量着街上的形形***。
月兰姐,那个女的大腿都露出来了半截,胸口也不遮住,羞不羞呀……
是呀,这怎么嫁的出去……
宁月兰和白淑玉,一个是大家闺秀,一个是官宦之女,都是礼数条纹束缚之重之地长大的,这种穷乡僻壤还是第一次来,由于风土人情大不相同,此时瞧着街边上的景色、行人打扮,都是有些难以适应。
即便是贩卖到京城的西域美女,穿着都没有如此火辣。
李晚秋则直接趴在窗口的另一侧,因为是楚国公主,从小到大便有一副俯视人的傲气,道:西界靠近蛮族,再往西走,就是西域,蛮夷之地就是这样,没有受过中原文化的教化,袒胸露乳的,男的也是一些粗鄙武夫……这里一点都不好玩儿,若不是墨郎,本宫都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