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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躲一边,也是想看看娄雨在别的黑市买的啥,原来就只有菊花。

    这野菊花山上有的是,不过现在这个天气,只得等到明天春天才采撷了。

    借我骑骑呗。

    张富贵轻笑地说道,就要伸手拿车。

    啪

    娄雨拦住他,劲力大到足以让张富贵不得不松开手。

    让我骑一下怎么了?我可是有采购任务在身,耽误了厂里的事

    张富贵!

    娄雨止住他,道,自行车票是马主任给我的,钱是我卖狼挣的,换句话说厂里给的,还包含以前院里的人接济我给的,你可以去查,也可以去举报,但这自行车,我不能借给你。

    说完,推着自行车走了。

    什么德行!

    不就有辆自行车?!

    张富贵气冲冲对着娄雨背影偷偷地骂。

    他刚丢自行车,娄雨就买自行车,真是讽刺啊。

    至于去举报娄雨,张富贵才没那闲功夫,有闲功夫他也不会去,因为他知道娄雨这自行车来路正,去举报,那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吗。

    算了,还是去盯梢吧。

    说不定晚上黑市就有卖小麦的了。

    如果没有,他就得花更多的钱买一些,凑任务了。

    娄雨把自行车停下,去后厨逛了圈,让大家把这里收拾干净。

    然后自己徒步又出了厂子。

    这样,自行车在厂,实际他人不在厂,会给人一种错觉。

    他人还在厂子的错觉。

    老地方,去找刘长安。

    在周围转悠许久,踩好点,直到刘长安等得实在等不下去了。

    而天色又近至黄昏。

    街上也没有灯光的时候,娄雨整理了下自己,现身。

    哎呀,同志,您可来了!

    刘长安这个好等。

    娄雨刻意伪装了声线,你要多少?

    多少都行。刘长安连忙道。

    他意识到了,眼前这个人,肯定有大量的粮食。

    否则也不会重复问这个问题。

    好,先给钱。

    嗯嗯。

    刘长安没含糊,因为第一次交易,令他稍微对面前这人有点信心,觉得他不至于明抢。

    刘长安想了想,从兜里拿出钱。

    五张大团结。

    娄雨摇头,再来五张。

    真的?刘长安大喜,赶紧又掏出来。

    这是他留着不时之需。

    结果,给他这么大个惊喜?

    走吧。

    娄雨话不多。

    带着刘长安去了之前踩点的地方。

    天色越来越黑,刘长安越走,心里的忐忑越是加重。

    数数。

    直到前面的人停下。

    朝着里头拐角的地方一指,都在里面,收下吧。

    说完就走。

    同志!

    刘长安赶紧叫人。

    不好了,他给出去一百块钱,现在被坑了。

    哗啦——

    堆在一起的一袋子一袋子的东西,最上头的那袋子没系绳封口。

    兜头歪下。

    地上洒了一片小麦粒。

    刘长安惊恐的心情顿时消失,代之以激动,是真的!

    小麦!

    这下子总算有救啦。

    赶紧冲过去收拾,拿衣裳盖住,先偷偷扛一袋回家,其余让家里人把其余的九袋都扛回去。

    长安,你这是打哪偷的,这么多?

    这得花多少钱呐?

    主要是谁家也没这么多东西啊!

    刘家众人压低声说话,心惊胆颤地安静了半晌,发现自己这目标没有被注意,这才松口气。

    见一家人或惊讶或崇拜地看着自己。

    刘长安大吹特吹,黑市上一老头,刚开始卖给我一袋子。

    他听说我是做什么的,巴结我,让我一顿忽悠,把他家的余粮都拿出来。

    这不,都成咱家的了。

    不过,该给的钱都给了。

    窝在刘家屋顶朝外看的娄雨,摸摸头发,摸摸下巴。

    虽然稍微乔装了下,可也不至于像老头吧?

    不过,这个刘长安说得对,他这工作的确是香饽饽。

    又等了会儿,见没什么事。

    谨慎地娄雨,打道回厂。

    回厂子,上个厕所,往车棚去,推自行车回家。

    结果就遇上了马主任。

    小娄。

    马主任叫住他,你说你,白天我只不过是说你两句,你就留下来加班,我如果天天说你,岂不是天天都要加班?

    主任我,刚从外面回来。娄雨实在地解释道。

    哦,是吗?

    马主任有点尴尬,那你快下班吧,以后别回来这么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加班了。

    厂里加班就会管饭。

    马主任这是刚吃了饭出来,打算回家,这就遇上了娄雨。

    看着娄雨的背影,马主任摇头:

    这小子,说他不傻都没人相信。

    你不顺着我说,你竟然说实话拆我台,不傻也没跑了。

    赚了一百块钱,娄雨也没什么好高兴的。

    骑车在城里逛了一圈。

    事先踩了踩图书馆的位置,打算明天直接过来。

    等回到四合院时,院里极为热闹。

    草草吃了饭,大院里都等着开会。

    由于被抓的那几个人不在,就由他们缺席,而娄雨是今晚最后一个回来的。

    他心里也太没数了。

    不是昨天晚上说好今天开全院大会的么,才回来!

    二大爷不高兴,这分明是不给他面子嘛。

    但娄雨骑的那辆崭新自行车,令所有人都不得不将视线落在上。

    娄雨,这是你买的啊?

    你得买得起自行车?是不是偷的?

    这得举报,不能让他胡来!

    娄雨听着众禽的说辞,心里直摇头。

    这帮禽兽,昨晚对他还算和颜悦色,结果睡一觉醒来——

    还是照旧。

    娄雨什么都没说,站在一边,等着开全院大会。

    他倒是变得不怎么炸刺儿了。

    二大爷稍算满意。

    然后稀里糊涂地讲了他成为这个院一大爷的事:

    那个昨天就那么回事,老易他吧嗯,大家都知道。我现在吧,是从二大爷成了一大爷。

    见他说得惨不忍听,三大爷接过话,以后我是二大爷,咱们院还缺一位三大爷,这个需要考察,可以有后补的啊,大家都可以报名。

    另外我说一下啊,娄雨这个自行车,钱的来源是卖狼得到的,这个事我不知道。至于自行车票,我不知道,大家想举报可以,但要举报得当,别闹出笑话。

    咱们院已经出了败类傻柱,大盗团伙易中海秦淮茹,不能再出失误了。

    年底了,要评选先进大院,我看我们是没希望了。

    但也不能破罐子破摔烂到底吧?

    刘海中怀疑地看向阎埠贵,这个院究竟谁是一大爷?

    阎埠贵身为二大爷,竟然是讲话比他这个一大爷还多?

    这到底是谁主导大会?

    就在这时,全院众人都是点头答应。

    看向娄雨时,也带着了几分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