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何雨水就带着她同学来厂里找娄雨。
听说之后,娄雨先去开了一封介绍信,然后跟厂里说了一声,就跟着去何雨水同学家里。
娄雨离开没多久,厂里就收到大领导秘书送过来的一张大领导指示过的条子。
首先送到保卫科长这边。
保卫科长一看,上面是针对大资本家后代娄雨的处理办法。
昨天晚上保卫科长还陪着李厂长招待了厂里来的客人。
其中,傻柱跑了。
只有娄雨留下来老实巴交做西餐。
即使是西餐,也是搞得宾主尽欢。
眼下,保卫科长一看这内容。
很犹豫。
左右想了想,还是先给李厂长看看吧,让厂长做决定。
李厂长收到保卫科长递过来的条子,看了一眼,扣下了,道,你先去忙吧。
好的,厂长。
保卫科长有点意外,出去时,带上办公室的门,暗自想着,这样做看来是做对了。
傻柱昨天没在这后厨做饭,原来是给大领导做饭去了。
看来大领导是对傻柱有召唤啊。
李厂长把这个谜题,算是给想透彻了。
傻柱这明显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不老实呆在后厨做饭,却一心想着攀高枝。
昨天晚上,后厨没娄雨撑场子,他李厂长的面子就没了。
那帮宾客,都是看中傻柱的厨艺,国营饭店的厨子做出来的饭,可没有傻柱做得好吃。
谁知道,傻柱竟然敢放他鸽子。
多亏娄雨做的西餐,吸晴又好吃。
国外的人喜欢吃五分七分熟牛排,但昨晚娄雨做的九成熟牛排,一样比傻柱做的牛肉菜好吃。
现在,让他把娄雨下放。
李厂长变得一脸阴沉。
还真不能答应。
下放了娄雨,后厨谁给他顶着?
一旦后厨只有傻柱自己个儿,那他这轧钢厂众多工人老大哥的胃,可就随随便便被傻柱给轻松拿捏了。
那不行。
去叫娄雨过来。
很快,李厂长让人喊娄雨来办公室一趟。
厂长,娄雨去采购了。
听说是有点门路,好像能采购一头猪。
李厂长听到这话,高兴。
最近采购处那帮人,实在有点无用。
好,等他回来,叫他来我办公室一趟。
到了时间点了,何雨水和同学先回去学校上学,娄雨留下来跟这柴家交涉。
双方见面以后。
娄雨把介绍信拿出来。
柴海一看,当然很高兴。
当场就答应了。
现在猪肉一块钱二斤,这猪很肥,足有四百二十斤重。
而且还是头公猪。
整只猪一块卖,价格算一块钱三斤,毕竟市面上一块钱二斤的猪肉是收拾好的,而且肥油特多的部位。
一共是一百四十块。
娄雨给算一百五十块。
钱货两讫,柴家人很高兴。
当即表示帮着送去轧钢厂。
娄雨让他们不用麻烦,直接把猪绑好了就成,然后一个弯腰,直接驮起四百多斤的肥肉,出了柴家门。
柴海都惊了。
这个青年是怎么回事啊,明明看着也不是那么壮,怎么可能扛得起整头猪?
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娄雨四下又检查了下,确定了之后,把肥猪收进农场。
他不太懂家畜的繁衍。
但他知道,农场里面的那头野猪是母的。
刚弄进去的这头是公的。
正好能配!
拍拍身上的灰尘,娄雨没事人一样,回到了轧钢厂。
张富贵在厂门口焦急地走来走去,看到娄雨之后,大喜,娄雨,怎么样了,猪呢?
他们事先约好了。
娄雨采购的这头猪,算他的业绩。
而且张富贵还保证,发工资时请娄雨吃饭。
介绍信也是他帮着娄雨开的。
当然,有上次卖狼肉的经历,就算没有张富贵,厂里也会给开这封介绍信。
但是有一点,一头猪按四百斤算,一块钱二斤卖的话,张富贵以自己的名义,向厂里事先支了两百块钱。
这钱这介绍信,都给娄雨拿着呢。
怎么现在,只有人回来了。
猪呢?
猪,配着猪呢。
娄雨如实说道,明天早上过去拿给你。
那钱呢?张富贵不放心地又问。
钱给了。娄雨回道。
信步朝厂里走去。
还剩下多少?猪有多少斤?
张富贵还是一头雾水,和着他钱没了,介绍信没了,猪也没了。
他图啥?
问题是,娄雨说的是真的吧?
看这小子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他不是在开玩笑吧?
可惜他不知道那养猪的人家在哪里,否则他一准过去问问。
猪,四百多斤。
娄雨说完之后,突然停下脚步,他看着张富贵,发工资请客的事,不用了。
这样吧,你给我十块钱算是帮忙了。
让张富贵请客吃饭,那是不可能的事。
这是给他开空头支票呢。
娄雨怎么可能会相信他?
要钱,才是最实在的。
我哪里有十块钱?
张富贵哭穷,我刚丢了自行车,现在连车都买不起
你从傻柱那里‘借’的十块钱呢?娄雨问。
花的差不多了。
张富贵道,你以为买车自行车有那么容易吗?
我一年的工资才够买一辆自行车的啊!
娄雨不听他哭穷,还剩多少钱?
见张富贵支吾。
娄雨二话不说,返身出厂,吓张富贵一跳,忙拦住他问,你这是又干吗去?
干吗去?当然是取消买猪,把钱拿回来,猪也不买了。娄雨说道。
千万别!
我把身上的钱都给你!
给你。
张富贵掏了半天口袋,只掏出五块八毛钱,都给了娄雨。
这还差不多。
娄雨把钱都拿起来,这才满意地回厂子干活。
五块钱,这也够买十斤肉的了。
何况娄雨也不会凭白给人跑腿。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如果他不要钱,只会让精明的张富贵起疑,到时候事情可就难办。
张富贵在娄雨这边还想多唠叨几句。
结果娄雨却被叫到厂长办公室去了。
进了厂长办公室,娄雨直接坐在沙发上,等候差遣的表情。
见他这不请自坐的架势,李厂长又笑了。
总觉得娄雨这小子,表面上冷冰冰的,实际上骨子里傲得很。
李厂长也不在乎,在他手底下,只要有用就成。
而且娄雨还挺能给他打补丁。
是他需要的人。
看看这个。
李厂长把一张纸条扔过去。
娄雨起身接住,看了一眼,皱眉:好大的口气,竟敢命令厂长您,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李厂长眼睛含着冷意地笑道,你不用知道是谁,你先说说,想下放到哪里去?
扫大院?
掏厕所?
还是做为资本家的后代,先游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