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有人过来帮忙,要不然我还打不过那王八蛋,他手里有刀子。”
贺长柱遗憾道:“可惜让他给逃了,不过我们揍了他好几拳,应该受了内伤,畜生玩意儿!”
“那姑娘没事吧?”陆长川关心问道。
“吓坏了,和那个颜兄弟一起回去了,也真是巧了,那颜兄弟是军人,还认识那姑娘。”贺长柱憨憨地笑。
“没事就好,那个流氓你没看到脸?”
陆长川也很气愤,最气的就是欺负妇女儿童的王八蛋,仗着生理上的优势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没看清,不过我看到他人应该能认出来。”贺长柱口气肯定。
两人到了大门口,顾糖糖在门口等着,笑着迎了过来:“哥!”
“糖糖!”
贺长柱咧嘴笑了,进了天井礼貌地和陆母陆父打招呼,他还买了个大西瓜,姚阿翠和他交待过的,不能空着手上门。
“以后来别买东西了,自家人不用客气的,快屋里坐。”陆母笑盈盈地招呼。
“等会儿,先上点药,让刀划了。”
陆长川回西厢房拿了止血药,贺长柱伤在肩胛处,伤口不算深,但也不浅。
顾糖糖吓了一跳,急问道:“哥你这让谁划的?”
陆母和陆父也吓到了,这明显是利器伤的,出什么事了?
贺长柱说了救姑娘的事,陆母气得骂道:“怎么有这么坏的人,幸好你救了那姑娘。”
“不是我一个人救的,还有个颜兄弟,他是军人,功夫厉害,一脚就踢掉了那王八蛋手里的刀,要不然打不过他。”贺长柱不好意思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主要还是那个颜兄弟能打。
“你也厉害的,一般人谁敢管啊,万一让刀扎了,命都没了,以后你也要拈量拈量,别冒冒失失地冲上去!”陆母絮絮叨叨地叮嘱,她是真把贺长柱当成自家人了。
虽然被欺负的姑娘很可怜,可如果换了陆长川,她肯定要拽着,多叫上几个人再去救,对方有刀子呢,可不是闹着玩的。
“糖糖你出门也要小心点儿,别去人少的地方,晚上就别出去了。”陆母又叮嘱了句,儿媳妇长得漂亮,万一遇到坏人咋办?
顾糖糖和贺长柱都乖乖听着,等上好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
大院里
桑虹紧紧挨着颜母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身体还在颤抖,她到现在还惊魂未定,耳边仿佛还有那个坏人黏稠的汗味,恶心得她想吐。
“没事了,不怕了啊!”
颜母怜惜地拍着她,可怜的孩子,肯定吓坏了。
“都怪我,应该等你一起的,要是我在肯定揍死那王八蛋!”颜如玉十分懊恼,她着急回家吃饭,就先回来了,可就这一会儿工夫,桑虹就差点出事。
幸好被她三哥救了,还有个好心人。
谢天谢地!
“不怪你,只怪那个坏蛋,可惜我没问好心人的名字,他还被坏蛋划了一刀。”桑虹十分懊恼,也不知道那好心人怎么样了。
颜如豹冷声道:“他是钢厂的职工,叫贺长柱,我问过了。”
也是凑巧了,他今天正好回家吃饭,就在路上遇到了这事,救下的还是小时候的玩伴,虽然有好些年没见面了,但他还是一眼认了出来,就是小时候他们三兄弟都想娶回家当媳妇的漂亮小丫头。
“那我以后去钢厂感谢他,如豹哥,谢谢你啊!”
桑虹缓了过来,没那么害怕了,冲颜如豹道谢。
“不客气的。”
颜如豹淡淡笑了笑,小时候他是三兄弟里最黑的,也是最敦实的,但长大后,他却白了些,虽然还是黑,可比起两个哥哥和颜大鹏的黑如炭,他确实白嫩不少。
而且五官也变得立体,穿着军装英气勃勃,在部队也是很多姑娘们爱慕的对象。
桑虹脸红了红,羞涩地低下头,她记得颜如豹小时候的绰号叫黑蛋,比非洲人还黑,晚上玩捉迷藏,只要不吭声,都不用躲,压根找不到人。
“我还要去陈家吃饭,陈爷爷过生日。”桑虹想起了正事。
她也不是胆小怕事的人,虽然受了惊吓,但现在情绪已经平静了。
“我送你过去。”颜如豹说道。
颜如玉嘴张着,其实她想送桑虹过去的,被三哥抢了先。
“我也……”
颜如玉想一起,被颜母一把拽去了厨房,“给我择葱!”
“妈,你饭都烧好了,择葱干啥?”颜如玉懵逼地问,还想出去追她三哥和桑虹。
“你爹吃!”
颜母咬牙切齿地瞪着棒槌女儿,这脑子比猪还蠢。
“哦!”
颜如玉乖乖地择葱,还择了一大把,水灵灵的小葱看得颜大鹏心花怒放,拿起来就要嚼,被颜母一把抢了过去,狠狠瞪了眼,颜大鹏悻悻地闭了嘴,媳妇不准他晚上吃生大蒜和葱,说吃了就不准上床,既然不让他吃,干嘛洗了馋他。
女人的心,真是难琢磨,他都琢磨二十几年了,都没琢磨明白。
“妈,你不说让爸吃嘛?”颜如玉不解地问。
她洗老半天了呢。
“明早下面吃。”
颜母心很累,她现在终于明白了,闺女这猪脑子就是随了她爹,以后嫁人了可怎么办?
愁死她了。
颜如玉和她爹交换了个心有戚戚的眼神,媳妇(老娘)肯定是更年期到了。
等颜如豹回来,一家人坐一起吃饭,其乐融融。
同样其乐融融的还有陆家,顾糖糖时不时地给贺长柱夹菜,还问他在单位的情况。
“挺好的,主任说过两个月就能转正了,到时候能领三十四块五角了。”贺长柱憨厚道。
“你干活别傻乎乎的不惜力,和大家伙一样就行。”顾糖糖就担心这傻哥哥吃亏。
“知道,我收着力气呢。”
贺长柱咧嘴笑了,奶奶也是这样说的,让他干活别太用力,比别人稍微好一点点就行了。
“不对!”
心不在焉吃饭的陆长川突然叫了声,大家伙都被他吓了一跳,齐齐看着他。
陆母嗔道:“你神神叨叨的干什么呢?”
陆长川皱着眉,越想越不对劲,说道:“牛大江不会是在外面干坏事了吧?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