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就吃,以前家里没的其它月饼吃,她也就只能吃五仁月饼。
每次吃的时候,属于小孩吃东西特不讲究的那种,咬一口,里面有那种说不上来是啥的红色软皮,她总抿出来丢掉,冰糖贼大一颗的那种,咬上去嘎吱响,刚吃还行,多吃那么几口带冰糖的,她也就不爱吃了,又腻又硬的硌牙,咬的腮帮子还疼。
然后,被她妈发现了,把她凶了一顿说再浪费吃的要挨扫把棍的打。
大抵是从小这么吃伤了,她现在确实爱不起五仁了。
晚饭很快就做好了。
一碗来自屋前没被李熊嚯嚯的菜地的小白菜,翠绿鲜嫩的小白菜炒出来不光香,连色泽都好看,白杆杆绿叶叶上泛着油光。
一盆特色的湘省东部的做法青椒鱼肉,用的草鱼,刺儿比鲫鱼少,剁成一块一块的,再用剁成圈圈的青辣椒和老姜片来炒,这种辣椒可是带辣劲的,不能切碎咯,切碎了那辣道,惯爱吃辣的梅城人都遭不住。
一盆清淡的菇菇汤,还有最令人期待的咸蛋白汽水肉。
热腾腾的汽水肉被许富强端出来,上面还洒上了葱花,一股淡淡的肉香味散开在空气里,竟然比那香辣味十足的青椒鱼的味道还要霸道几分,直勾引的人馋的不行。
三菜一汤,四个人吃,刚刚好,又不浪费。
王燕梅洗完手出来,直喊着:快吃,冷了菜就不好吃了哩。
许轻知迫不及待拿勺子先舀了一勺汽水肉在碗里,肉轻轻一掰稍微松散些,和香喷喷的白米饭和在一起,吃了下去,那味道简直香迷糊惨了。
张启没吃过这种菜,只觉得看起来像个肉饼。
还是王燕梅介绍了一番:这是用咸鸭蛋白做的汽水肉,小启,战战,你们快尝尝看这个味道合不合适。
张启当即也舀了一块肉,一口吃下去,第一反应竟然是:等老婆生了小宝宝,小宝宝长大些,这肉会是小孩爱吃的口味。
当然,他也爱吃。
肉质鲜嫩和着汁水,最后的葱花香浮在味道的表面,细品是肉质的香嫩和蛋白的咸香,还有点鲜甜味。
可太好吃了,阿姨。张启竖起了大拇指,眼馋的看着那汽水肉里的汤,这肉汤能拌饭吃吗?
王燕梅脸上笑容绽放,当然了,这肉汤可不能浪费了,最是鲜。以前轻知和她弟身体不好的时候,我就会蒸上这么一碗,姐弟两是连汤渣渣都喝的一滴不剩的哩。
江战也来了一勺子肉,吃的眼前一亮。
许富强和王燕梅最后来一勺,这一碗肉就没了,张启才不客气的拿勺子舀上三勺肉汤和在饭里拌了起来。
再配上香辣下饭的鱼肉,清爽解腻的小白菜,饭后来上一碗菇菇汤。
张启摸着肚子,又是吃饱了的一顿。
京都。
温珊珊和霍英两个人吃完了五斤小龙虾。
霍津在收拾残局。
这里是为了霍英上学方便,霍家专门在学校附近买下的房子。
以前温珊珊偶尔也会过来住。
不过,今天温珊珊有事就不留了。
霍英把人送走,回来看客厅已经被霍津收拾的干干净净了。
她想着要去衍哥的直播公司搞事业,还得问问衍哥,发了语音消息过去说:衍哥,我最近要远离男人,开始搞事业了,打算去你公司磨炼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等了好久,她躺在沙发上看综艺看的都快困死了,衍哥才回了她消息。
不怎么样,正常投简历,走人事面试。
这是拒绝她走后门进公司?
衍哥好冷漠好无情啊
她好歹是他妹呢。
霍英下意识往上滑了滑聊天记录,随即嘴角一勾,截了张之前她和衍哥的聊天记录图发了过去。
霍英语气极欠儿的
哎呀,轻知肯定不知道某人找我要了合照,我得把这张图发给轻知看看。
聊天记录,赫然是霍封衍主动询问霍英,要他和轻知合照的对话。
霍英的脑子也没想那么多,直接把当时在车上拍的他和轻知的合照发了过去。
很快。
你什么时候来公司?我让人给你安排。
霍英嘴角一勾,哼,小样,还不是拿捏住你!
就这周吧。
霍英心情很好,一想到衍哥因为轻知,这区别对待的一出,顿时觉得脑子有点痒。
完了,又要长恋爱脑了。
好想谈恋爱啊。
衍哥和轻知啊,她可太爱磕帅哥美女的稀皮了
可是一想到温珊珊那个死女人说的话,她又清醒了几分,余光看到一旁站的笔直的霍津,津哥,你坐啊,没事老站着干嘛,多累啊。
霍津闻言,就近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面,他要保护霍英,所以不能离得太远,但也保持着基本的距离。
霍英随口问了句,津哥,你觉得我看男人的眼光是不是很差?
问完,她又觉得跟没问没什么区别。
毕竟津哥向来都是夸她的,从来不会说她哪儿不好的,小时候她平衡性特别差,温珊珊学骑单车三天就学会了,她愣是学了三个月才堪堪学会。
津哥都能闭着眼睛说瞎话,夸她学的又快又好。
害
一旁的霍津垂眸,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分明的脸部轮廓线条紧绷,蓦的吐出两个字:是的。
霍英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可两个字反应起来也不过是三秒的时间,她暴跳如雷的跺脚,不可置信道:津哥,连你也这么觉得?
她顾自站起身,气的跳脚,在房间来回踱步,豪言壮志:气死了,这世界男人这么多,本小姐就不信找不到好男人!
霍津盯着她的背影,在对方回头之前,很快垂下视线去,冷漠自持的提醒了一句:大小姐,你五分钟前才说的,要远离男人搞事业。
霍英:
津哥,你好没意思。
她口嗨一下也不行嘛。
霍津眸光闪过一丝异样,从小到大,他听到过太多人说他死板,无趣,一言一行就跟没有情绪的机器人一样。
但他并非一开始就是这样。
是那场绑架。
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本该永远做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却躺在肮脏破旧的工厂里被人折断了两条腿哭的像破败玩偶。
他恨当时的自己力量不够,才会让坏人得逞。
霍家从不养闲人,从那时起,他便刻苦训练,让自己力气变得更大,身材更魁梧。
要保护一个人,喜形不漏是基本,头脑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了保持十分的警惕上。
无趣也罢。
他会永远誓死保护,他高贵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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