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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2章 这么厉害,能是假许褚?

    张多力量大又喜欢用剑,马上作战也用不惯长柄武器,便请匠人仿皇室、外戚所佩斩马剑,铸长剑在马上劈砍所用。

    因为长剑通体金属,重量比一般兵刃,以此来彰显自己力量过人。

    提剑纵马在乱军中横穿,好不容易接近自己的军阵,张多却发现手下儿郎早已乱作一团。

    信手拦下个惊慌的士兵询问,才知道那支几十人的骑兵,如泥鳅般穿梭在自己军阵里。

    张多麾下健儿非但没能击杀一人,反而被对方杀得军官与士兵离散。

    张飞孤军深入的同时,虎卫营也从正面碾压过去,张多部曲由起初的混乱,慢慢变成要溃逃的态势。

    张多见状哪里能忍,若不能击毙那支搅乱骑兵,自己的部曲顷刻间就要溃败。

    他在马上四处观望,企图找寻‘冒牌许褚’的身影。

    好巧不巧,张飞真出现在张多视野东北角。ωω

    “斩马剑,斩马剑,随我去会会那个假许褚。”

    张多自言自语,擎起长剑直奔张飞而去。

    “挡我者死。”

    “杀啊。”

    张多的军士多不着甲,张飞此时犹如虎进羊群,抡起蛇矛一路连戳带挑,鲜血狂飙、惨叫连连。

    蛇矛如电如虹,张飞雷霆嘶吼同样具有威力,贼军的惨叫被笼罩其中。

    现场似经历狂风暴雨的麦田,所到之处大被吹倒一片。

    “闪开,让我来对付这假许褚...”

    张多跑了一句声音沙哑,嘶喊迎着张飞而去。

    张飞忙着厮杀,卓越的耳力没被周遭的嘈杂所影响。

    突然听到假许褚三個字,令他有短暂的错愕。

    这么快被识破了?

    张飞寻声找去,很快看见拿斩马剑的张多,对方似乎也锁定了自己。

    张多的武器和装束,明显和普通骑兵或头目有区别,张飞顾不上是不是雷绪,但把这种将领全当雷绪总没错。

    默默告诉自己,生擒,全部生擒。

    张飞与张多双向奔赴,转眼之间只剩下几丈距离。

    张多双手握住剑柄,高高举过头顶欲行劈砍,且一边奔跑一边怒骂:

    “冒名匹夫,我要把你斩成两段。”

    张飞喜欢与强者碎嘴,对一般杂鱼则不愿多言,他攥着蛇矛目光如炬,催动黑色战马直取来敌。

    两马叫错之际,张多挥动长剑瞄准张飞的肩颈顺势斩去,他自我感觉这一击势大力沉,即便眼前的假许褚能挡住也要受伤。

    斩马剑落在蛇矛头部,发出锵呲的金属碰撞声。

    但蛇矛就像一块磁铁,吸走斩马剑力量的同时,带着张多身体往斜下方倾斜。

    有古怪。

    张多震惊之时,突然又起新变化。

    蛇矛向斜下方刚落了两寸左右,忽如弹簧般推着斩马剑向上。

    斩马剑一落一起,其实在外人眼里只是眨眼功夫,但张多在那一刻仿佛灵魂出窍,切身感受到张飞蛇矛的粘连。

    张多的身体起初受力向前倾,紧接着在被蛇矛挑开的瞬间,整个人又失去重心向后倒。

    那一刻。

    张多知道遇上了高人,假许褚的武力碾压了自己。

    等等,这么厉害,能是假许褚?

    莫不是遇上了本人?

    如果眼前壮汉是许褚,浚遒扔飞石的守将又是谁?亦或者傅禹传了假情报?

    嘶...

    虽只是眨眼之间,但张多在失重那一瞬,时间仿佛被拉长,他头脑在那一刻格外清醒。

    张飞看似简单的一挑,其实是先黏住再反挑,对力量控制得炉火纯青。

    张多往后倒的时候长剑差点脱手,正运用腰力摆正身体之时,突然感觉腰腹在挤压。

    原来张飞在挑开战马剑的同时,空出的左手抓住对方腰腹甲衣,顺势从对方坐骑上提了起来。

    张多原本只是上半身失重,被张飞抓着提在空中,变成全身失重。

    啪的一声。

    张多被扔在张飞身前,如猎物般耷拉在马脖后方。

    还想确认是不是许褚,但张多意识渐渐迷糊,晕死过去。

    再次被剧痛震醒,张多已吃了一嘴的土。

    “绑了。”

    张飞夸张的力量让他惊恐,连续抛甩几次竟被吓破胆。

    张多连对手都没弄清楚,嘴角就流出绿色汁液,抽搐了两下永远没有醒来。

    阵型被张飞搅乱,首领被‘许褚’生擒。

    恐慌的情绪,向雷绪的军阵蔓延而去。

    溃逃的士兵,就像浑水里乱窜的鱼,顺着渔网的驱赶,毫无头脑地奔跑。

    雷绪原是袁术武部将,有多次对外大战的经历,所以他带出的队伍,纪律比张多的乌合之众强不少,战斗力也相对出彩,凭借人数优势在堪堪抵挡。

    张多溃兵从侧翼乱窜,冲散了雷绪的几个军阵,直接影响了正面的防御。

    合肥三营猛烈发力,交战区原本如波浪的防线,顷刻间变成潮水涌动。

    合肥兵马如踢倒挡路的土墙,摧枯拉朽般碾了过去。

    阵型一乱,士兵慌张跑错位,基层指挥渐渐失控,很快就影响整个军团。

    混乱的阵型,消散的士气,预示着战败,将官们已无法约束。

    逃吧。

    若不想死在战场,最后只剩下逃跑一条路。

    哪怕主将没有下达撤军命令,哪怕冒着着被督军斩杀的风险。

    生存的本能,挡不住逃兵的脚步。

    更何况,督军、主将也在逃。

    雷绪辛苦聚攒几年兵,在庐江北部已颇有势力,现在却没敌过昔日无名小卒第一轮攻击。

    若不因为粮食短缺,若不因为李术的诱导、梅成的唆使,雷续是不会来合肥找不痛快的,毕竟强悍如孙策都吃过瘪。

    然而,现在世上没有后悔药,带来的七八千健儿,不知有几人能跟自己逃回去。

    辛辛苦苦好几年,一朝回到几年前。

    雷绪骑马比步卒快,就一边约束逃兵结队成群,一边掩护着主力西北方向撤走。

    就像个吝啬的老财主,舍不得自己的财产受损失,房倒屋塌之前还挂念着财富。

    本来且战且退能减少损失,但要看对手追击的决心多大。

    心有旁骛地的雷绪,低估了合肥守军的决心,更低估了张飞战前的承诺。

    张飞带自己一骑未损的精锐,直奔雷绪的方向狂奔不停。

    马蹄奔腾滚滚如雷,终于引起雷绪的注意。

    “那支骑兵...就是搅乱张多阵型的?”

    “是的将军,据说他们的主将就是许褚,刚才一合生擒张将军...”

    “什么?”

    听到随从的提醒,原本镇定撤退的雷绪,内心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