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红进门一眼就看见了穆婉红湿漉漉的头发,便转来转去地看了看穆婉红,也不说话。
穆婉红想躲却哪儿能躲得开,只好停下来问道:姐,你这是要看什么,我脸上又没有花?
吉红就撇撇嘴,又看看躺在床上的陶天泽,低声道:你下手真快!
就在一个屋里,就算声音再小也不可能听不见,陶天泽便故意咳了一声。吉红便伸伸舌头,不敢再说话了。穆婉红也到了下班时间,便告别离开了。
吉红正准拿着饭盒去给陶天泽打饭,门开开了,吉平却站在门口。两个人一下子都愣在了那里。
两个人对视半天,吉平才莫名其妙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吉红也一边夺门而出一边拉着脸道:要你管!
陶天泽虽躺在床上,也能看见两个人明显很不友善的表现,眼看着吉红离开了,吉平也提了两样东西进来了,便问道:你们认识?
吉平点了点头道:我本家妹妹,已经有好多年不来往了。
陶天泽便随口问道:为什么不来往了?
吉平却含糊其辞道:也是上一辈的原因,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我爸跟他爸有点过节,后来就不走动了。随即拉开陶天泽的杯子,看着腿上的包扎的绑带问道:怎么回事,谁干的?
本家兄弟若是有点过节,绝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吉平不愿意说,陶天泽也不便一直追问,也就顺着吉平的意思划了过去,说道:什么人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已经逮住了两个,现在也已经关在了看守所。
现在还疼吗?吉平关心问道。
陶天泽却怎么也在她眼神中看不出关心的意思,就微微笑道:早就不疼了,医生说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再说了,我一个大男人这点伤也不算什么。
吉平点了点头,却不时扭头往门口看。陶天泽就觉得她大概是不想跟吉红碰面,就顺坡下驴道:也没什么事,你回去工作吧。如果有什么事,我给你打电话。也是给她个台阶。
吉平就站了起来,看样子也是一副要走的样子。陶天泽就更加确定了吉平不愿意见吉红,也就不由地猜测,陶家内部恐怕真的不是那么和睦。
没想到吉红很快打好饭回来了,见吉平还站在陶天泽的床前,便将吉平拿来的东西踢了一脚,嘟囔道:猫哭耗子假慈悲。
陶天泽本以为吉平和吉红两家即便不睦,顶多也就是不说话,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但也不好发表意见,就看了吉平一眼,发现吉平的眉头马上皱了起来。
天泽,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吉平说完转身往外走。
吉红却不依不饶地说出两个字道:臊货!
陶天泽本以为吉红如此辱骂,吉平必然要反击,没曾想吉平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什么情况?
吉平离开后,陶天泽就看着吉红问道,心里也很不高兴。吉平说什么也是自己的客人,吉红一个护士却要如此辱骂,陶天泽虽不想多事,但也不能不管不问。
吉红却冷哼一声道:她家里没一个好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
吉红这样的回答明显是避重就轻。虽说吉兆虎兄妹四人已经成了河西的公害,但他们平时并不会招惹老百姓,所以河西老百姓对他们只是一种胆怯,却没有到了恨之入骨的程度。
吉平呢?吉平也不是好人吗?陶天泽的口气多少有些严厉了起来。
吉红便转身看着陶天泽,就有些害怕了,却也不愿意服软,低声道:我知道她跟你们都是政府工作人员。可政府工作人员也并不都是好人。胡伦泰兰英杰,都是县里的大官,不是都让你打掉了吗?
陶天泽反问道:吉平不过是一个县委办的一个科员,怎么能跟胡伦泰和兰英杰相提并论。
吉红淡然一声道:她确实不能跟胡伦泰和兰英杰相提并论,可她做起事来,却比这两个人还要狠毒。
陶天泽就不明白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嗤笑一声问道:你倒是给我说说,吉平到底怎么个狠毒法。
吉红却歪着脑袋反问道:你们男人是不是觉得长得漂亮的女人都是好人?
陶天泽正好反驳她,电话却响了起来,看了一下,发现是吉平打来了,便接了起来。
天泽,那个护士在你跟前吗?吉平开口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