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天泽笑笑道:那也不一定。是人就有弱点,就有软肋。女人的软肋大多是孩子,是父母,是家人。对于现在的范美琪而言,她唯一的软肋恐怕就是她的孩子了。可她现在又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才不说。所以,我们还得另辟蹊跷。想了想接着道:这段时间,你先不要审她,让她冷静冷静。更何况,她被一个傻子强奸数次,心理上也受了很大的创伤。
几个人正讨论案情,穆婉红的母亲就拿着食盒进来了,见屋里有人又退了出去。穆婉红便跟了过去。
这明显是送饭的,而且看那样子也是特殊待遇。几个人便互相看了一眼,说还有事便转身走了。
陶天泽想要叫住了,几个人却已经走到了门口,一边挥手告别一边说让陶天泽好好养伤,又难免挤眉弄眼地看穆婉红,那意思自然是要说陶天泽艳福不浅,住个院也有如此漂亮的护士照顾。陶天泽便摆摆手,几个人这才离开了。
穆婉红的母亲进来,打开食盒,竟与昨天的完全不重样。这也难为了。
陶天泽便有些不好意思道:阿姨,其实不用这么麻烦,让婉红在食堂给我打饭吃就可以了。你这一天来回跑也怪不麻烦的。
女人却笑笑道:没啥麻烦的,反正我一天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可做。要是平时,婉红也不回家吃饭,我一个人连饭也懒得做。现在能给你做顿饭,我心情也能舒畅些。
陶天泽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叫女人一块吃。女人却说在家里已经吃过了,让陶天泽赶紧趁热吃了。
自然又是穆婉红喂着陶天泽一口一口吃了,这才自己吃了,然后收拾了碗筷。女人见屋里又是一大堆如山的东西,便问陶天泽是不是拉出去卖了。
这些东西放着也只能是坏掉,也就让穆婉红又找来平车,让女人将那一堆东西拉走了。
女人大概是已经找好了商店,出去不一会便回来了,又将八九千元交给穆婉红的手中,这才提了食盒转身走了。
一下午闲来无事,陶天泽便跟穆婉红聊了聊天。又因为喝了太多的水,就小解了几次。尿壶自然是穆婉红招呼着,陶天泽却排的很顺畅,并没有像吉红在的时候那么别扭。
眼看着下午了,陶天泽怕穆婉红的母亲又麻烦过来送饭,就让穆婉红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让晚上不要再送饭了,在食堂随便打点饭也就算了。
不想刚吃过饭,吉平的电话却打了过来,声音明显很是着急紧张,却又埋怨道:出了事,怎么也给我说一声。我要不是听马武说明天早上去医院看你,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又急切问道:伤的要紧吗?
陶天泽便将情况简单给她说了一下道:就是伤了点皮肉,不要紧的。过两天就出院了。你给马主任也说一声,不用过来了。
吉平却道:我才不管他们去不去。我现在就过去说完好像马上又想起过了中午十二点便不能看病人的习俗,明显能听见在那里拍桌子摔东西半天才道:我还是明天早上去吧。
吉平的性情已经与之前大相径庭,这让陶天泽不由想起感到县委办时见到的吉平,那时候的吉平沉默寡言忧郁寡欢,又对自己的出身痛恨疾首。可现在,无论是言语还是行为,都表现出了一种娇生惯养的韧性,甚至于蛮横。陶天泽怀疑,这恐怕才是真实的吉平,而之前的吉平只是在受了恋爱失败的打击后,一种暂时的状态。
挂了电话,穆婉红便问打电话的是谁,怎么听着很着急一样。陶天泽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说是以前县委办的同事,可又觉得这样说显然不会让穆婉红信任,可也只能这样了。
穆婉红便半天蔫蔫的不说话。陶天泽只好将吉平的情况说了一下,带着歉意道:因为身处我这个位置,利益和情爱总是交织在一起,所以吉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我到现在也搞不清楚。
穆婉红这才道:其实有些事情我也知道,只是心里一时不想接受随即努力笑笑道:不过,我真的不应该干涉你的事情。说着竟流下了眼泪。
陶天泽便伸手给她擦去了,不想却又流了下来,而且越擦越多。陶天泽便不得不将她抱在怀里,又在她的脸上头发上额头上不住地亲吻。穆婉红也随之将嘴唇轻轻地凑了过来,慢慢靠近陶天泽的嘴唇,两个人的呼吸便交织在了起来,却没有马上吻在一起,就那样默默地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