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穿插部队的骚扰下,前线的利比亚军队很快陷入了困境,利比亚人本来就指望用高强度的火力打击来固守阵线,但后勤被掐,于是,前线一顿炮炸爽了,才发现该补充的弹药没有送到。
炮兵们无弹可打,只能扛起步枪去填线,但等他们到了前线才发现,步兵的子弹也不够。
一个利比亚步兵只携带了不到300发子弹,这是同时期苏联军队的二分之一,经过数次交火消耗,很多士兵已经打完了子弹,而储备的弹药数量也不算多,还要面对法国人的空袭,不少弹药储备还没发到步兵手里就被炸上了天。
除了子弹外,利比亚人的口粮和淡水也快见了底,普通士兵的口粮甚至缩减到了每人一天只有八块饼干和极少量的淡水,而和他们交战的对手却能肉排面包吃到撑。
明白己方已无回天之力的前线指挥官只能违抗命令,命令军队丢掉拖累的辎重武器,向着后方撤退。
而暗影公司的回声小队也在期间再度出手,攻击了正在跑路的利比亚步兵,击毁了大约十辆卡车,打死打伤了大约几十个士兵,同时还抓了十几个俘虏,不过这些人最后又被释放了,因为利比亚和法国人达成了协议。
败局已定无力回天的卡扎菲最后还是不得不软了下来,决定和法国人和谈,而法国人也不想得罪死卡扎菲,后者还是法***售的大客户。
所以,双方的和谈也进行的无比顺利,利比亚军队同意退出乍得土地,但依然保持着对于奥祖地区的控制,乍得归还所有的利比亚装备,双方就此停战!
这一仗打的是如此稀里糊涂,但所有参与方都很满意,雇佣兵们恰到了米,哈布雷清除了不稳定因素,卡扎菲保住了最后的脸面,同时还占领着奥祖地区,美国人和法国人打断了苏联深入非洲的步伐,要说还有谁不满意的话,那就只有被卡扎菲驱赶出去的古库尼了,因为他是唯一什么都没捞到。
而得知停战协定已经签署后,还在沙漠里的回声小队却是无法接受,他们才刚刚接受了直升机送来的补给,坦克的总行驶里程甚至还没突破三百公里,敌人这就投了?
不只是回声小队,猎鹰小队也是一样,回声小队至少打了几炮,而他们从出发开始就携带了六枚陶式导弹,一枚都没打,甚至唯一开出去的几枪,也是在沙漠里打倒了一只野骆驼用来打牙祭。
不过就算再不满,这帮人依然还是按照薛帕德的命令乖乖的踏上了返程,期间甚至还捡到了十几个迷路走失的国民军士兵,并且将他们带出了沙漠。
而随着利比亚军队的撤离,乍得联军也开始了打完胜仗之后必定会有的环节,当然,肯定不是什么开香槟犒劳三军之类的,而是哈布雷最喜欢的大图图环节。
一刻也没有为利比亚人的退场感到悲伤,随后加入战场的是哈布雷的私人宪兵。
裹挟着胜利所带来的巨大声望,哈布雷在战后几乎是一刻不停的继续开始了他的清洗计划,不少在战斗中立下了功劳的军官,就因为不是和哈布雷是同一个部族的原因,被哈布雷光速送进监牢,取而代之的,是哈布雷部族的各种关系户或者就是他本人的心腹。
甚至有个乍得国民军的上校军官就是个才八岁屁都不懂的孩子,而他被任命为高级军官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有个叫做哈布雷的表舅。
于是,恩贾梅纳尚未从利比亚人大军压境的恐慌中清醒过来,随后,又陷入了又一次大清洗的恐怖漩涡。
那些让无数人心惊胆战的红帽宪兵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大街小巷,并开始随即抽取一位幸运观众送进监狱。
而同样的,每天也有数不清的人被蒙着头套
从监狱中带出,送到郊外的靶场枪决。
对于乍得发生的一切,暗影公司上下也只能装作无视,毕竟哈布雷是他们的甲方,同时还给了暗影公司石油开采权,良心和钱,不能兼得,所以,就只能为了后者抛弃前者。
只不过,薛帕德没想招惹哈布雷,哈布雷却先开始对暗影公司做起了小动作。
因为暗影公司还负责着国民军的训练任务,因此免不了在军队中需要一些翻译,一开始,这些翻译都是由代比手下一众有过殖民地服役经验的老军官来担任的,后来又变成了几个留过学的知识分子,这些还保有一定良善之心的乍得军官对于乍得现状自然是十分不满的。
而他们自然也没少在私底下串联在一起,虽然因为宪兵的狠辣没有什么过激的动作,但骂一骂哈布雷什么的还是有的。
不过在和暗影公司相处的时候,这些乍得军官还是很克制的,不会在工作中提及其他的事情,更不会和暗影公司的教官吐槽些什么,但就在白天训练过程中,全副武装的红帽宪兵依然杀进了军营,很是客气的当着教官的面带走了那几个军官。
因为业务问题,暗影公司的教官们并没有阻止对方,也阻止了士兵们的盲动,但随后,这些军官就被哈布雷的宪兵部队秘密的处决,甚至后者连罪名都懒的起一个。
而随后,在乍得作为负责人的汉尼拔更是被哈布雷请到了自己的豪华官邸,与一票其他的高级军官共进晚餐,然后在宴会上,哈布雷更是当着汉尼拔的面将几个在战斗中表现突出的高级军官抓捕。
随后,哈布雷只是淡淡的向汉尼拔道歉,并表示,这是乍得内部的政务问题,与暗影公司的业务无关。
「我和你们的约翰薛帕德先生可是知己,所以我们还是有非常不错的合作基础的,我觉得,彼此双方,没必要啊因为某些事,闹出矛盾,你说呢?」
脸上溅到了被枪毙者鲜血的哈布雷甚至都没有去擦掉那几个血点,反而饶有兴致的吃掉了一块生牛肉,接着,带着嘴角的鲜血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