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朱家众人惶恐。
纷纷劝慰朱神婆,让朱神婆息怒。
朱卫国也不敢再表露自己的心机了,只能是一脸的失望!
“好,既然大家还都认我这个老不死的,那就按我说的来吧!”
朱神婆娓娓说道:“卫国啊,你的提议呢,老身记下了,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搞清楚秀艳的死因,不能是一句犯了忌讳,惊扰了不该惊扰的东西,就敷衍了事,你要负责调查清楚,到底我们景南,又出了什么凶客!”
朱卫国急忙点头:“这是自然。”
“好,其他人则是不要对外走漏风声,不要将秀艳的死,透漏出去。”朱神婆沉声道:“朱家的事,还是由朱家自己来解决。”
“大家有异议吗?”
二爷爷干咳了一声:“可是僵尸的事情……”
“先暂时放一放吧。”朱神婆淡淡的说道。
“全听她太奶奶的!”朱凤兰率先赞同道:“我早就说了,僵尸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你们却非要张家小掌柜掺和进来,怎么样,到最后还是只能先暂时搁置吧?”【1】
【6】
【6】
【小】
【说】
朱凤兰一脸得意。
“凤兰,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二爷爷皱着眉头:“暂时放一放,也不是说最后不去解决,你至于说这样的话吗?”
朱秀艳是二爷爷的女儿,他现在心里有多悲痛可想而知!
“好,我不和您老人家一般见识,不过,”朱凤兰停顿了一下,然后走到门口。
“不过我还是建议不要让小丹做神婆候选人,二哥,你说呢?”
说完这句话之后,朱凤兰再一次第一个离开。
朱卫国脸色铁青,仅有的一只眼睛,写满了怒意。
但他还是强行把怒火压制了下来,对朱神婆作了个揖,也跟着离开了。
我和朱琳也要离开,朱神婆突然叫住了我们。
“小琳,还有张家小掌柜,你们两个等一下。”
我和朱琳对视了一眼,然后刻意的站远了一些。
生怕再让朱家人误会。
等到二爷爷和丹姐也相继离开,偏房内,只剩下了我,朱琳,还有朱神婆三个人。
“去,上柱香吧!”
朱神婆向我示意,我点头,然后走到墙边的红木柜子那里,拿起上一次点燃香火的火柴盒,把青香点燃,插在了瓷碗中。
瓷碗里的香火燃烧的不算太快,但如何能保证燃烧的程度完全一样,这确实让我有些想不明白。
而且,那个用手指头划燃的火柴盒就让我感到更为神奇了。
我在插完香火之后,注意力全放在了火柴盒上面。
甚至一时间忘记了询问朱神婆留下我和朱琳的目的是什么。
“上面涂的是磷火,能点燃指尖火,是巫术的一种,你要想要,可以送给你。”
朱神走到我身后突然说道。
我被吓了一跳,急忙摇头:“多谢朱神婆,我只是好奇而已。”
虽然听到了朱神婆的解释,还是感觉啧啧称奇。
居然可以用磷火把指尖点燃,看来,也就只有巫术能做到了!
“好奇好啊,年轻人都该好奇。”朱神婆笑着点头:“张家小掌柜,难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把你留下来吗?”
我怔了怔。
“希望神婆奶奶能明示一二。”
我时刻都在提防着朱神婆,防止她又给我下什么套子。
但好在,她这会儿没有抽土烟,我还算安心不少。
“呵呵,你是不是有些记恨老身啊!”朱神婆似乎看透了我心中的想法,淡淡的说道。
我想矢口否认,但再一想,在朱神婆面前,用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一套明显没什么用。
但我又不能直接承认。
只好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太奶奶,要不然还是跟他说了吧,我看他已经开始防备我了!”朱琳随声附和。
我估计她大概还对我刚才对她冷漠的态度感到有些不爽吧!
“也罢,反正你已经见到了那东西,而且安然无恙的活了下来,那我就把能告诉你的事情,都告诉你了吧!”
朱神婆重新坐会炕上,不等我发问,又开口道:“那是聻,人死为鬼,鬼死为聻,你见过的那东西,是聻。”
“您是说,那个巨型老鼠?”我凝了凝神:“我知道它是聻。”
“哦?你知道聻?看来张家小掌柜,也是博识多闻呐!”
“小琳,他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朱神婆笑着看向朱琳。
朱琳立刻有些疑惑的问我,我怎么会知道聻。
我为什么会知道?
那当然是因为就在我张家当铺内,就养了一只聻!
那只白猫,甚至级别还在我之上。
所以,我才能一眼看出,那只巨型老鼠,就是聻!
但我却不能告诉她们这些。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白猫算是张家当铺的一个秘密。
只有和张家当铺做交易的邪祟,才有可能接触到白猫。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解释道:“我在古书上看过类似的记载。”
“哦?是么!”和我想的一样,朱神婆明显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但她却没有直接拆穿我的谎言,而是继续说道:“但它和一般的聻不一样,因为……”
“因为它是我朱家的人。”
我微微点头。
这一点我也是猜测到了。
“是邹德军吗?”
我猜测那只巨型老鼠,就是邹德军本人。
他入赘到了朱家,自然是算朱家人。
而且,每次我一提到邹德军这个名字,那只巨型老鼠,都会有很强烈的反应。
在我看来,这就是等于印证了我的想法。
“邹德军?”朱神婆的眼皮的眼皮抬了抬,然后再一次土烟枪拿到了手里。
“是我跟他说的。”朱琳解释道:“他撞见了丹姐发病的样子,而且差点死在丹姐手里,是我把他救了。”
“原来是这样。”朱神婆吧嗒一声,吸了一口土烟。
“那这就更简单了,张家小掌柜,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你所谓的巨型老鼠,不是并不是负了小丹的那个薄情郎,邹德军。”
“那是谁?”
我忍不住脱口问道。
那只聻不是邹德军?
怎么可能?
“唉,”朱神婆叹了口气,然后沙哑着声音说道:“是小丹的孩子,未满月的朱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