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这些阴灵坛,这老爷子似乎并不是特别在意我提到的白毛僵啊!
我正要跟陶佑斯说出我心中的疑惑,陶佑斯却先一步说道:“三爷爷,您之前和我奶奶要这些阴灵坛子的时候,我奶奶不是说过了吗,你们朱家当时可是直接拒绝了我太奶奶的求助,幸亏张家掌柜帮了我太奶奶。”
说这话的时候,陶佑斯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也幸亏张家掌柜,才让我陶家没有出什么大事。所以,这些坛子不能给你们朱家。”
老爷子把眼一瞪,眼睛里全是血红颜色,怒喝道:“你这混小子说的什么话,你奶奶他已经不在了,这些阴灵坛放在这里,难免会被有歹心的人利用,变成祸害,老朽可是在帮你!”
“你这混小子不要不领情!”
“三爷爷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陶佑斯用不卑不亢的语气回应道:“不过我们不需要!”
说着,陶佑斯冲我使了个眼神:“狗哥,感谢一下朱三爷的救命之恩,我们走!”
我心领神会,冲着老爷子一抱拳:“多谢三爷爷!”
谢完之后,我便打算和陶佑斯一起走出去。
“呵呵,你们就想着这么走了?”老爷子的声音从我身后传了到我的耳边。
这声音沙哑,阴冷无比,传到我耳朵我甚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很难想象,这声音是从刚才见到的老爷子嗓子里发出来的。166小说
“不然呢?这可是在我陶家!”陶佑斯扬起了脖子。
“可你奶奶已经死了!”
“但是我还在,只要有我,陶家就还在!”
“更何况,三爷爷你可想好了,”陶佑斯转过身,他的脸藏在阴影之中,用着一种我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说道:“这些阴灵坛里面可有我太奶奶,你也不想和她作对吧!”
我有些摸不清楚状况。
这前一秒还好的就像亲爷孙一般的俩人,怎么突然就翻了脸,甚至势同水火一般?
而且,正如我感觉到的一样,突然出现的朱家老爷子,并不在意什么白毛僵,而是志在陶家的阴灵坛!
老爷子没有出声,而是缓缓的踱步,走到了陶佑斯的面前。
沉默了好久,老爷子才徐徐开口道:“没错,这么多年了,老朽也确实因为忌惮你太奶奶所以才隐忍到了现在,不过……”
老爷抬起一只手,用着一种十分诡异的角度,指了指我:“不过,刚才张家小掌柜可说了,你太奶奶出去了,一直没有回来呢,看来你太奶奶是已经默许了老朽啊!”
“呵呵,你说是不是啊,张家小掌柜!”
“啊,我……”听到老爷子的话,我不由得心中一紧。
关于陶佑斯的太奶奶出去之后还没有回来的事,是那些婴灵邪祟告诉我的。
而我刚才,也只有对冒充陶佑斯的白毛僵提起过这件事,这个被陶佑斯称作是三爷爷的老家伙,又怎么知道的?
“胡说八道!”陶佑斯愤怒的喊道:“三爷爷,他不是陶家人,他又如何知道陶家的事!”
老爷子冷笑着摇了摇头,“不,你说的不对,张家小掌柜招子通阴阳,而他刚才又刚刚走过阴路,怕是和坛子里的那些小东西已经见过面了,搞不好,他确实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事呢!”
“佑斯,听你三爷爷一句劝,认老朽做干爷爷,老朽一定把一身的阴行本事全教给你。”
“我不要!”陶佑斯瞪了我一眼,然后说道:“退一万步说,就算我太奶奶不在,但是你也知道他是张家掌柜啊,你敢在张家掌柜面前抢我陶家的阴灵坛吗?”
“错,不是抢,而是搬,帮你们陶家保存一下罢了。”
俩人的对话,让我越听越是心惊。
搞了半天,这一老一少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那还干嘛在一开始搞得像关系多好似的?
而且,这老家伙连我有阴阳眼,和阴灵坛的婴灵鬼祟交谈过的事情都知道了,难不成,他刚才也在屋子里?
不对啊,刚才屋子里,除了我和那些婴灵邪祟之外,也就只剩下无法动弹的陶佑斯和小白毛僵了,哪里还有其他人的影子?
不对,白毛僵!
我突然反应过来,刚才我用掌柜戒指制服过的白毛僵,现在正老老实实的站在老家伙的身后呢!
它怎么不攻击这个老家伙?
就算是被我掌柜戒指所伤,也不应该这么老实才对!
难道说……
我的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十分恐怖的想法!
老家伙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冷声一笑,说道:“张家小掌柜,虽然你在所有的张家掌柜里是最废物的一个,但老朽不得不承认,你还是有点脑子的,不错,你见到的那些白毛僵都是老朽养的!”
“本来老朽想着趁佑斯奶奶不在的时候,让那些白毛僵帮我把坛子搬走,可是你这臭小子坏老朽好事,居然把首僵给伤了!”
“老朽岂有这么简单的放过你的道理?”
说话的同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蹦出来几只白毛僵,而这些白毛僵就好像温顺的小绵羊一般站在老家伙的身旁。
“原来你就是那个养僵的人!”我直接喊了出来。
心中的惊讶更是溢于言表!
那些白毛僵居然全是这个老家伙养的!
而且听他的意思,一开始我打到的那只白毛僵就是他口中的首僵。
那这么说,我的衣服也是他捡走,穿在首僵的身上的?
很明显,他唤出这些白毛僵的目的就是对付我们。
我和陶佑斯,搞定一只白毛僵就已经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这么多戴白毛僵,岂是我们可以处理的了的?
“对,就是老朽!”老家伙毫不避讳的点头。
“天有阴阳,物有正反,阴灵邪祟能镇煞,自然也可养煞,这对老朽的小宝贝们来说,可是天然的补品啊!”
老家伙越说越是兴奋,直接走到了阴灵坛的旁边,伸出手,似乎想要抱起其中一个坛子,但不知怎么的,又把手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