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陶佑斯,出声问他:
“什么意思?”
陶佑斯解释道:
“我之前问过村长一个问题,我问他知不知道白雾是什么出现的。”
陶佑斯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忍不住出声打断他,说:
“你怎么这么肯定,刘家村之前没有白雾?”
陶佑斯回答:
“我们村附近就是刘家村,我从没听村口聊天的大婶,说过刘家村会起这么大的雾。
而且,我们村和刘家村都在一条山脉上,没道理他们这里的雾这么大,我们的雾却那么少。”
他说,山里起雾是正常的,但很快就会散开。
刘家村的雾气不仅浓,而且几乎不会散开。
我们上坟山的时候,他注意到山里的树林间,还是隐隐约约有一些稀薄的白雾没有散开。
陶佑斯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按照这个说法,山里起雾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问题是这些白雾,到底是普通的雾气,还是瘴气?
陶佑斯之前也没有明确的说过,瘴气和普通的雾气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我转头问唐简:
“你中瘴毒的时候,有看到瘴气是什么样子的吗?”
唐简皱起眉头,说:
“那个时候,我的眼睛疼根本睁不开,我怎么知道瘴气是什么样?
不过,我那个时候闻到了一股很恶心的味道。”
唐简说着就皱起了鼻子,随后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
我又问唐简那个味道具体像什么,唐简摇了摇头,说形容不出来。
我本来还想多问一些瘴气的事情,这样我们也好做一些预防中毒的措施。
可我们当中唯一一个中过毒的唐简,却怎么都说不清楚。
见她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我也没有继续追问。
陶佑斯见我们三个都不说话,就继续说起了村长的事情。
他告诉我们,村长不记得白雾出现的时间,提到这个问题时,表现出来的慌乱都证明他丢了魂。
正常情况下,人丢了魂会出现不同的症状,但不会像村长这样。
村长的情况有些特殊,他虽然丢了魂,但那个魂没有走远!
这也是村长能和我们正常交流的原因。
在坟山的时候,村长会出现那些反常的行为,是因为他的魂来找他了!
这种情况就像,一个人不知道自己掉了钱包,只有等别人捡起钱包的时候,才会反应过来自己掉了东西。
村长出现那些反常的行为,其实是在找他丢失的魂。
在坟山的时候,村长刚到祖坟就往朱家的坟坑里跳。
这就说明村长丢失的魂,和朱家有关系。
陶佑斯说:
“我怀疑村长跳进去的那个坟坑,就是绿毛僵尸的坟坑。”
许爱娇点了点头,说:
“我也这么认为,我们在躲在坟坑里的时候,里面的土都些暖。”
许爱娇说的暖,不是真的像电热毯发热那样的暖。
之前在东城的时候,师父和我说过这个事情。
一般情况下,坟坑里的土都是又冷又硬的。
而坟坑发暖的意思,其实就是坟坑里的土,不像正常的土那样冷、硬。
这种感觉就像把手伸进冷水后,又把手伸到正常温度的水里。
坟坑发暖的感觉,就像正常温度的水。
可坟坑里的尸体都是冰冷的,正常情况下的坟坑也都是冰冷的,不会有暖意。<a href="http://www.166xs.cc" target="_blank">www.166xs.cc</a>
除非,坟坑里的尸体有一口气没咽下去。
因为尸体的影响,所以坟坑出现回暖的情况。
根据许爱娇说的这条线索,基本上能确定村长跳下去的坟坑,就是绿毛僵尸的坟坑。
我想到这里,出声对陶佑斯说:
“这么说,村长的魂是被绿毛僵尸吃了。”
陶佑斯点头,回答道:
“在坟山的时候我还不确定,可刚才僵尸来敲门的时候,我就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山里白雾困住了人,也困住了祟客。
因为白雾的关系,所以村长的魂不可离开这座山。
山上的僵尸,刚好只有魄没有魂,村长丢失的魂刚好能补上僵尸魂魄。”
陶佑斯这么一说,我立刻就想到村长之前说的事情。
他说他看见李寡妇死了。
我看了一眼陶佑斯,见他正皱着眉毛,像是在思考什么。
这家伙点子多,也聪明,不如我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大家一起拼凑一下线索,说不定能早点找到答案!
我没有在犹豫,把刚才想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村长之前说的李寡妇的事情,应该是瘴气中毒后看见的幻象。
绿毛僵尸应该是借着幻象,故意恐吓村长。
把村长的魂吓掉后,它也好得到魂魄。”
唐简和许爱娇都点了点头,见她们都认同我的推测,我又继续说:
“我估计朱家的祖宗在景南,也有头有脸的人。
它盯上村长,八成是村长的命格合适。”
我看古书的时候,对尸煞很很感兴趣。
那时候我以为尸煞这类邪祟,会比灵体类的邪祟好对付。
因为古书上详细记载的尸煞类邪祟只有僵尸,所以我对僵尸的了解,要比其他邪祟多一些。
不过,景南的邪祟本来就和外界的邪祟不同。
我了解的也只是景南的僵尸,根本没办法和正统的师傅作比较。
我想到这里的时候,下意识看了一眼唐简。
来西城之前,师父简单的说过唐家。
唐家在景南的阴行里,是最有名的家族。
唐家人以风水术出名,但也只在景南出名。
外界对于唐家的评价并不好,不少人都说唐家学的是歪门邪道。
这也唐家会在景南定居的原因。
出了景南,唐家就是以邪术出名的家族。
可在景南,唐家又以风水这门大学问出名。
不知道为什么,景南的阴行和外界的阴行格格不入。
我甚至觉得,景南的阴行不是处理邪祟,而是站在邪祟的角度帮邪祟。
我正想着,脚踝上就传来一阵凉意,那种感觉就像有一根冰冷的发丝划过。
我下意识跺了一下自己的脚。
陶佑斯正专心致志的想着什么事情,我一跺脚,他就被我吓了一跳!
他瞪着我,不满的说:
“狗哥!你故意吓我干嘛?!”
我想解释,就听里屋传来一阵声响,随后唐简出声说:
“大壮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