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
成龙张一脸懵逼。
“你说你比谁唱得好?”
“我师父啊~”
池获一副利索当然的模样,“就是国声刚。”
“还不理解?”
“就是那个小黑胖子!”
“跳起来刚好够我膝盖的那个。”
池获努力的解释着国声刚这个名字。
成龙张却是听得汗都下来了,赶紧拦住这家伙,“好了,够清楚了~”
“师父这点儿事儿都让你给抖搂出来了~”
成龙张圆了一句之后,赶紧赶紧把话题搂了回来,“师父太平歌词唱得不差啊。”
“你比师父唱得还好?”
“那当然,”池获一脸傲然的模样,说完,池获踮起脚有些夸张的朝着二楼雅间的方向瞅了一眼,接着说道,“不瞒您各位,我师父这太平歌词都是跟我学的。”
“你朝着二楼瞅什么呢?”
成龙张也被气笑了,头一回见着吹牛皮还这么怂的人。
“我告诉你,要是这么说下去,赶明儿咱俩就没演出了。”
“停演反省。”
“开个玩笑。”
看着成龙张颇有些严肃的模样,池获若有所思,然后咧嘴一笑,“开个玩笑。”
“我师父太平歌词唱得还是不错的。”
“有种别怂啊、。”
成龙张笑声嘀咕一句。
“但是我师父是我师父的,我旁边这位就不行了。”
“在今天站上这个舞台之前,我敢打赌,你是不是都没有听过这四个字?”
池获板着脸,一本正经的看着成龙张。
成龙张被这吃货彻底整不会了。
表情多少有那么几分扭曲,“什么呀我就没听过这四个字?”
“不就太平歌词吗?”
“我也是龙字科!”
“我师父也教这个~”
“是吗?”
看着成龙张认真的模样,吃货小表情也有些拿捏不准了。
“当然是啊, ”成龙张说道,“说学逗唱,这是传统相声的四门功课。”
“我们都得学,都得掌握。”
“不对啊~”
池获有些想不通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师父教我的时候跟我说,你们学的都是新相声,我这才是正宗的传统相声啊。”
池获这句话说完,成龙张懵了。
台下的观众也愣了。
就连二楼雅间里面的陈文山都是愣了一下。
“新相声和传统相声?”
“雾草,又要准备讲八卦了吗?”
“哈哈哈哈,你可以永远相信吃货,只要他站到舞台上,就只定有瓜吃!”
“小板凳已经坐好了,前排吃瓜!”
一直以来,一个又一个相声派别让人眼花缭乱。
这些相声派别之间爱恨情仇,更是让整个汉华相声史变得丰富起来。
什么传统相声,那个是公式相声,什么事新相声。
那个是主流相声,哪一个是非主流相声。
似乎这一群说相声的天生就喜欢搞创造发明,但凡稍微有点特点的,指定明天就要自成一派了。
坐在台下的同行们表情都变了。
一个个龇牙咧嘴,也说不出是个什么表情。
“这小子还真敢说啊。”
迟松瑞手里的瓜子顿时就不香了。
“哼,小孩子不知所畏。”
坐在迟松瑞身边的一个相声同行冷哼一声,“新相声和传统相声之间的恩恩怨怨本就是一笔糊涂账,别说他们了,就算再往上面倒一辈,那些人也说不清这里面的玄机。”
“他一个小毛孩子在这儿信口开河,这若是流出去,就是他国声刚也招架不住啊。”
二楼雅间。
余天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小心翼翼撇了一眼陈文山。
然后转头看向老神在在坐在那里的国声刚,心里头更想不明白了。
当着陈文山的面提新相声?
这不是作死是干啥?
不过话又说回来,相声界这点儿破事儿,国声刚应该比自己明白啊。
这位爷怎么还这么淡定?
在看陈文山,此时嘴角的笑容已经渐渐收敛。
神色有些严肃,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而此时,舞台上池获和成龙张两人的表演还在继续。
因为台底下有对过活,所以舞台上的两人不急不躁,有条不紊的按照既定的本子开始表演。
坐在最前排的观众可能能够看得清,此时池获和成龙张两人的额头上也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若是正常演出,两人肯定不会如此。
可今儿,二楼雅间可是还坐着一个陈文山啊。
这位爷可是新相声和传统相声矛盾的焦点啊。
以这位爷的个性,就好比一个火药桶,只要有一个火星,蹭的一下马上就能爆炸。
“你可别胡说,”成龙张赶紧拦住池获。
捧哏在舞台上的功能这个时候就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了,“什么新相声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