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台下众人的状态可以说是到了两极分化的地步。
老艺术家们一个个都兴奋的老泪纵横。
另外一群人的脸色却是不怎么好看。
“这小子还真的会唱?”郑伟沉着脸说道。
“哼哼,”坐在他旁边的一男子冷哼一声,“谁知道他是不是胡唱呢?”
“就是,唱这些有的没的,谁知道是不是自己编的?”另外一人说道。
讲台上,池获四平八稳的的唱着。
“劝君没有钱别卖您的看家狗~”
“有了钱别娶活人的妻~”
“要屈死三分别去告状~”
“宁饿死别做犯法的~”
“……”
随着池获唱得越发深入,不少人已经从其中听出了一些味道。
“乍一听感觉还挺土,仔细听听还挺有味道呢。”
“是啊,这就是太平歌词?”
“这玩意儿还挺好听?”
“朗朗上口,我都学的差不离了。”
“真好,这内容还积极向上。”
直播间里许多第一次听太平歌词的观众都是连连惊叹。
朗朗上口的韵律加上并不复杂的旋律,让这种此前并不为人所熟知的相声本门的唱一下子就俘获了不少粉丝。
“好好好~”
“这唱的好~”
前排的老艺术家们已经乐得不行了。
田利合晓得牙花子都漏出来了。
“师父,这玩意儿可真没听过,。”
栾云阳在一旁开口说道。
“没听过就对了~”
“他唱这玩意儿,我这儿也没有~”
国声刚白眼儿一番,说道。
“这孩子从哪儿弄了这么些东西?”
余天饶有兴趣的看着池获。
到后头唱的这几句,就是国声刚查了不少古书典籍都没有找到的记载。
如果不是因为契合度太高,国声刚甚至都怀疑,这几句是这小子自己编上的了。
说话间,《劝人方》已经到了尾声。
“那花棺彩木量人的斗”
“死后哪怕半领席”
“空见那孝子灵前奠了三杯酒”
“怎见那死后的亡人把酒吃”
……
“您得吃点儿喝点儿乐点儿行点儿好”
“几点儿德为点儿人那是赚的”
“好!”
“唱的好!”
随着池获最后一个音落下, 前面几排的老艺术家们都是忍不住叫好。
“好久没听着这个味儿了~”
李柏祥抹了抹眼角的泪痕,一脸感慨。
“是啊,从那儿一辈说相声的去了之后,在想听到这个可就没门儿喽。”马世明也忍不住说道。
自从最后一辈撂地说相声的大师相继离世,相声最本源的东西正在和这门艺术渐行渐远。
众人嘴里常说的相声在随着时代的发展不断的进步演变。
但是,进步演变并不意味着全部推倒重来,。
哪个是公式相声。
劳什子电视相声。
各种花里胡哨的名词接二连三冒了出来,。
唯独最本质的相声正在这种虚假繁荣的大环境下与众人渐行渐远。
一些人在穷尽一切的找寻,只希望找回相声本来的样子。
而有些人却挖空心思的遗忘,在盲目的创新中不知不觉的让这门艺术冲散在历史的浪潮中。
池获稍稍平复了一下气息,说道“劝人方,是比较典型的那个时代的产物。”
“从调子上来说,基本就是一个调子来来回回倒腾这么几句。”
“从内容上来说,就是劝人向善,好好做人天天向上。”
说到这儿,池获嘴角一扯, “为什么都说现在说相声的素质不行了?”
“因为他把本门最好的东西都丢了,他从哪儿学去?”
“哈哈哈,笑死~”
“开喷把吃货!”
“果然,你永远可以期待池获的嘴!”
“原来说相声的真的可以骂人都不带脏字儿~”
直播间里众人都是忍不住笑出声。
坐在教室里的一群人却是面色古怪。
能够在这个教室里面坐着的基本都是说相声的,最次也是懂相声的。
说相声的素质低?
说谁呢?
谁素质低?
你才素质低呢!
一些对号入座的人直接就不乐意了,嘴巴翘的老高,活脱脱能栓一个犟驴。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郑伟觉得整个人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整个人都瞬间不好了。
池获的眼神在郑伟几人身上一划而过,继续说道,“当然除了劝人方, 还有一些其他的种类的太平歌词。”
“有的是根据历史故事改编的,像是《太公买面》《文王卦》等等,这些都是根据历史故事或者历史传说改编的。”
“因为时间原因,这里就不一一给大家唱了。”
“来一个!”
池获这边话还没说完,下头就有人开始起哄了。
“太公买面?”
“文王卦?”
“这两出早就已经失传了,只留了一个名字到现在。”
“我就不信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