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孙唢呐坐在隋芳菲床前。
手里举着手机,上头是汉华电视台的对于这次国际乐器交流赛的实时直播。
“老太太诶,您就休息一会儿呗?”
“您都这样儿了,还记挂着比赛呐?”
一个中年男子忍不住说道。
这男子是隋芳菲的儿子。
“你懂什么?”
隋芳菲有些虚弱,但还是忍不住说道。
“这池获真的是了不得啊。”隋芳菲说道。
“谁说不是呢?”
孙唢呐一脸认同的点点头,“在这之前,谁能想到他会如此精通古琴?”
“如果这样的青年人再多一些, 古琴就有传下去的希望了。”
隋芳菲颇为欣慰的说道。
“池获?”
隋芳菲的儿子听到这个名字也是眼前一亮,“是说相声的那个池获嘛?”
“他还会弹古琴?”
“这小子写的诗词还不错,我可是没少研究!”
“讲的那几堂课也挺好,我都是现场听的,这么说我也是他的粉丝。”
“你看看人家,年轻有为,再看看你,一天天除了抱着书啃,还知道干啥?”
“啥也不是!”
隋芳菲拜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说话间,敲门声响起。
接着,池获就从外头走了进来。
“隋老师,您怎么样了?”
一进门,池获就迫不及待问道。
屋子里的三人都是忍不住一愣。
显然是没想到池获这么快就来了。
不是刚刚才演出结束吗?
“医生说,轻微脑血管阻塞引发的短暂性昏厥。”
“幸亏发现及时,要不然要出大乱子、。”
孙唢呐开口说道。
“人老了,身体也不中用了。”
隋芳菲笑着说道,“小池啊,你的演出我可是看了,真的不赖。”
“高山流水这首曲子已经堪称当下古琴曲的巅峰了。”
“我研究了这么多年的古琴曲,竟然还比不上你这个年轻人。”
虽然隋芳菲这么说,但是她的嘴角始终挂着笑容。
“您过奖了,隋老师。”
池获笑着点了点头,“您没事儿就太好了。”
“咱们汉华的古琴事业可少不了您。”
这倒不是池获拍马屁。
要知道,隋芳菲在汉华古琴领域内,那可是泰山北斗级别的存在。
这要是一下子嗝屁了,对于本就不怎么精神的古琴界无异于雪上加霜。
“你这小子,说话就是中听。”
隋芳菲说着,话锋一转,“刚才我还和孙老师提起你,未来汉华古琴的传承可就要落在你们肩上了。”
池获顿了顿,下意识就想摇头拒绝,但是看着隋芳菲现在的模样,一时间竟然说不出口。
只得点头说道“古琴博大精深,我也只是懂得冰山一角,还要多和您这样的老前辈多学习才是。”
“得了吧你就,什么时候这么谦虚了?”
池获话音未落,另一个声音就在一旁响起。
转头一看,刚好对上一张熟悉的大脸。
“陈叔?”池获一愣,刚才进来的时候,只顾着隋芳菲了,竟然没看到还有一个老熟人。
“你们认识?”隋芳菲和孙唢呐两人相视一眼。
显然没想到池获和自己的儿子能够认识。
“这小子是国老师的徒弟,国老师又是我老师的学生。”
“真的论起来,这小子得管我叫一声叔呢。”
隋芳菲的儿子不是别人,正是陈悦。
就是那个编教材的陈悦。
“哈哈,这还真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听了陈悦的解释,隋芳菲也是跟着笑起来。
陈悦正了正神色,看向池获,“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和孙叔,我妈恐怕就真的危险了。”
“您这话说得就见外了不是?”
“论辈分我得管隋老师叫奶奶呢。”池获笑道。
而此时。
国家大剧院后台的气氛却是有些严肃,。
“琵琶的效果很不理想。”
琵琶大师刘子毅的表情有些凝重。
在古琴后面,就是琵琶和手风琴的交流了。
毫无疑问,这一场交流似乎二者都没有掀起什么波澜。
现场观众的反应十分的平淡。
或许可以说是这两者半斤八两。
但是,这可是汉华的主场啊!
人家手风琴是客场,因为小众所以受众一时之间难以适应也无可厚非。
但是汉华可是琵琶的发源地啊。,
竟然也是同样的效果?
这对于刘子毅等三位琵琶表演艺术家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是他们演奏的不好吗?
并不是。
而是观众对这个东西本身就不感冒。
“竹笛才是一败涂地。”笛子表演艺术家张光远苦笑道。
和萨克斯比起来,节目效果简直就是完全被碾压。
就这样,一直到第二天交流大赛即将结束的时候,后台的气氛始终都很凝重。
因为这一场交流赛虽然让不少传统乐器重新回归到了众人的视线中。
但同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