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苏承衍得到了消息,派过去的暗手抓住了唐诗说的那个男人,而且是在五姨太段心的房间里抓到的,两人正在翻云覆雨,被逮了个正着。
这男的也是很硬气,嘴硬得很,怎么拷问都不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苏大帅还对五姨太有些念情,也不准众人审问一二,说是要自己审。
大家心知肚明了,苏大帅是准备保下五姨太。
唐诗在空中上下漂浮几下,最终来到苏承衍身边,问道:“为何大帅不惩治五姨太?”
苏承衍答道:“爹的思想不比那些留洋的差到哪儿去。”
唐诗思索一二,恍然大悟:“大帅还挺潮。”
苏承衍一挑眉:“潮?这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他思想超前。”
“的确如此,而且五姨太进门前原本就不是良家女子,爹也没太在意。”
唐诗这是第一次跟着苏承衍进牢里,之前他说场面太残忍不想让她看,这次她硬是软磨硬泡的跟过来了,苏承衍拿她没办法只能点头同意。
“一会儿吓到了别跑。”
“我可是鬼,只有我吓别人的份儿。”
目睹了一切用刑过程,唐诗也听到了那男人一边痛得哀嚎惨叫,一边破口大骂,话语倒是一口浓厚的本地口音。
可是听到有两个字的时候,她愣了一愣,面上露出思索之色。
等男人再次疼晕过去,唐诗缓缓开口:“少帅,这人好像不是本地人。”
苏承衍小声问道:“怎么说?”
唐诗略一思考,便答道:“他刚刚说话时的音调不对,我曾听人说过西北边外的话里是没有这个调调的,所以学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偏向自己家乡的话。”
苏承衍沉思片刻便朝着一旁的手下抬抬手,那人立刻走了过来,俯身凑耳。
听完后就走到刚被泼醒的男人面前,恶狠狠地喊了一句:“原来是怀国的倭寇!”
男人明显一愣,然后目光偏移了几分。
苏承衍本就在认真观察他的神情,这时便确定了。
目光一寒,言语冰冷。
“问,今天必须给我审出来!”
“是。”
“是。”
傍晚,苏承衍翻来覆去没睡着,唐诗飘到他的床前。
“睡不着?”
“有些。”
“怎么了?”唐诗一皱秀眉,下一秒又缓和下来,换上一脸坏笑,凑近他,低声说道:“难道……想让我陪你?”
苏承衍身体一僵:“别闹。”
唐诗撇了撇嘴:“哼,你顺着我的话说下去不就得了?不识趣!”
不识趣的苏承衍面露无奈之色。
“好了,正经问你,到底什么事啊?”
苏承衍这才回答:“我常年与倭寇打交道,今日听那人口音并无奇怪之处,你如何能发现?”
唐诗对此早已想好了说辞:“我好歹是个唱歌的人,关于听觉方面的训练可不少。”
话就说到这儿,剩下的苏承衍会自己脑补。
其实她说的也不是假话,原主的听力确实非同寻常,但是这也不是主要原因,更重要的是,她有一个超级作弊器。
系统:我已经深刻明白了我的作用,不用经常carry我。
几天后唐诗从苏承衍口中得知了那个男人的身份,是个潜藏在平洲城十年之久的敌冦,在烟花之地认识了段心,见段心容貌上佳,便让她接近苏大帅,进入帅府窃取情报。
段心进入帅府后深得大帅宠爱,也确实得了一些私密情报。
苏大帅得知这一切后大怒,原本以为段心只是烟花之地待久了,耐不住寂寞,没想到却是别有图谋。
唐诗问苏承衍:“大帅是不是还舍不得动手啊?”【1】
【6】
【6】
【小】
【说】
苏承衍摇头道:“不会的,爹虽然不在意男女之事,却对这种事绝不姑息。”
果然,下午的时候,一声枪响,下人们去大帅屋里抬出已经死亡的段心。
傍晚,苏承衍突然问唐诗:“这件事可是你的功劳,想要什么?”
唐诗思索片刻,发现自己除了想查出害死自己的人是谁,其他的没什么想要的。
苏承衍只好自己想一下要买些什么,他还从未给女子买过东西,也不知道要送什么才好。
第二天苦思无果,只好去问了小菊。
小菊闻言也是震惊万分,她跟在少帅身边很久了,根本没看见过有其它女人出现,怎么少帅就突然问起送女人礼物这回事了?
她心念急转,一时想不出是谁,只好先顺着说下去。
“送女子的话,无非都是些衣服首饰什么的,城里的话就金悦轩的东西格外受欢迎。”
“金悦轩?”苏承衍喃喃说着,这名儿听着有些眼熟。
下一秒,想起来了。
唐诗跟着他回来的时候不就一直在其他人身边晃悠,看中了人家手上的镯子,当时便说是金悦轩的翠玲环来着。
回忆到这儿苏承衍就已经明白自己要送她什么东西了。
小菊眼珠一转,小心翼翼地问道:“少帅是想送给哪家小姐,奴婢可以去打听打听那位小姐的喜好。”
苏承衍眉头一皱,声音冷了下来:“不用,下去吧。”
小菊深知惹了苏承衍反感,赶忙退了下去。
一出门便一改笑容满面,阴沉着一张脸,大步离开。
苏承衍这日出门办事,回来的时候正巧遇上路上拥堵,寸步难行。
开车的小侯提议道:“少帅,我看我们可以换旁边这条路走,绕是绕了点儿,但是人不多。”
苏承衍问:“前面怎么回事?”
小侯答道:“前面是城里最大的首饰店,今天好像是有一个新品要卖,所以城里一小半的女性都过来了。”
苏承衍眉毛一动:“可是金悦轩?”
小侯略有些讶异:“少帅知道这个地方?”
苏承衍:“听过,你在这儿等我,我过去看看。”
小侯:????
少帅去金悦轩做什么?
苏承衍想着反正都到了,正好把礼物买了,看着心爱之人那身上什么好看的首饰都没有,他心里不是滋味儿。
特别是放眼望去,这门口的女人个个穿金戴银,奢华至极,再不济脖子上都戴块不大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