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喧闹嘈杂的声音钻进耳朵里,节奏强烈的音乐震得空气都在颤抖,像是要震碎人的耳膜一样,这种不知道是心脏自己强烈跳动还是被音乐带动的感觉让人舍不得离开。
灯红酒绿的环境若即若离得让人迷醉,明知该离开却还是迷恋上了那一杯杯异色的液体,不停闪烁的灯光随着音乐节奏一样摇摆跳动,晃得人看不清液体的颜色。
这是堕落者的天堂,悲伤者的放肆之地。
“红色……蓝色……还是红色?”穿着红色裙装的女人趴在桌子前,纤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面前的酒杯,嘴里吐出模模糊糊的话语。
看样子是醉了。
“这位小姐,你醉了。”这时旁边走过来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他话语温和,在这么颓靡的地方居然能看见这么一个儒雅气质的男人,实属难得。
在场的不少人都盯上了他,露出蠢蠢欲动的表情。
可惜,青年没有理会别人,他的目标很明确。
“我?醉了?”女人抬起头看着他,眼中雾气升腾。
青年顿时惊艳的睁大眼,这女人真是少见的美艳,且艳得不庸俗,像一个堕落的妖精。
五颜六色的灯光从她身上掠过,青年贪婪地扫视着她裸露在外的皮肤。
“这位小姐……”
他起了心思,伸出手想要触碰对方白皙的肩膀。
女人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虽说是喝醉的人,力气却很大,皱着眉说:“你,你离我远点。”
说完便起身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青年想要追出去却觉得也没有必要,只是觉得可惜,站在原地摇了摇头,然后去寻找下一个合眼的猎物。
女人径直走出了酒吧,刚到路边,一辆黑色的车立马开了过来,并停在了她的面前,驾驶座走下来一个男人。
“您要回去了吗?”他平静地问。
女人点点头。
男人上前为她打开了车门,她坐进去后就瘫在位置上不动了,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
摇摇晃晃的下车,摸索着进了客厅,客厅灯还亮着,她看都不看客厅里有些什么人,直接上了楼,把卧室门一关就躺床上睡了。
客厅的欧式大沙发上坐着两个人,一个中年妇人,打扮时髦潮流,头发都是最新的发型莫丽染卷发,另一个是一个青年,长得跟中年妇女还是有些像的。
妇人脸上带着浓浓的怒气:“像什么样子!天天在外面鬼混,丢了秦家的脸!”
青年哀叹一声:“妈,你管那么多干嘛?”
“我能不管吗!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秦家的长媳,这哪里像长媳了?整天跟些不三不四的人出去,也不知道出去做了什么。”妇女抬头看着楼上,眼中全是燃烧的怒火和讥讽之色。<a href="http://www.166xs.cc" target="_blank">www.166xs.cc</a>
她就只差没说自己儿媳去外面睡男人了。
“妈。”青年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大哥还没回来,他回来后你可不能这么说,要是两人离了怎么办?”
中年妇女闻言忽然就心生一计,眼珠转了转,又怕青年发现就赶紧低下了头。
青年本来就在认真观察她的反应,见她这副模样眼里闪过一些不知名的情绪。
第二天,天光大亮,朝阳都还躲在层层云雾后面没露面,唐诗却只觉得头疼欲裂,而且……她好想上厕所。
赶忙爬起来跑去厕所,然后回来瘫在床上,缓和了半天后脑子里慢慢浮现出了昨天晚上的画面,渐渐清晰。
“要不是昨天我刚好过来,再晚个十几分钟怕是原主就会和别人睡了。”
唐诗后怕的拍了拍胸口。
昨天过来的时候刚好是原主喝醉的时候,就那个醉样儿还遇到个老猎手,不被带走才怪。
系统:【假如昨天那男的就是任务对象呢?】
“不可能!”
【你怎么知道?】
“你管我。”唐诗毫不客气地冷哼一声。
直觉很重要。
【宿主,我本来打算告诉你任务对象是谁的……】
唐诗立刻换了一个表情,笑眯眯地说:“亲爱的系统,你说,我听着。”
系统:【………】宿主变脸好快。
洗漱完下楼的时候,餐桌旁已经坐着两男一女,两个男的一个年轻一个中年,女的那个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
唐诗发出的动静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几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年轻男人没什么表情,中年男人和那中年妇人却眉头紧皱,特别是中年妇人那眼神,像要把她吃了一样。
“穿着睡衣就下来了,像什么样子!”中年妇女冷冷的开口,明显对她非常不满。
唐诗瞥了她一眼没回答,自己拉开椅子坐下:“杨姨,我想吃小笼包,有吗?”
厨房里马上走出来一个穿着粉色格子围裙的妇女,她用手搓了搓围裙,一脸笑容:“今天不吃面包了?”
唐诗很是和颜悦色,笑了笑回答:“今天想吃包子。”
“我马上拿过来啊。”
唐诗点点头,坐在椅子上等吃的,这悠哉悠哉的模样刺到了其他人的眼睛。
妇人心头一怒,使劲拍了拍桌子,发出不小的声音:“听不见长辈跟你说话吗?”
唐诗没有回答。
她更加火冒三丈:“唐诗!你听见没有?!”
唐诗这才抬起头看向她,淡定回答:“听见了。”
妇人冷哼一声:“你之前怎么没听见,这回又听见了。”
唐诗微笑:“之前也没喊我名字,谁知道对谁说的呢,您说是不是?”
对方闻言一阵语塞,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大嫂,今天不出去吗?”青年温文尔雅的一笑。
唐诗略微摇头:“今天在家休息。”
青年有些惊讶。
之后大家就相对无言,用餐的时候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这一顿诡异的早餐就这么过去了。
唐诗回到房间继续躺着,昨天酒劲还没过去,脑袋还是不太舒服,躺着要好一些。
脑海中的记忆告诉她,这个家庭很不和谐啊,那个打扮时尚的中年妇人是她的婆婆,也不是正牌婆婆,她是秦辉的第二任妻子周淑云,那个青年是周淑云跟前夫生的孩子,她嫁过来之后孩子改成了姓秦,叫秦锐。
而自己,是一年多前嫁到秦家的,嫁给了秦家老大秦朗。
其实她跟秦朗不熟,但是她受不住她爸妈唠叨,干脆就嫁了,反正她觉得是谁都无所谓。
刚好秦朗是军人,长期不在家,她也省得相处尴尬,结婚当天秦朗就被紧急召回,后来几个月后她才见到他,秦朗也知道他亏欠了她,所以什么事都依着她,甚至她一直不同意同房他也答应了,每次回来都是去客房睡。
距离秦朗上次回来已经是几个月以前的事了。
唐诗哀叹一声,秦朗什么时候回来啊,她又不喜欢天天出去玩儿,可是在家面对那个臭脸的周淑云也太难了。
唐诗不喜欢周淑云,周淑云也不喜欢她,此刻周淑云坐在客厅里,略微思索后就去了书房拿起笔写了一封信。
一边写一边骂:“好好的手机不用,偏要用这种老古董的方法,害得我每次都要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