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言之闻言一掌拍在树上,树木抖了抖掉落了不少叶片,树干上出现深深地指印,一些木屑细细碎碎地落下来。
“你要去哪儿?”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到处跑的,我要赚钱。”唐诗听到他的问话,不以为然地答道。
说到钱这个问题骆言之想起来了,开口问道:“你之前的钱呢?”
“丢了。”
“丢在道观了?”骆言之似笑非笑。
看来他是知道了。
唐诗摸了摸鼻尖:“……没事,我还能赚。”
“你这是不是在生辰之前把钱花完了?”
唐诗闻言颇有些尴尬:“这……”
“而且还花在了我的身上,既然这样,那我们成婚吧。”
唐诗顿时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后来好不容易找回一些神智,说话也是结结巴巴的。
“你…你说,你说什么?”
“你的嫁妆都用在我身上了,我娶你。”骆言之看她的眼神异常专注,说完后薄唇轻抿,似乎有些紧张。
“……不用了。”唐诗立马拒绝,从背着的小包里拿出一叠银票:“我这次出去又带来一些,可以补上。”
被一口拒绝的骆言之本就不高兴,看到她手里的一叠银票后,脸色更加阴沉。
风雨即将侵袭而来。
唐诗只觉得手里一轻,银票不见了,下一秒出现在了骆言之手里,只见他一脸淡定:“夫君帮你收着了。”
唐诗:【好不要脸。】
系统:【喜欢吗?】
唐诗:【……还不错。】
“……骆言之。”唐诗无奈地摇头。
骆言之不想再听到她嘴里说出任何一句拒绝的话,衣袖一挥,唐诗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往地面倒去,对面站立的男人身形一闪,过去稳稳的接住了她。
“非得让我用特殊手段。”
他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嘴角一扬,默默加大了力道。
唐诗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再环顾四周一圈。
这是自己的房间。
“骆言之…”她咬了咬牙齿,恶狠狠地念出他的名字,这家伙居然来阴的。
“叫我?”
唐诗的话音一落骆言之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房间里。
“你居然玩阴的,有本事我们单挑!”唐诗愤怒的瞪着他。
“好啊。”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只是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这表情……不对劲。
唐诗眼神里充满了怀疑,打量他片刻后暗暗动用法力,却发现身体里一丝法力也没有,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自了己的手,再抬头看着骆言之。
“你做了什么?”
“封了你的法力而已。”骆言之语气平易近人,回答得十分淡定,好像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
“………”我救了你就是个错误,早知道就不管它什么因果了。
“骆言之!”
女子的怒吼声响起,然后就是男子的轻笑声,在女子更加生气后又变成温润的轻哄。
骆言之把整个唐宅都封了起来,唐诗又没有法力,每天就只能在宅子里走来走去,顺便每天骂他两句,不过也仅限于骂,因为现在打不过。
骆言之就看着她从一开始的暴怒变成现在的埋怨。
“骆言之……我要出去,我不要在这里面待着。”
骆言之没有一点反应。
唐诗双眸一眯:“你不放我出去我就自杀。”
骆言之这才瞥了她一眼:“你看是你死得快还是我救得快。”
唐诗立刻怒目圆瞪,直接冲着他摊开手心:“那你把我的钱还我。”
“你又要存你的嫁妆?”骆言之表情微妙。
“关你什么事!”唐诗也知道他不会还给自己,气呼呼地转过身。
“你可别忘了,唐家欠着我几百年呢,要是没唐家掺合我都娶妻了,你们可算是欠我一个夫人。”
唐诗理都不理他:“找唐清衣要去。”
“我可不想要她那个一堆白骨,我只是……想要你。”
唐诗闻言愣住了,僵硬地转过头,满脸不可思议:“骆言之,你没疯吧,我们俩阴阳相隔呢,你不是要我下去陪你吧。”
骆言之脸一黑,为什么她嘴里就没有好话。
“我还年轻,不想死。”
骆言之脸更黑了一个度:“我现在就可以带你下来。”
“别别别。”唐诗赶紧慌慌张张地后跳了一大步,试图离他远点。
“怕我?”骆言之眼眸眯起。
“我法力都没了,就是个普通人,能不怕吗?”唐诗说到这里就来气,又是一个瞋目切齿。
骆言之看着她这副生气却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心情顿时好极了,神色中的得瑟之意肉眼可见,唐诗拳头紧握,非常想揍人但是又打不过,只能愤然离去。
眼不见为净!
后来骆言之每日都会问她“可愿嫁了”,她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只是默默翻了个白眼,转过身不理他。
谁知道他会一直问,从一开始的无语到后面的无视,她过渡得非常自然,但骆言之显然是一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人,非要唐诗的一个答复。
烦不胜烦之下唐诗摆了摆手:“除非你把我放了。”
骆言之抿着唇:“你会走。”
而我,会找不到你。
唐诗:“那没得谈。”
从这以后就再也没有听到骆言之问这个问题,唐诗看他面色如常没什么异样也就不再关注了。
就在她以为她会待在唐宅很久的时候,骆言之居然撤了结界,还解封了她的法力,力量重回体内,流转在每一丝血液中。
她震惊地看着他,确实是没想到他会恢复她的法力,也没想到他会轻易放自己离开。
“我可做不到唐清衣那样一关就是几百年。”骆言之轻描淡写地说。
唐诗静静地看着骆言之。
“看我作甚?”骆言之不解。
她突然起了调侃他的心思,嫣然一笑。
“看你长得俊。”
骆言之完全没料到她会如此说话,几百年前也有不少人夸赞他的相貌,但是那些久远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现在再次听到夸赞之言,还是从唐诗嘴里说出来的。
他更加不自在起来,把脸转向一边不看她:“要走快走。”
“那我走了!”唐诗冲他挥了挥手,迅速极快地冲出了唐宅。
在骆言之看来,她像一只刚被放出去的小兽,蹦蹦哒哒的,活力十足。
看着唐诗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骆言之转身回了屋内。
唐诗只是出去采购了一些东西而已,需要的东西太多,她花了好几天时间,还请了人帮忙,这才全部拖了回来。
帮工把东西全部搬到院子里后,唐诗付了工钱他们才离去,看着手里所剩不多的钱,唐诗叹了一口气,花钱如流水啊。
“这些是什么?”骆言之疑惑地看着这一堆东西。
唐诗扁了扁嘴,语气幽怨:“不是有些人说要娶我?还得我自己去准备东西,委屈。”
骆言之愣住了,然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问道:“你之前不愿意。”
“你那是强买强卖,谁稀罕。”唐诗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
不等骆言之说话,她又长长叹了一口气:“又没剩多少银子了,看来又得赚钱了。”
听着这悲伤的话语,骆言之没忍住笑出了声,立马得到了唐诗的怒瞪。
“笑什么?”
“夫人可是缺钱?”他一下子靠近她,鼻尖对鼻尖,话语随着气声发出,缠绵且暧昧。
他明明没有体温,但唐诗觉得周围温度在往上攀升着。
“谁,谁是你夫人,别乱喊。”
“你只需回答我是否缺金银。”<a href="http://www.166xs.cc" target="_blank">www.166xs.cc</a>
“缺啊。”她最缺的就是钱。
“既然都要成婚了,那我可以告诉夫人了,你夫君我有一个小金库。”
唐诗一听小金库三个字,立马兴奋了,哪里还记得纠正他的称谓这种小事,兴致勃勃地问道:“有多小?”
骆言之爱极了她这副小财迷的模样,眉眼一弯:“虽然小,不过够用了。”
唐诗迫不及待地想让他带她过去找,可骆言之拒绝了。
“今日天色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休息一晚明早出发。”
傍晚唐诗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脑子里十分清醒。
下床,出门。
去隔壁敲门。
“骆言之……骆言之。”
门开了,只身着白色里衣的骆言之出现在她的面前。
“何事?”
唐诗眼神飘忽,就是不定在他身上:“那个……你的小金库到底有多大啊?”
骆言之没想到这人半夜来敲门就为了问这个,顿时失笑出声:“就这般爱财?”
唐诗毫不犹豫地点头:“金银珠宝谁不爱啊。”
骆言之忽然想问一个问题,眉毛一挑:“我与钱财你更倾向谁?”
“钱……”
“嗯?”双眸眯起,危险之意渐浓。
“那是不可能的,当然是你。”
唐诗欲哭无泪,天运之气恢复后他倒是厉害了,可是现在的自己在他手里走不过二十招。
好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