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
“蓝山兄,蓝山兄,大好事啊!”
“蓝山兄,宗师刘渊竟然亲自为你的文章做序点评!”
这日一早,周蓝山刚刚以莫大的毅力摆脱了床铺的吸引力,打着哈欠出门准备洗漱的时候,院子外边传来了一阵剧烈的敲门声,那敲门声之激烈,仿佛要把他家大门给敲烂!
也让还有些迷瞪的周蓝山,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别敲了别敲了,这就来开门!”
富州居,大不易。
虽说周蓝山也是凤栖郡云瑶县的富家大户,但是在省学读书,在这边的花销,吃喝、租房、交际,各项花费,以他所能得到家里给予的例银,依然让他感到吃力。
周蓝山来不及洗漱,走到走到门口,去下门闩打开大门,顿时被门外的人给惊住了!
自己的好友同学,平日里接触较少的普通同学,甚至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同学都来了,乌压压的几十号人,甚至还有省学之中的几位先生也在门外,这一下让他惊吓不已。
“快快快,里面请。”
他连忙让开了身子,邀请先生和同学们进院。
好友往里面瞅了一眼,看了看小院子,然后说道:“我们就不进去了,蓝山兄发表于吴州月刊的文章我们看过了,真是鞭辟入里,发人深省,就连刘渊宗师也对蓝山兄的文章很是赞扬,蓝山兄前途不可限量了!”
“对对对,蓝山兄一文成名,令人羡慕!”
同学们围在大门口,一个个与有荣焉,大加赞叹的说道。
知道此时,周蓝山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文章被吴州月报刊载了,顿时露出惊喜表情,朝着前面挥舞着报纸的好友伸手:“我的文章是被刊载了?我看看!”
“不只是刊载了,还是头版头条,还有刘渊宗师亲自给你做序,还邀请你去昌国郡交流学问呢!”
好友将手里的报纸往周蓝山手里一塞,兴奋的说道。
“刘渊宗师!?”
在整个吴州省,刘渊宗师都是一座迈不过去的高山和丰碑!是儒家继往开来式的人物,开山立派的宗师,创立“引道为用”的实学理论,受到众多学子的追捧,在全天下都有着无数拥趸。
当看到自己的文章前面,真的是刘渊宗师亲自做序的时候,周蓝山激动的差点晕过去。
“蓝山兄此后必然一飞冲天,我与大川兄几人,今日已在凰阙楼订了酒席庆祝,我等同往如何?”
“同往同往!”
周蓝山也顾不得洗漱了,关门落锁,几乎是被同学们簇拥着,离开了家门,一群年轻人招摇过市,到了凰阙楼。
凰阙楼也不是一座酒楼,作为整个吴州,乃至大景朝都富有名声的楼,实际上是一座青楼,只是这个青楼的姑娘卖艺不卖身,格调相当清雅。前后出过几个名扬天下的名妓。
如今,凰阙楼中名声最大的,却是一个叫刘诗诗的姑娘,今年刚刚十八,年初方才扬名,但并非凰阙楼中从小培养,而是一个官宦小姐落了难,客居富州郡城,挂单在这凰阙楼中。
刘诗诗以容貌和清雅的小唱歌喉,以及过人的才情,在这数月之间,渐渐崭露头角,如今更是有了一飞冲天之势,怕是用不了多久,又能成为一个名扬天下的名妓。
往日里,刘诗诗一向是公开演出,从不私人接待的,今日却不知怎么的,竟然将一个叫做周蓝山的省学士子邀请到了自己的小院儿里。
此事一传出,周蓝山立即名声大噪,他所发表的文章也被的沸沸扬扬,名声更上一层楼。
而随着周蓝山的名声越大,吴州月报的金子招牌也越发闪亮,为民思想的传播也越发广泛。
吴州月报社,红色的底色,黄色的大字,铁钩银画般雕刻在门楣之上,令人望之便有一股铁血之气扑面而来,带有强烈的进取意味在其中!
这字,是任平生亲手所写。
“钱兄,这是蓝山这几日写下的稿子。”
周蓝山拿着一叠文稿,交给了钱多多。
钱多多一页一页翻过看了一遍,又给了旁边的编辑文和。
文和同样过了一遍稿后赞道:“蓝山兄的文字越发有灵性了,这一篇文章引经据典,有理有据,着实上乘!”
“文和兄过奖了。”
周蓝山虽然嘴上谦虚,但脸上浮现出的笑容还是表明,他心里是很高兴的,显然对于这一篇文章也是很满意的。
“文和,你且拿去付梓,排在6月上旬的报纸的第二版吧。”
钱多多说道。
文和一愣:“这文章很优秀,完全可以放在头版······”
“下旬,都督亲自撰写了一篇文章。”
钱多多说道,说完他看向周蓝山。
周蓝山一听到都督名字,本来脸上浮现出的一丝不愉之色立即就消失干净,只剩下自己的文章竟然能与偶像一起刊印发表的兴奋之色。
“蓝山,上次刊印的稿费还没有给你,便与这次一并给你了,一共8两银子,你且收好。”
钱多多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大三小,银亮亮的小元宝,上面还印着“福”字,看上去颇为喜庆,便是放在手心里当一个文玩都非常的漂亮!
“还有稿费?”
周蓝山惊讶的拾起了四个小元宝,又惊讶于这些小元宝的精致,看在眼里,心里也喜悦。
实际上,他现在已经不那么缺银子了。随着他声名大振,云瑶县的家里也听到了他的名声,给他每月的例银已经大幅提升,足够他在富州郡城过得非常舒服了。
不过,这种发表了稿子,得到了名声,还有了银子的实惠,着实令他迷恋不已!
所以,他怀着激动的心情,整个人轻飘飘的走出吴州月报以后,看到街上卖报的报童,竟然被大街上大量泼皮冲出来抢走了那一张张的报纸,并且嚣张的将之撕碎的时候,心里愤怒顿时上涌——在那上面,可还有着他发表的文章啊!
怒气上头之下,他举起手里的拳头,朝着那些泼皮就冲了上去,一拳下去就将那泼皮打了个满脸开花!
但是紧接着,大量的泼皮就冲了出来,“噼里啪啦”将周蓝山压在身下,就是一阵狠揍!
当泼皮们离开的时候,周蓝山已经被打得没了人形,脑袋肿的像是猪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