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有意见?”
阴阳老祖见几位弟子还不表态,脸上出现明显的不悦之色。
“师尊,您的意思弟子自然不敢违背,只是那龙族如今来势汹汹,是不是应该先解决大事?”
大弟子元真道人也不正面回应,而是搬出了龙族。
“是啊师尊,如今龙族无数大军已经开始调派向我边界,情况十分紧急,依弟子浅见,此时却是不宜做其他事,应该把所有精力都放在龙族身上。”
二弟子纯阳道人亦是低着头缓缓开口,意思与大师兄元真道人一致。
“二位师兄此话有理,弟子附议。”
众弟子互看一眼后,纷纷站了出来,表示赞同,只有望舒沉默不语。
他们都是一门之主,虽不像其他洲一样共同统治整个道洲,但也是道洲真正的大人物,如今突然出现一个陌生人压在头顶,换谁谁会乐意?
“弟子愿遵师命。”
然而就在这时,望舒站了出来,发表了她的意见,瞬间让其他八位师兄纷纷侧目,他们似乎都无法理解望舒为何会赞同,没事给自己找一个上司,这种事怎么看都是脑子进了水。
“行了,此事无需议论,我让你们来不是要听你们的意见,而是通知你们,谁不遵令便不再是我弟子。”
阴阳老祖语气斩钉截铁,也不多做解释,直接一句话让众弟子陷入了沉默。
“弟子遵命!”
众人见自己师尊脸色已经黑下来了,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违逆师命他们还没这个胆子。
“嗯,记住了,你们要听从天帝的调遣,若是阳奉阴违,休怪为师不念师徒之情。”
阴阳老祖自然也知晓自己这几位弟子心中不服,但在大事面前,这位圣人却展现出了他铁血的一面。
“嘶!此人到底是谁?”
听闻此言,众弟子皆是心中倒吸一口凉气,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师尊以这种语气和他们说话,心中不禁猜测起了陆青的身份。
“诸位,承蒙阳叔信任,将道洲交到我手中,我可在此言明,只要有我太初在一天,道洲便不会受到倾覆。”
这时陆青缓缓站起身子,当着阴阳老祖的面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道洲是九州罕见的世外桃源,陆青的本意并非要将道洲生灵拉入战火,利用他们去与其他洲征伐,他要的只是一个名分,要的只是道洲到时名正言顺的归顺天庭。
“敢问天帝,如今龙族野心勃勃,来势汹汹,你既为道洲之主,又打算如何保道洲不受倾覆?”
大弟子元真道人皮笑肉不笑,一语便直入主题。
“不错,一洲之主身上担负着亿万众生的性命,却不知天帝凭什么庇护他们?”
二弟子纯阳道人亦是缓缓开口,直视着陆青,想要听听陆青有什么办法。
听闻二人此言,阴阳老祖眉头微微一皱,但他并未开口,因为这两问确实挑不出毛病,作为道洲之主就要为道洲生灵着想,要为道洲前程忧心。
“问的好。”
陆青缓缓踏步,眼神扫视着众人,最终将目光停留在大弟子元真道人身上,然后又开口说道:“来犯龙族不过是乌合之众,我抬手之间便可尽灭,至于凭什么庇护他们,当然是凭我的实力。”
“什么?抬手之间便可尽灭龙族?”
听闻此言,除了望舒外,其他弟子都以一副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着陆青。龙族那可是龙洲霸主,九州最强势的种族,几乎占据着九州所有海域,统领着亿万万水族,其强大谁人不知?如今却有人说抬手之间便可尽来犯灭龙族,真以为自己是圣人不成?
“天帝此言口气未免也太大了吧!若是天帝心中无策可以直说,我等师兄弟自会率领我道洲修士御敌,天帝只管高坐于此,看我等如何守护好道洲。”
大弟子元真道人心中冷笑,言语之间的嘲讽任谁都能听的出来,不仅是他,就连其他人也以为陆青是一个狂妄自大之辈。
“不错,我等身为道洲生灵,有责任和使命守护我们的疆土,即便龙洲势大,我们亦不会退却一步。天帝身份尊贵,我等却是不敢让天帝去以身犯险。”
这时阴阳老祖的五弟子亦是缓缓开口,言语间分明是在说陆青只是个外人,嘲讽之意十分明显。
“放肆!”
听闻此言,阴阳老祖脸色一冷,别人看不出陆青的实力,但阴阳老祖可是知道,因为他的分身曾与陆青对决过,陆青的那种强大几乎是让同境任何人绝望,而且阴阳老祖知道陆青肯定还有留手,那还不是他真正的实力。
如今自己的弟子坐井观天,对陆青冷嘲热讽,他又怎能不怒?无论任何时候,弱者去挑衅真正的强者,这都是一种很愚蠢的行为
“师尊息怒,是弟子言语不当,但弟子也是为了道洲着想。”
元真道人见自家师尊发怒,心里吓了一跳,连忙开口解释。
“无妨,都是自家人,自家人说几句也无伤大雅,阳叔不必动怒。”
对于元真道人和纯阳道人的刁难,陆青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夏虫不可语冰,不知者无罪,自己莫名其妙就成了他们的上司,他们心中有不服也属正常。
但陆青却不想解释,说一千道一万,他们也不会相信,都不如拳头来的有说服力。
“哼!你们一个个坐井观天,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竟敢在太初面前卖弄你们的无知,若非太初大人大量,我定不饶你们。”
阴阳老祖心中生气,气的不仅仅是这几位弟子的无理,更气他们不争气,若是自己有个陆青这样的弟子,还要他们做甚?自己将传承放在那里那么多年,但他们却没有能力领悟出阴阳之理,即便是把传承放在他们手里,也没有任何用处。
“弟子知罪。”
众弟子低着头不敢多言,一副受教的样子,但心中却是在猜测陆青究竟有何过人之处,竟能让自家师尊如此贬低自己,抬高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