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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7科举之捷径——刷声望

    成童生了,魏广德来到大明朝近两年,终于点亮了第一个成就。

    从现在开始,魏广德就成为大明朝一个小童生。

    不过在成为童生之时,他之前两场考试只考一场的玩法也就要宣告作废了。

    县试府试之后就是院试,院试的考试场数更少,就两场,分为正场和复试。

    不过和之前两次考试不同的是,正场考试通过可不代表你就成为生员,而是还要通过复试,再挤下去一批人,你才能够拿到秀才功名,成为享受特权的一批人中的一个。

    不过这个时候,魏广德可没工夫去考虑院试,他已经被拉着上了九江府的知名大酒楼庆贺去了。

    这次做东的居然是朱世隆朱公子,真的是个喜欢结交朋友的人,直接就在试院大门召唤起本次府试正场通过的士子一起喝酒庆祝。

    “恭喜恭喜,没想到魏贤弟小小年纪就能金榜题名,他日肯定宏图万里。

    来来来,今天哥哥做东,大家好好庆祝下,也是预祝你们在下次院试能连奏凯歌。

    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参加乡试,为咱九江府也争一口气。”

    朱世隆听到魏广德上榜,自然要凑过来道贺。

    他一个秀才,这么喜欢呼朋唤友,自然也是为了广结善缘,魏广德可不相信他想的和他做的一样,仅仅就是为了庆祝榜上考生通过府试。

    不过对于朱世隆释放的善意,他自然不能不接着。

    至于曾元睿,是铁定落榜了,不过有曾元述在场,自然一通被邀请参加宴会。

    “这朱家可是真有钱,前两天这朱公子就呼朋唤友,召集了府城周边不少秀才、童生过来和这次府试的一些优秀考生一起吃喝热闹,这发榜了都还不安分。”

    曾元述在一边轻笑道。

    魏广德看了眼走在人群前面的朱世隆,小声问道:“曾兄看他朱大公子打的什么主意?结交秀才好说,可是童生怎么也......”

    “为乡试做准备罢了。”

    没等魏广德说完话,曾元述就小声说道:“今年院试,咱们九江府也要出几十个秀才,有枣没枣先打一竿子,结了善缘。

    到了南昌参加乡试,他朱公子再大方点,然后在南昌秀一把高朋满座的戏码,就能很快通过秀才之口传出他朱大公子的大名。

    乡试,虽然是以文取士,可考官也不得不考虑一些考生的清名,文章两可之间,自然就取他了。”

    曾元述看看魏广德,这次压低声音用只能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其实啊,每次乡试解元,每一个是无名之辈,大多是士林中颇有声望的士子摘得,否则必然有人不服。

    他朱世隆估计也就是想刷名望,好利于他这次乡试上榜罢了。

    在江西,咱们九江的文化底蕴还是显得差了许多,很难在南昌闯出名堂来。

    估计朱公子就是想把九江府的士子一网打尽,用士子数量凑,大把撒钱堆起一个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善与人交,礼贤下士,乐善好施的翩翩君子形象。

    咱们江西这块,自古就是钟灵毓秀,人才辈出,可能上次乡试在南昌被各地来参加乡试的才子佳人刺激到了,呵呵......”

    魏广德有点张目结舌,不过也被曾元述的猜测惊到了,感觉好像就是这么会事儿。

    想想,堂堂一个秀才,这么屈尊降贵招待后辈童生,在酒席上如果能够口若悬河秀一个学识,在九江府士子心目中的形象就立起来了。

    魏广德不知道明朝有那些解元,可他知道唐伯虎啊,这位就是江南不知道那个省的解元。

    好吧,其实唐伯虎出名绝对不是因为他中了解元,而是因为在他中解元前就已经很有名望了,而且据说因为和朋友逛妓院过于放浪形骸,被当时院试考官不喜,故意刷他下去。

    不过最后怎么样?

    唐伯虎依旧以补遗的身份得以参加了那届乡试,然后就是高中解元。

    好吧,没点名声在外,谁特么会让你补遗上去,还不是因为唐伯虎院试落榜,士林之中反应很强烈吗?

    至于说魏广德怎么知道唐伯虎这个人,还是拜港星周星星所赐,唐伯虎点秋香太有名了,搞的魏广德之后专门查了下唐伯虎这个人。

    别说后世,其实这个时代,唐伯虎的画作也是非常有名的,价钱也是不菲。

    不过这人命也是不好,卷入科场舞弊,据说被冤枉,不过魏广德也不是很确定就是了。

    当然,他也觉得以唐伯虎的才华,真没必要做那些事儿,也许真是被无辜卷入的。

    至于之后的事儿,那就是继续放浪形骸,流连于花街柳巷,白嫖,没钱了就画画,看上去过的潇洒滋润,心里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魏广德这么个小小人儿都知道科举的重要,唐伯虎会不懂?

    想到刷名望,魏广德记起明朝有个很有名的组织——东林党,一个以江南士林组成的官僚集团,反正说到东林党,那就是祸国殃民,不过利用这个组织刷名望到是真的好使。

    那是明末的东西,估计要出现离现在还远,要不要弄出来,刷刷自己的声望?

    一路上,魏广德又开始东想西想,考虑要不要搞出东林党来。

    不出曾元述的猜测,宴席之上的朱世隆朱公子显得很是文采斐然,不仅是挨桌敬酒,和书生学子们聊起经义来也是滔滔不绝,至少在魏广德看到的,听到的话语里,无不是赞誉朱公子的文采卓然。

    “表哥,你长居九江府,平时和这个朱世隆接触多吗?”

    魏广德注意到张宏福似乎和朱世隆认识,但是言谈确实很少,显得很生疏。

    “听闻过,见过两次而已,不熟。”

    张宏福笑笑,“他们是读书的,我们的袭职的,玩不到一块去。”

    随后又笑着对魏广德和吴栋说道:“晚上家里摆宴席,庆祝广德过府试,我已经叫下人给我爹传去消息了。”

    “后面的几场考试,广德要不要继续下场,博一个案首回来?”

    吴栋在一边笑问道。

    “没心思考了。”

    魏广德故意装作很失落的说,“也不知道爹他们上岸没有?”

    “放心好了,没消息就是好消息,真有消息才是需要担心。”

    张宏福在一边嬉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