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狱长挂断电话,本来已经带着三分醉意的他,这下酒全醒了!
他低骂了一声:“他妈的!净他妈能给我找事!”
陈狱长拿起外套就要往外走,见张远还四平八稳地坐在那里,他开口对着张远道:
“别干坐着了!有人越狱了,赶紧帮我去抓!”
张远在这里待了两年,陈狱长知道,张远的本事,可不止在医术上,有张远的帮忙肯定是事半功倍的!
“额……这个……”张远欲言又止。
刚才他也听见陈狱长的话了,知道是有人越狱,他正在犹豫呢!他要是去了,这越狱的人如果是,之前和他关系不错的狱友,他是帮忙抓人呢?还是不帮?
他想了一圈,有本事和胆子越狱的,还真就只有那几个,跟他关系不错的人,可要是不帮吧!有囚犯越狱,不是小事,陈狱长只怕也不好交代!
陈狱长也看出了张远的想法,笑骂道:
“你这个臭小子,心思还真不少!要是之前跟你关系不错的狱友,我能叫你去?放心吧!这次越狱的是我之前说的新来的那个!”
听到这话,张远放下心来,赶紧表态。
“什么狱友不狱友的,谁都没有老哥你的业绩重要!老哥你放心,这次不管越狱的是谁,我一定帮你捉拿回来!”
张远说完,龙行虎步地朝外面走去。
陈狱长也没工夫跟他贫,也紧随其后走了出去。
两人来到了事发地点,事发地点在一众囚犯的室外活动区,守卫森严,而且四周布满了电网,按理说应该不会出现这种事情才对!
“到底是怎么回事?”
“监狱长,是新来的2097号越狱了,我们现在已经派人去追捕了,具体的您看一下监控录像吧!”
手下的人拿出平板,里面正是2097号,越狱之前的画面。
陈狱长接过平板,点开播放,张远也把脑袋凑过去一起观看。
画面上的时间,显示是五六分钟前,此时画面中的人,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2097号了!监狱里的囚犯,所有人都没有名字,只有代号。
监控中的2097号,暂时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今天是他们固定的,室外活动的日子,他跟其他囚犯一样,站在外面晒太阳,还不时挑衅其他人两句。
被其他人联合,排挤到了边缘位置,这种事情时有发生,狱警们都习以为常了,也没有加以制止,这小子太不安分,给他们制造了不少麻烦,只要这小子不死,其他的事情,他们也懒得管了!
不管是狱警和其他囚犯,都没人再注意2097号,但监控视频,却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先是小幅度的动作试探,见没有人注意他后,闪身躲到了墙角处,那里是狱警的视线盲区,此时没有人发现,他已经消失了。
他顺着墙壁爬上了房顶,他们的活动区域,和外面仅有一墙之隔,但周围布满了电网,从前大家都以为是绝对的安全。
直到电网的警报声响起,众人才被警醒,狱警第一时间,看向电网的方向,却只看到,一个从房顶,冲着电网外,一跃而下的身影。
“不好有人越狱了!”
两名狱警第一时间,飞速爬上了房顶,只看到监狱外面,一个踉跄着跑远的背影。
“是2097号越狱了!你们赶紧通知狱长,我带人去追!”
因为有人越狱,这些囚犯也有些骚乱起来,有欢欣鼓舞的,就好像是自己越狱成功一样,还有站在原地破口大骂的!
“都给我蹲在地上,抱头!”
随着一名狱警一声暴喝,所有人依言照做,为了不引起更大的乱子,几名狱警,把这些囚犯都送回了监狱里,之后陈狱长和张远就到了。
张远看着监控视频了,那人向着电网方向一跃而下,就连他都是嘴角抽搐,心里由衷的感叹一声:这兄弟是个狼人啊!
就比狠人狠一点!
监狱的电网,一般标准都是一万伏,就这么穿过去,要忍受极大的痛苦不说,稍有不慎,就会没命的!【1】
【6】
【6】
【小】
【说】
就连他都从来没想过直接冲出电网,这兄弟,不但想了,而且还做了,不但做了,居然还成功了!
当然张远没想过这种方法越狱,是因为他最多也就三年刑期,犯不上!
但这人是无期,穷途末路之下,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都不奇怪。
张远几个起落,跃上了房顶,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监狱的外面是一大片空地,空地之后,便是一片山林,郁郁葱葱的树木,是最好的掩护。
能喜提无期刑罚的人,多数都不是普通人,结合之前一系列的操作,张远更加肯定,这人一旦进入了山林,那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凭着江北监狱的这些人手,想要在山林里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显然他现在已经进去了!
刚才去追他的几名狱警,进到山林里搜索,并给陈狱长打电话,要他派人增援。
江北监狱除了必要的留守人手外,几乎倾巢而出。
“我也一起去吧!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好!”
陈狱长亲自带人去搜寻,张远也跟着一起。
几人来到了山林边缘,陈狱长留下一拨人,守在外面,防止对方趁着他们进去的时候逃走,之后带着张远等人,进入了山林。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要是天黑之前,找不到对方,等天黑了,就更难找了!
众人四散开来,在附近搜索着2097号的踪迹,对方刚被强电流电击过,现在肯定体力不支,不可能走远的。
但众人都要把这片地域给翻过来了,愣是没找到人。
不只是他们,就连张远都有些不解,以他的五感,对方如果就在附近,他刻意搜索,是不可能发现不了的,但对方的情况显然又无法走远。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几人又转回了,他们进来时见到的那座桥边。
这座桥很窄,最多能容纳两人,并肩通过,整座桥都是以木材搭建,因为有些年头了,人踩在上面,桥身会微微晃动,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陈狱长一屁股坐在桥头的大石头上,一手支着腿,另一只手,冲着张远摆手。
“我不行了,张远,咱们还是歇一会儿吧!”
才这么点运动量,张远肯定是不累的,只是他看陈狱长这样子,真的是累坏了,只好坐在陈狱长旁边,让他休息一下。
“你说真是奇了怪了,咱们都要把这里翻个底朝天了,难道他还能上天入地不成?”
陈狱长嘟囔着。
没听到身边的人回答,他转头看向张远,就见张远正若有所思地,盯着桥下浑浊的河水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