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房间之内,画皮夫人双眼如毒蛇一般,死死盯着冬暝和青然两人。
“是你们!”
“今日莫名出现在遂昌县的外乡人!”
冬暝冷哼一声,冷冽的刀刃上,焚魂鬼火熊熊燃烧起来:
“夫人既然是画皮鬼,那平日里残杀之人恐怕也数不胜数。”
“既如此,今日便伏诛吧!”
怒吼声中,冬暝身子微微一弓,如同猛虎一般咆哮而动。
所过之处,地面、墙壁,纷纷留下道道碎裂的痕迹,刀痕更如百花缭乱绽放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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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不对,青然在一阵湛蓝飞羽当中,闪身来到画皮夫人身后。
手中那似琴似剑的华丽兵器,带着雪纱飞舞,刺向画皮夫人的背门之处。
“嘶啦……”
一阵牙酸之声下,却见青然的翡翠长剑轻松刺入了画皮夫人的身体之内。
然而,这一击本该是致命手段,画皮夫人却恍若未闻一样!
冬暝眉心一动。
原来如此!
这具肉身……十有八九恐怕也不是本体!
也正因为连血肉之身都是替换的,所以才无所谓受损程度吗?
可是反过来说,如果血肉之身都是被替换,那眼前之人,就不是画皮!
这位县令夫人,到底是什么妖怪!
此时,画皮夫人嘿嘿冷笑两声,那没有皮肤的双臂竟是在一阵扭曲之中,伴随骨头“噼里啪啦”的声响,转瞬之间变成了两把血骨镰刀!
“嗖!”
画皮夫人直接平移之下,让两人的兵器从自己身体侧面切开,旋即不顾变形的身体,手臂化作的镰刀直接斩向了冬暝和青然。
“青然,小心!”
“夫君,小心!”
两人同时冲向对方,一刀一剑,正好挡住对方要害之处。
“铛!”【1】
【6】
【6】
【小】
【说】
定睛一看,镰刀正好站在了兵器之上。
“哼!难缠!”冬暝见状,浑身鬼火燃烧,在整个房间内掀起一阵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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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皮夫人见状,暂避锋芒之下连连后退。
却见火焰中,鬼火钢叉突然刺出。
“噗嗤!”
钢叉入肉,画皮夫人闷哼一声,大量粘稠如蜂蜜的鲜血,自伤口处洒落而下。
旋即,化作地行夜叉的冬暝,从火焰之中钻出,两只手抓住钢叉的顷刻,双腿发力,直接推着画皮夫人向后刺去。
画皮夫人的生命力着实顽强,纵然伤到了这种程度,气息上竟然也没有丝毫的紊乱。
将这一幕捕捉到眼里,冬暝更加确定,眼前的画皮夫人,恐怕还有猫腻!
“青然!”
冬暝高声一喝,身后的青然心领神会。
这一刻,雪纱漫天之下,直接将画皮夫人的身体牢牢锁住!
“砰!”
翡翠长剑更是刺入了雪纱的重叠之处,连带着刺入地面之中,彻底封锁了画皮夫人的行动能力。
冬暝则是以鬼火钢叉由上至下,直接劈斩而落!
“咚!”
血光飞溅之下,画皮夫人的身体被一切两半!
血泊中,眼前景象,只见血肉,不见内脏,冬暝不禁道:
“这鬼怪不是画皮,到底是什么东西!”
“浑身上下,只有血肉,竟然连内脏,骨头都没有!”
青然也缓缓上前,脸色有些凝重:“看起来……似乎是人死之后,因为冤屈而变成的鬼怪。”
“夫君,这样的鬼怪不能以山精野怪等闲视之,纵然他们实力不强,但要是在暗地里做些手脚,还是让人防不胜防的。”
冬暝点点头。
先是将目光转而看向了旁边那一直坐在桌案之前的县令处。
哪怕是刚才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这县令竟然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当冬暝和青然走近之后,青然不由秀眉一皱:
“夫君,这县令身上死气重重,恐怕……”
冬暝点点头,脸色阴沉之下,猛地挥动鬼火钢叉。
“噌!”
随着大火炙烤之下,县衙的身体也逐渐的露出了真正的面目。
他身上的衣服开始迅速化作灰烬,一身的血肉也几乎是转瞬之间开始归于虚无,而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具……骷髅!
人的身体内又骨架这本就是常识,可当冬暝撤去了鬼火,仔细观察这骨架的时候,却不由心神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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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落脚,黑暗中,冬暝便感觉到脚下传来一阵说不出的黏腻之感。
然后,就是一阵扑鼻而来的血腥味道。
青然有些嫌弃的靠在冬暝身上:“夫君,这里……有相当强烈的怨念!”
冬暝点点头。
上一次见到这么浓重的血腥味,还是在极乐红茶的案件当中,找到了王月兰姐妹的老巢时,才有的。
“看来,这县令夫人平日里杀了不少人啊!”
说着,冬暝掌心一扬,一团焚魂鬼火点亮了四周。
略显幽暗的火光,顷刻间将四周的一切尽数点亮,
也正是看清了四周的一切之后,不管是冬暝还是青然,眼中都露出一丝震惊之色。
这哪里是什么密室,简直用屠宰场来形容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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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青然拉了拉冬暝的衣服:“夫君,你看!”
感受到青然言语当中的害怕,冬暝定睛一看,却见这些被囚禁之人的身体,早就被活生生的刨开!
他们的内脏,也似乎是遭受了啃食一样。
可以说,他们还能活着,完全是县令夫人避开了所谓的致命伤。但是这种注定药石罔效的伤势,又会让他们根本无法活下去。
如此一来,最终的结果就是……活生生的疼死!
冬暝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手中横刀泛起银光一缕,照射整个密道之下,那些被吊在墙上等死的人,喉间纷纷多了一抹伤口,俨然没有了气息。
“真是太残忍了。那个县令夫人……是变态吧!”青然缩了缩脖子。
冬暝摇摇头:“走吧,我们下去看看!”
旋即,在踩过黏糊糊的楼梯之后,两人来到了这密道的下方。
而在这里了,冬暝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
这其中……有不少穿着衙差服装的人,这些人就如同木偶一样瘫坐在那里,面无表情、气息全无,就和县令的情况一模一样!
而在中间的桌子上,则摆放着一张……仿佛正在沥干的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