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汐看了他一眼,然后说:“不是。”她的目光又看向了那个蛋糕,“因为它最小。”
傅寻:“……”
星芒,小。
程汐说得是没问题,那个三色星芒花确实是店里最小的那一个蛋糕。
但听在傅寻的耳朵里,那又是不一样了。
他右手握着拳头,抵在唇前假咳了两声,才轻声说:“重新选一个,你喜欢的,我帮你提回去。”
程汐挑眉,嘴唇微勾,然后又仔细看了看,又说:“那选星芒花右侧的缔雪花蛋糕。”
傅寻顺着程汐看的方向看过去。
就在那个三色星芒花小蛋糕旁边,一个整体为雪白,金色为辅的蛋糕放在那里。
两个蛋糕平行而立。
在蛋糕上,还有许多朵白色却又有金色的纹路的玫瑰花在上边放着,还有一个金色的王冠,看着也不错。
等等……
看着那花,傅寻也想起来了,那不是玫瑰花。
在他睡的房间窗口就有这种花,他喃喃道:“原来它叫缔雪花。”
程汐‘嗯’了一声,突然想到了之前韩缔给她介绍的时候,说的话。
她点头,下意识的开口:“韩缔的缔,雪,下雪的雪。”
傅寻也点头。
只不过他点头过后,立马察觉到不对劲。
他快速抬头,看着程汐,问:“你刚才说什么?”
程汐莫名其妙的看着傅寻:“韩缔。”
傅寻:“……”
“你为什么选他?”
“因为它最大啊,不是你说你帮我拿吗?”
傅寻的嘴角抽啊抽的。
“等着。”
程汐:“……”
十几分钟后,傅寻提着两个蛋糕走出来了。
一个三色星芒花蛋糕,一个缔雪花蛋糕。
两个都是一样,和篮球那般一样大。
傅寻似笑非笑的,“老板说大蛋糕没有,只有小的,那个就是个模型,假的。”
程汐:“……”
“那算了。”说完她拿过了傅寻手里的星芒花蛋糕,“我选这个。”
傅寻脸色好看了些:“回去?”
程汐点头。
两人提着蛋糕又往回走,走到了酒吧门口。
程汐坐上了车后座,傅寻则是去了驾驶座。
在上车的时候,还不忘把那个缔雪花蛋糕扔进垃圾桶。
程汐盯着驾驶座上的傅寻:“钱多?”
傅寻也反应过来她这是看到他扔蛋糕了,然后才问的。
他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嗯了一声:“还行。”
那家店都是他的,他想扔就扔。
他就是看那缔雪花不爽。
只是过了几秒,傅寻又见程汐若有所思的样子,他说:“你不是说你养我吗?怎么想反悔?”
程汐无语:“我说我养小白脸,你是?”
傅寻笑着,启动了车子:“如果你只养我一个的话。”
程汐没再说话。
*
车子到了别墅后,程汐提着蛋糕,就走在前方。
傅寻下了车,不远不近的跟着往别墅里走。
佣人全都睡了。
把蛋糕放在桌上后,程汐就把蛋糕拆开,一根一根的插上蜡烛。
一共放了十七根。
这还是她第一次收到蛋糕。
虽然不是生日,但她还是想点一下蜡烛,看看是什么样的。
傅寻注意到了,他走过去,坐在了她旁边的椅子上,问:“你什么时候生日?”
现在她十七。
也不知道她十八岁是什么时候。
程汐看着他,好几秒后才皱着眉,问:“问这个做什么?”
这人话怎么这么多。
傅寻喉结动了动:“下次你生日,我给你买生日礼物。”
程汐皱着的眉头松开:“不用了。”她淡着声音,“缔哥会给我买的。”
缔哥?
韩缔!
傅寻直觉得太阳穴直突突的跳,又是,韩缔!
他磨了磨牙,低着声音:“你俩关系还挺好。”
程汐抬手拿着打火机,把蜡烛点燃:“还好。”
傅寻:“……”这跟没回答有什么区别?
蜡烛点燃,程汐就坐在椅子上,盯着看了会儿,就把蜡烛吹灭了。
“怎么不许愿?”傅寻问。
程汐一边扯着蜡烛,一边漫不经心的问:“许什么愿?”
傅寻一时没能理解到程汐的想法。
但他还是说:“你想要什么,就闭着眼睛双手合十许愿,说不定就能成真呢。”
程汐把蜡烛放在一旁,拿刀来切蛋糕,垂着眸,面色不变,慢悠悠的开口:“活着就行了,哪来的那么多愿望。”
说不定她哪天就死了。
许了愿也没用。
傅寻眼神复杂的看着程汐。
程汐完全没有理会那几乎要把她盯出一个洞来似的热烈眼神。m.166xs.cc
淡定的切了第一块蛋糕放在纸盘子里,递向傅寻:“你买的,第一块你吃。”
傅寻接过:“谢谢。”
程汐的嘴角勾了勾:“不客气。”
吃了一点甜食,傅寻觉得还是有必要吃点正餐。
就把饭菜热了一下,端到了桌子上。
程汐吃了蛋糕,就没吃几口饭,夹了几筷子菜就吃饱了。
她挥了挥手:“东西都放桌上吧,明天会有人收拾。”
说完她就转身往楼梯上走,很快就消失在了二楼拐角处。
傅寻在原地坐了会儿,就开始收拾东西。
回了房间后,就进了浴室。
水雾充斥着整个浴室,水流声更是不绝于耳,还不时伴随着阵阵闷哼声。
程汐手里拿着一个黑色摔破屏的手机,还有两张银行卡,走到屋子门口就见到门是虚掩的。
她拿着手机一抵。
门打开。
看着旁边的浴室门关着,还有一阵水声,就知道傅寻在洗澡。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屋内把东西放在了屋子边上的桌上。
准备离开的时候,刚走到门口,浴室的门就开了。
程汐转头,就看到傅寻站在门口。
裸着上半身。
视线慢慢往下,就看到傅寻修长白皙的右手覆在双腿间的东西上。
程汐抬头,两人四目相对。
都沉默了。
*
第二天
程汐早早的起床后就让人开车送她去了赤风在云极洲的分组织。
她坐在后车座上,看着窗外不停后退的风景,发呆。
及肩的长发被风吹着,她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觉得风有些大,就把车窗关上了。
没多久,车子就停在了云极洲城区边缘的一栋高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