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雨吓了一跳。
嬷嬷劝她,“就说歇下了,请王爷明日再来吧?”
宋诗雨一巴掌甩在嬷嬷脸上。
“王爷好容易夜里来,我一个月都还未能圆房……你也被人收买了吗?”
宋诗雨披衣去迎。
她衣衫单薄,在廊下恭迎,看起来柔弱娇美,楚楚可怜。
萧昱辰眼风扫过,勾唇一笑,“起来吧,其他人都退下。”
宋诗雨心中大喜……终于等来了!
“季风守在门口。”萧昱辰又说。
宋诗雨笑容僵住。
这种事儿……还要人“听墙角”吗?
就算要听,也是过来人的嬷嬷们听了,好进宫回禀淑妃娘娘吧?怎么留季风一个男子在这儿听?
宋诗雨心下不满,却不敢表现。
她垂首跟着萧昱辰进了屋。
萧昱辰往那儿一坐,她就上前为他宽衣解带。
萧昱辰推开她的手,目光冷淡盯着她的脸。
“知道本王为何娶你吗?”
宋诗雨耳朵里“嗡”地一声,全身的血直往上冲。
她自欺欺人的遮羞布,在这一刻,将被人无情地揭开。
“因为……我跟、卫姐姐有几分像……”宋诗雨声音轻颤。
萧昱辰哼笑,“东施效颦,也敢说像?”
宋诗雨浑身发烫,无地自容。
“你爹在朝堂上参奏本王,构陷本王结党营私。后经查明是诬告,父皇震怒,原本要抄家流放。”
“你爹长跪我师父门前,求我放过你一家。他把你送本王,做洗脚丫鬟。本王怜惜你书香门第,且朝堂之争,与你一女子无关……所以,给了你格外殊荣。”
“怎么?你父女俩,都觉得本王很蠢,很好愚弄,是吗?”
宋诗雨扑通跪倒,“王爷恕罪!婢妾不敢!不敢!”
“本王给了你和你家脸面,你却要让本王没脸?”
萧昱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确有几分相似……”
“善妒会让女人变丑。你可想过,有一天,你不再像她了,你于本王,还有什么价值?”
宋诗雨如遭雷击,惊恐的心跳声盖过了一切思绪。
“罢了,这次饶了你。摆正自己的位置,做好自己的本分,别想那不该想的……才能活得久。明白吗?”
“明、明白了……”
萧昱辰起身离开。
宋诗雨瘫软在地。
“王爷有令,宋侧妃禁足汀兰院一个月。其间,院内所有人,只准进,不准出。”季风宣布完,也匆匆离开。
宋诗雨伏地痛哭。
她不明白!
她究竟哪里不如温锦?要被他这样羞辱?这样对待?
他不是讨厌温锦吗?他不是厌恶至极吗?为什么要护着她?
……
温锦震慑了众人。
萧昱辰敲打了宋诗雨。
怀王府风平浪静了几天。
这几天,萧昱辰食不知味。
因为他没好意思去梧桐院蹭饭。
“原本归还她嫁妆的时候,就该把她的陪嫁下人都给她。怎么就疏忽了?”
萧昱辰有气儿没地儿撒,又把管家叫来骂。
管家偷瞟他一眼,心里委屈,却不敢说话。
那不是王爷故意想刁难王妃,才不给派人伺候的吗?做下人的,自己哪儿敢擅做主张?
“现在一个丫鬟出了事儿,再把其他的给她?本王脸上无光啊!”萧昱辰说。
管家急中生智,忙说:“不如把牙行找来,把陪嫁下人和牙行手里的人,一起送过去,请王妃自己挑?”
“倒像是我讨好她似的!”萧昱辰轻哼。
管家想哭……您既想示好,又不想低头,您到底要怎样?
难道想让王妃求着您示好?
萧昱辰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但温锦如今那性子……估计不可能了。
“你下去吧,年纪大了,脑子越来越不灵光了!”萧昱辰道。
管家吓了一跳,完了,他地位要不稳啊?
萧昱辰又叫了季风进去。
“大德兴茶肆的铺子,办得怎么样了?”萧昱辰问。
“刘家托了温尚书求情,温尚书听说王爷放了话,没敢干预。人都送到采石场服役去了。”季风说,“铺子被衙门封了,地契房契还在温家手上。”
“王爷要把铺子夺回来,给王妃吗?”季风问。
萧昱辰摇摇头,“不用。她不是想买宅子吗?把本王在温泉山庄的别院,低价卖给她。”
皇帝赏他的有温泉山庄,他自己也划地盖了一处别院。
皇帝赏的自然不能卖,但他自己的就另说了。
“……王妃已经买过宅子了。”季风小声说。
萧昱辰皱眉看他,“什么时候?她这几天都没出门,怎么买的?”
“卑职也是听说……后院儿的下人跟王妃关系好。他们递消息,递文书,签字盖印……就把契书办好了。”季风时不时偷瞥王爷脸色。
萧昱辰狐疑居多。
“她手里现钱不多吧?她若有钱,能五百两把秘方卖给揽月公主?”
“唔,听说王妃买的是崇文院附近一处三进大宅子。宅子修的可精致了,是从南方请的园艺匠人做的。”季风故意漏掉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