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里有卫生间，是蹲便式的，化粪池在墙外。
因为这味道就和露天旱厕的味道一模一样，张小凡怀疑是不是厕所堵了。
但这股味道有很大，甚至连大铁门上也有。
“唉，大门被泼粪了，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半夜三更来泼粪，我今早起床的时候才看到，连院子里也有不少粪水，而且还是用塑料袋，一包一包的扔进来，弄得院子里到处都是，我废了好大劲才弄干净，结果还是有味道，唐菲也是受不了回县里了。”
何秀玲叹了一口气，将今天的事说了一遍。
“太缺德了吧，居然泼粪！”
萧君雪义愤填膺的大骂道。
幸好两人还没开吃，要不然肯定会吐出来。
“多半和王德胜那老混蛋有关！”
张小凡一脸笃定的冷哼了一声。
“你这么肯定是他？万一是其他人呢？而且，他现在很怕你，又在同一个村子，不至于用这种损招，很容易被怀疑，多半是其他人。”
萧君雪知道他最近得罪了不少人，但她比张小凡还要理智。
何秀玲也附和道：“王德胜虽然性格霸道恶劣，但他也不是傻子，以前也没听说过他用这一招对付其他人。”
张小凡挠了挠头，有些郁闷的说道：“我还是怀疑这事跟他有关！绝对不是城里的人，你们想啊，粪水只有在旱厕里才能舀出来，说明有村民参与其中！明天一早我再去找他算账！”
两女都没有阻止。
这么恶心的事，换做是她们也忍不了。
现在已经很晚了，村委会里没人，他也不敢贸然闯进王德胜家里兴师问罪，有彭巧红那个死肥婆在家里，恐怕他进去之后，就有去无回。
吃完饭，萧君雪便回家去了。
张小凡则背着背篓，继续去水库抓鱼。
这次除了野鲫鱼之外，他还多抓了几套泥鳅和草鱼。
回来之后，他将泥鳅和草鱼统统放在一个鱼箱里，倒入了小半碗生长剂。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一看，和预料的一样，泥鳅和草鱼都长大了一圈，但这个长势确实有点惊人，连何秀玲也被惊呆。
张小凡只好又跟她解释了一遍。
由于还没尝过味道怎么样，张小凡杀了一条草鱼，炖了一锅鱼塘，尝试之后，和原来的味道没什么分别，便彻底放下心来。
九点，姜茂森准时出现在家门口
张小凡却发现他脸上有两道瘀伤，不像是撞墙或者出车祸撞出来的，像是打架斗殴，打出来的。
“姜大哥，你脸上是怎么回事？”
“嗐，跟人打了一架！”
姜茂森不以为意的摆摆手。
张小凡立刻就紧张起来，连忙追问：“是不是郭磊去杨老板饭店找麻烦？”
“额，杨老板都告诉你了？”
张小凡一愣，摇了摇头：“我还没跟他打过电话，我看到你脸上的伤像是被拳头打的，心想是不是郭磊去找杨老板麻烦，没想到还真是，你们怎么不告诉我呢？杨老板没事吧。”
“放心吧，杨老板没事。”
姜茂森憨憨的笑了笑。
但张小凡还是不放心，立刻给杨志打了个电话确认。
这两天她不再，貌似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杨志在电话里再三确认，他没有受伤。
事情是前天晚上郭磊带人去饭店找他，要求他把张小凡交出来，杨志严词拒绝，结果郭磊大发雷霆，当场砸坏了不少桌子。姜茂森和几个工作人员出来阻止，就被郭磊的人打了一顿。
“这狗东西竟然这么猖狂？居然带人去饭店找事？既然这事跟我有关系，我一定会给你讨个公道。”
张小凡咬着牙，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厉喝道。
杨志一听这话，连忙回道：“你一个人根本斗不过他，他背后有个大佬给他撑腰！而且那天跟你较量的那个大个子，还在郭磊家里呢，前天晚上他也来饭店了，还扬言如果你三天之内不出现，就把我的饭店砸了。不过我也不虚他，我有个亲戚在市里是一个公/安分局的局长，就是你这里……”
“要么把那个大个子彻底打服，要么就和郭磊来个鱼死网破，只有这样他才不敢再来找麻烦！”
杨志并不是在教唆他。
而是郭磊确实比较难缠，郭磊或许不会对他发难，但会对张小凡家人动手。
他的意思就是让张小凡再狠一点，只有把郭磊踩在脚底下，让他彻底翻不了身，就不会出现这么多麻烦了。
对付郭磊这种恶霸，只能以暴制暴，不能跟他讲道理。
“明白了，他既然说三天之内，那我明天亲自上门去找他也不迟！今天我还要处理另外一件事……”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姜茂森带着鱼离开之后，唐菲也开车来到了村里上班，她还从县里带了不少清香剂。
院子里的味道，过了一夜都还没完全消失，只能靠物理手段消除。
张小凡将清香剂摆在院子的角落处，接着便和她一起前往村委会。
“让你破费了……”
“这点东西值不了几个钱，不过，万一到时候王德胜不承认呢？”
“哼！不承认？我就打得他承认为止！只要不是在他家里，我还怕他不成？”张小凡气愤不已，两人身上现在都有一股淡淡的臭味。
不过接着他又柔声道：“对了，你在村委里还习惯吗，王德胜有没有占你便宜？”
“没有，我在的时候他比较规矩，大概是知道我是唐家的人，所以装得比较斯文，就是……我上厕所的时候，他也跟着上厕所，虽然是隔开的，但我心里还是有些膈应。”
唐菲脸色很不自在的说道。
村委里厕所也是男女分开的，两边的厕所共用一条排水沟，这种设计也很奇葩。大风小说
这事，村里的人都知道。
原本村委里是没有厕所的，外面就有公共厕所，但里面的坑位不是隔开的，加上是公共厕所，所谓外面的厕所经常臭味熏天。身为村/长的王德胜才在村委里修了一个只有村干部才能使用的小厕所。
小厕所共用同一条排水管，如果蹲在另一边墙的坑位下，把手机伸到下面，是可以拍到另外一边的坑位的。
之前就流传过王德胜曾经拍过女干部上厕所的事，自那之后，女干部上厕所都是蹲在最外面的那个坑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