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曾经十分看重王錱,说“王璞山忠勇男子,盖刘琨、祖逖之徒也。”
刘琨、祖逖皆为历史上的名将,为后世留下了枕戈待旦、闻鸡起舞两个典故。曾国藩把王錱比作是刘琨、祖逖一样的人物,对此不可谓不看重。
为了笼络王錱,曾国藩曾把自己珍藏的一套《二十三史》赠予王錱。
这套《二十三史》,对曾国藩来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曾国藩第一次进京赶考落榜,到琉璃厂书铺闲逛,一眼就看中了这套《二十三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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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花尽盘缠,举债买下来了这套书。回乡之后,曾国藩在发奋举业之时,苦读《二十三史》,三年后果真中了进士。
但王錱野心勃勃,多次违抗曾国藩的军令,两人最终交恶。由此不难看出曾国藩的驭将之术:甭管你多有才,只要你有异心,绝对不会重用。
但王錱实在是个人才,虽是书生,却于练兵打仗多有心得。他著有《练勇刍言》、《阵法新编》,虽说多是附会古法,却亦不乏独到见解。
譬如在练兵上,王錱就特别强调练胆练心,用铁瓦绑士卒的脚,练习长途行军,用重械勒令士卒搬运运,练臂力。
虽然练兵苛刻,但王錱身体力行,又以厚赏激励士气,故士兵多乐于效命。他的亲兵尤其精锐,听到王錱点兵,不顾连日疲劳,亦欣然跟着他前出打探军情。
却说王錱率领五十余名亲兵,来到不久前刚交战的地方。数座木船停靠在岸边,已被革命军放火焚毁。大火仍在燃烧,把河岸照得颇为明亮。
湘军斥候告诉王錱,革命军天黑之后就放火烧船,沿着驿道向北逃窜了。又说船上的军械已经搬运一空,搬不走的都已放火烧掉。
这自然是废话。既已烧船,自然不会留下军械资敌。只是,革命军此举,意欲何为?
王錱满腹狐疑:看情形,革命军人马并不多,却颇为精锐。他们放火烧船是为了破釜沉舟,明示必死之心?还是为了轻车简从,提高行军速度?
事出反常必有妖。不管怎样,敌军异动,绝不是什么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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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是湘军的基本编制单位,人数在一百人左右,大概相当于一个连队。
相对于绿营、八旗而言,湘军的编制相当科学。以营为基本作战单位,步兵一营编制约为五百人,另有军夫一百八十人。步兵一营辖四哨,一哨一百人左右。一哨下辖八至十队,一队十人。
不难看出,湘军的营-哨-队的编制,与近代营-连-班的编制相当相似。
王錱派兵沿山脉搜索前进,行军速度大慢,从山上行军的两哨官兵苦不堪言。
沿途依然有不少“莫要追击,小心中伏”的字条,都被湘军一一扯下。<a href="http://www.166xs.cc" target="_blank">www.166xs.cc</a>
经过永隆、大营两镇,地形开阔不少。接连两天急行军,都未遇到革命军的伏兵。王錱紧张的心情放松不少。
第三天,湘军从大营镇拔营,继续向前追击。
往前便是祁东镇,祁东镇北面为开阔的稻田地,南面为小片山冈。王錱仍然十分警惕,派兵在南北两翼搜索前进,又派出先锋在前面开路。
果然,革命军在南翼小山冈上埋伏有兵马。两军交火,革命军人马不多,略一交锋便向东逃窜。
王錱据此判断,刚才的伏兵可能是革命军后队,负责监控湘军行踪。那么,敌军大队可能就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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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走,就是排山镇了。此地离衡阳城很近,骑快马只需半天就能抵达衡阳。
排山镇地形更加开阔,革命军无从设伏。革命军后队与湘军若即若离,湘军却怎么追也追不上。
王錱急于追击,督促部队行军。路过祁东镇时,当地百姓说革命军昨日在此宿营,一大早向东进发。
王錱心中更加焦急,要尽快追上革命军,防止革命军攻下衡阳。
谁知刚过祁东镇,一发红色信号弹在空中拖摇出一条诡异的弹道。紧接着,前方官道两旁,数百名革命军步枪手从稻田地里冒了出来。
密集的子弹形成交叉火力,射向湘军追兵,当场击毙上百名湘军。张运兰为湘军前队主帅,亦被流弹击中,当地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