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再从新进口一个货柜吗,多大点事。”
林宝悦笑眯眯的看着祝新燕,“祝小姐,这是目录,你先选好想要哪几款,各自多少数量,好了我马上去准备合同。”
“合同?”祝新燕愣了,“什么合同?”
“订货合同啊,不然还能是什么?”
林宝悦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她,“你不是要找我们咖啡馆订货吗?订货不得签合同,不然光靠嘴随便说说,到时你不承认怎么办?”
这话就差没明晃晃的说,之前你又不是没坑过人,我跟你签合同就是防着你这出。
是这意思没错,但同时买卖双方订货签合同却也是正常操作,即便祝新燕想挑理也挑不出什么来。
可问题是她祝新燕需要这种正规操作吗?
她要是需要,随便找个其它正常的进出口公司不行,干嘛非要舍脸来找木子怡?
还不是因为这家伙没心眼好骗,不用先给钱就能把红酒弄过来。
“子怡,红酒不是你跟国外直接联系的吗?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交情,跟外人没有关系吧。”
言外之意是,林宝悦跟她签不着合同,她也不是找她要红酒。
木子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说我在你心里到底是有多傻,能让你坑了一次不够,还要来坑第二次?
她冷嗤一声道,“交情?你觉得咱俩之间还有这玩意吗?而且刚才不是你说的公对公私对私的吗?怎么现在一说签合同就提交情呢?你不会是没钱,付不起预付款吧?”
签合同不够,还要有预付款?
祝新燕满眼复杂的看了眼木子怡,沉声问,“预付款是多少?”
“不多,货款的百分之七十而已。”
百分之七十?
还而已?
祝新燕倒抽一口冷气,不可思议的看向林宝悦,“你懂不懂什么是合同什么是预付款?还百分之七十,你怎么不去抢?”
“抢劫是要坐牢的,你是不是傻?”
“噗!”
木子怡忍不住笑出了声,她幸灾乐祸的看着祝新燕,“鉴于你以往的不良信誉,收你百分之七十还是给我面子呢,不然你得付全款。”
“子怡.”
祝新燕还想说什么,木子怡却直接一摆手道,“红酒你要订就订,不订就走,我们不差你这一星半点的订单。”
祝新燕直接就被噎住了,她匪夷所思的盯着木子怡,心想难道是因为房少清让她受了刺激,所以性情大变,脑子比以前灵光了?
灵光不灵光的先不说,总之她今天想要讹木子怡是没门了。
最后祝新燕皱着眉头走出了咖啡馆,站在路边等车时,她忍不住回头又看向了那写着“木子coffee”的几个字。
原本以为木子怡被房少清讹走两套房,再被她坑掉十几二十万的存款,没钱的她会一蹶不振过的很惨呢,却没想到短短一年时间没见,木子怡的生活非但没有每况愈下,反而还把原本丢掉的两套房要了回来,又让房家赔了她一笔精神损失费。
最主要的是,没有任何经商天赋的她,竟然奇迹的将原本要倒闭的咖啡馆经营的有声有色。
要说这是木子怡的功劳,祝新燕是不信的。她很了解她这位老同学,她没这脑子也没这能耐。
是那个叫林宝悦的女生在帮她吗?
是的,祝新燕能猜到的就是林宝悦在帮木子怡,而不是像她们说的那样,老板变成了林宝悦,这一点祝新燕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为什么?
就看她们咖啡馆的名字以及现在用的杯子上带有“木子”的商标,就知道老板肯定还是木子怡。
再看着店里满满当当的客人,祝新燕心里一阵憋闷。
凭什么?她凭什么可以过这么好还可以这么有钱的?
祝新燕带着一肚子的愤懑和不满离开了,而咖啡馆里林宝悦瞥了眼外面,扭头问木子怡,“你以前是不是得罪过祝新燕?我总觉得她对你的态度怪怪的,好像.恨你?”
林宝悦也说不准,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做出正确的判断。试想下,原本的两个好朋友因为十几二十万的红酒闹翻,一年过去了,坑人的那个竟然若无其事的再跑回被她坑的朋友面前,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的再来要红酒.
是她脑子有问题,还是她认为别人脑子有问题?
不正常,真的很不正常。
“恨我?”
木子怡不解道,“上学那会我俩上下铺,吃饭、上课,甚至上厕所都一起,关系好的像一个人。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恨我。”
“没发生过任何矛盾吗?你仔细想一想。”
木子怡咬着下嘴唇仔细回想,好一会之后她才抬头看向林宝悦,犹豫道,“难道她在记恨我不小心拆散了她和那个男生吗?”
林宝悦眼睛一亮,立刻八卦道,“怎么一回事?”
“我们上学那会,祝新燕她家条件不太好,我们一块吃饭基本都是我付钱。那时我姥姥和姥爷都在,他们每个月给我的零花钱我都花不完,所以在这方面我从来不在意,但我们宿舍有两个室友看不过去,她们曾委婉的提醒过我,我有钱是我的事,但别好心搭了驴肝肺,给别人花了钱别人还不领情。
我知道她们说的是祝新燕,当时我只因为她们误会了,所以没在意。后来有个比我们高一级的学长追她,她也很喜欢那个学长,为了跟他约会还曾多次向我借钱借衣服。然后有一次我回姥爷家,在外面碰到了那个学长,他认错人了,从后面看以为我是祝新燕,因为那天我穿的那件衣服,祝新燕曾借过。
学长看到是我,就以为是我穿了祝新燕的衣服。当时我没多想,直接就说这衣服是我的,祝新燕穿过两次。说完我就离开了,后来没几天就听说她和学长分手了。
他们刚分手那几天,她突然就不跟我说话了,当时我还以为她是太难过心情不好,我还买了很多吃的安慰她。但她却把我买的东西全扔了,还责问我是不是故意跟学长说她借我衣服的事。我当时都懵了,根本搞不懂她说的是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