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林看着陈东炀底气十足的样子,狠狠地咬了咬牙,嘴角却依旧挂着一丝笑意,只是那笑意显得很尴尬又很牵强。
而丁咏山脸上的狰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散了,耷拉着脑袋站在旁边,连个屁也不敢放。
毕竟陈东炀身边跟着的人,都是清一水的正规卫兵,他要是敢开口,陈东炀一定会让人教训他。
所谓欺软者怕硬。
丁咏山现在就是如此。
尽管心里的恨意越发浓烈,但他很清楚,这个时候得罪陈东炀,他和许白林都要倒霉!【1】
【6】
【6】
【小】
【说】
虽然他没了一条胳膊,却多少长了点脑子。
陈东炀见丁咏山和许白林都偃旗息鼓了,这才转头看向邬毅和沈建军,以及钱兴民几人。
“走,先跟我回去!”
邬毅和沈建军对视一眼,又都看向钱兴民几人,大家相互对视一眼,纷纷点点头。
只是,邬毅在路过许白林时,忍不住顿住脚步,黑眸深邃而锐利的射向他,薄唇微动:“你应该庆幸,刚才,你没有开枪,否则,你的脑袋,一定……砰……”
说完,他的薄唇勾起一丝渗人的冷笑,拎着行李箱,大步流星的朝着军绿色越野车走去。
许白林望着他的背影,目光幽深至极,却死死地攥着拳头,没有开口。
而沈建军同样从许白林身边路过,戏谑地调侃道:“你答应的两个条件,今天还算不算数了?”
许白林知道沈建军这是讥讽他,不得已牵强的扯出一抹轻笑:“自然是算数的,我许白林,君子一诺,重于千金!”
“呵……你还真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刚才,你那副嘴脸,我可是记得很清楚……”
说到这,沈建军渐渐收敛嘴角的笑意,冷肆地盯着许白林,轻吐出一句话:“许白林,这次你也算逃过一劫,再有下次,你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人啊,要懂得惜命,惜别人的命,也是在惜自己的命!”
话落,他拍了拍许白林的肩膀,同样朝着越野车走去。
直到陈东炀从他身边路过,许白林才小声说了句:“陈东炀,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高济业,早晚都要回去,他留不了几天!”
陈东炀闻言,冷不丁停下脚,侧目冷冷地看向许白林。
“呵,我舅舅一回来,你们就怂的像过街老鼠,还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许白林,即便我不走仕途,我也从没怕过你们,总有一天,我会将你们每个人都踩在脚下,不靠我舅舅,只靠我自己!”
说完,他朝前走去。
许白林望着他的背影,勾起一抹讥讽:“好啊,我等着那一天!”
等所有人都上了越野车,那些卫兵也纷纷上了车。
直到越野车启动,开向远处,没入车流之中,却依旧是一道惹眼的风景线!
在燕京,高济业的名声和声望,甚至能高过陈家和高家!
不是因为他的职位有多高。
而是因为他跋扈,从小就跋扈,还时常吹嘘以后要当大将军!
这次回来,就是要正式任命!
他做到了!
……
陈东炀没有带着邬毅他们回小院,而是径直去了京郊的一处大院。
大院里每家每户都是二层洋楼,墙壁之间,还长有泛红的爬山虎,这里有卫兵把守,时常路过巡视,看着就威严霸气,不是一般的地方。
很快,越野车停在一处二层洋楼前。
所有人下了车,陈东炀才解释道:“这里是我舅舅给你们安排的住处,我舅舅家就在最里面那两栋洋房住着,我跟我舅舅说了这一年的经历,我舅舅很感谢你们,也想见见你们。”
“……”
邬毅和沈建军对视一眼,齐齐看向陈东炀。
邬毅没说话,反倒是沈建军不解地问道:“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舅舅?这突然冒出来,还怪渗人的。”
说着话,他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或许是野惯了,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陈东炀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笑道:“不是不说,是我舅舅这次一走,有4年没回来过了,他不在燕京,提不提的,远水救不了近火,再说了,那些人也知道我舅舅不在,才会肆无忌惮,不过这次好了。”
“这次我舅舅回来被正式任命,终于实现了他小时候的梦想,成了大将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