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殊从傅临琛那里拿到手机和证件。
当晚就买了机票费港城。
落地之后,直奔医院。
闻韶刚醒来没多久,一动就脑袋疼,浑身冒冷汗,还吐个没完。
医生说,是脑震荡。
姜殊问了护士后找到闻韶所在的病房,敲门再进去,正对上吐的昏天暗地的闻韶。
“闻韶。”
闻韶抬起头,眼神有点迷茫:“这位小姐,你找谁。”
“我是姜殊,你不记得了?”
“姜殊?”闻韶捂着脑袋往后躺下,“医生说我是脑震荡,所以有些记忆不太清楚。”
“我们,认识吗?”他问。
小福星和愿愿着急地不行,跑过去道:“闻叔叔,我是小福星。”
“闻叔叔,我是愿愿呀。”
“这是你的小孩儿?”闻韶看着还觉得挺可爱,抬起头笑着问。
“是。”姜殊有点鼻酸。
“可爱是挺可爱的,但是不许叫我闻叔叔,要叫哥哥,知道了吗?”
小福星和愿愿转过头,看着姜殊不知所措。
姜殊吸了吸鼻子,慢慢点头。
“闻哥哥。”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地道。
忽的,空气陷入安静。
闻韶“噗”地一声笑起来:“这才听话,之前说了多少次都不肯叫。”
三个人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被耍了。
姜殊愣了半晌,走上前拍了他一下:“你……你没忘?”
“演的像不像?”
“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情演戏。”
姜殊是真的担心,一方面他是为了小福星和愿愿才受这么重的伤,要真有点什么事情。
她得愧疚一辈子。
“好了好了。”闻韶赶紧解释,“我这不是怕你觉得有负担,让你放松一下。”
“不过话说回来,傅临琛这次居然让你回来了。”
“是妈咪和爸爸打了一架,爸爸生了好大的气才让我们走。”
闻韶蹭地一下坐起来,仔细地看着姜殊问:“他打你了?”
“没有。”她叹气让他赶紧躺好,“我打他了。”
听到这,闻韶才松口气:“我还以为那个混蛋打你了。”
“先担心你自己吧,都伤成这样了,当时那么多人,明知道打不过为什么还要继续。”
“打不过是他们人多,不是我不强,再说了,要是我真为了自保把小福星和愿愿交出去,你不得伤心死。”
姜殊认真严肃地看向他,慢慢道:“这件事情本来与你无关,把你和闻家牵扯进来,我已经觉得很不好意思了。”
“所以,就算你当时把小福星和愿愿交出去,我也不会怪你。”
“你是不会怪我,但我自己会怪我自己。”闻韶安慰她,“还有,不要再觉得不好意思或者其他的。”
“做这些我都是自愿,跟你没多大关系。”
成也好,败也罢。
闻韶全都认。
“不过,傅临琛不会善罢甘休,我还出不了院,但是找了我信任的朋友,这段时间他会帮忙。”
“要是想走的话,最近就是好机会。”闻韶想了想,继续说,“傅家和白家的婚礼将近眼前,他肯定没时间管太多。”
“我决定了。”姜殊忽然道。
她的语气,是格外的坚定,似乎是做好十足的准备。
“什么。”
“我不会走,就留在港城。”
闻韶瞳孔缩了缩:“不是担心傅临琛要小福星和愿愿的抚养权吗?”
“我们不是已经想好对策了。”姜殊回答。
想起之前的对话,闻韶笑了起来,不过心里还是带着点不确定。
“如果,是因为这次的事情,想补偿我的话,那我可就赚大发了。”
这段时间,傅临琛的确是忙的焦头烂额。
根本没时间去管闻韶和姜殊的事情。
光是应付白芷和白家就够让他头疼的了。
“傅总,车子已经备好,白小姐已经在车里等您了。”新来的助手文森毕恭毕敬地道。
“知道了。”
文森是白芷的人,她特意给傅临琛找的新助手。
“你先出去等着,我马上来。”
文森点头,关上门在外面候着。
傅临琛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焕然一新的办公室。
没有半点他和姜殊有关的回忆,照片全都换成风景和白芷的照片。
别墅里也是。
完全没有半点姜殊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傅临琛由着她闹,算是所谓的诚意。
拿上西装外套,傅临琛从专属电梯下楼,径直去停车场。
白芷今天穿了件银灰色亮片的深V吊带,脖子上的项链是某大师的设计款,全国仅有一条。
“今天很忙吗?”她坐在后座问。
傅临琛往后仰着揉着太阳穴,“嗯。”
“忙归忙,我的事情你还是要放在心上,结婚戒指这么重要,你肯定是要陪我一起去看。”
他眼睛都没睁开,“好。”
言听计从的傅临琛,白芷十分满意,看着文森命令道:“开车。”
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程,车子在一栋楼前停下。
傅临琛醒来,忽然觉得外面有点熟悉。
他曾经给姜殊送过枚戒指,是每个男士只能给心爱的女人送一次的戒指。
情定终生,仅此一次。
要是不出意外,现在那个展柜里,还存放着他对姜殊爱的证明。
“下车吧,我的戒指要在这里定。”
“白芷。”傅临琛喊住她,“这里不行。”
“为什么?”她眉头皱起来,有点不悦,“怎么,还给过你前妻这种浪漫。”
傅临琛听着就觉得头疼,“我爱她,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是以前。”白芷直接说开,带着点嘲讽地意思,“当然,我不能管你心里有谁,还爱不爱。”
“不过,和我结婚之后,就把你这份心思藏在心里,免得又落人口舌闹笑话。”【1】
【6】
【6】
【小】
【说】
傅临琛终于睁开眼,面色不太好,眼神怪冷淡的。
“说错了吗?上次你把姜殊藏在那儿,爸已经知道了,他很生气,要不是我帮你圆过去,你以为这事儿就能这么过去?”
傅临琛被这笔钱折磨的都快没有半点尊严了。
他憋着火气,真想现在就下车走人。
“这里的戒指我给不了你,换一家。”他只是说。
“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白芷要不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