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殊在港城过了段清闲日子,没有傅临琛的打扰,别提有多滋润。
晚些时候,闻韶带来蛋糕过来。
小福星高兴地跑过去,“闻叔叔。”
闻韶眉头一皱,跟小孩儿似地道:“说了多少遍,叫我闻韶哥哥。”
“可书上说,你这么大年纪的人,都要叫叔叔。”小福星转过头,寻求姜殊的帮助,“是不是啊妈咪。”
姜殊刚哄愿愿睡下,笑着走下来:“小福星说得没错。”
“你们母子俩联合欺负我。”闻韶走去客厅,把带来的蛋糕包装拆开,“对了,这是我妈亲手做的,来尝尝。”
“哇,蛋糕!”
“小福星喜欢?”闻韶问。
“喜欢。”
“那我让阿姨来帮你切。”闻韶说完,让阿姨过来帮小福星切蛋糕,然后带着小福星上楼去吃。
姜殊知道,这是要支开小福星的意思。
“这么晚过来,应该不仅仅是为了送蛋糕。”
“真聪明。”闻韶打了个响指,“跟你透露个消息。”
“傅临琛的?”她漫不经心地问。
“高,实在是高。”闻韶还有心情开玩笑,“不然我以后叫你姜半仙吧,要不然继续猜?”
姜殊用纸巾把桌上的奶油擦掉,“他来找我了?”
“不算,但的确是在找你。”
早就知道傅临琛不会善罢甘休,方惠仁在那边拦着,也只是螳臂当车,争取不多多长时间。
“看来我不得不走了。”
“这就要走了?”闻韶着急地道,“越是这种时候,就越应该给点他点颜色看看。”
“什么意思?”
“他把你折磨的这么惨,想就这么算了?”
姜殊也想过要反击,不过眼下没有办法,而且傅临琛的能力和手段她是最清楚不过的。
“有顾虑?”闻韶靠过去问。
“傅临琛本事那么大,有顾虑很正常,再说了,我现在能有什么办法?”
“他的确本事不小,但你忽略了重点。”闻韶得意一笑,不咸不淡地道,“他对你,是有感情的。”
“只要把这个点利用好,还怕他对你怎么样?”
姜殊好半天没说话,像是在思考。
“我再想想。”她最后道。
方惠仁这几天看着傅临琛,只能是公司和别墅两点一线。
而别墅里,言姌和秦韵两个人都在。
傅临琛从公司回家,推开门就看见这两女人坐在沙发的两边。
言姌发现他回来,肯定第一个冲过去。
“临琛,今天上班辛苦,先去吃饭吧。”
傅临琛抽回手,“不饿。”
秦韵凑过来,直接拉着人走去餐桌,“这几道菜都是我亲手烧的,多少吃点。”
“那边的是我做的,还有你最喜欢的炖汤。”
傅临琛站在桌前,满桌子的菜的确是色香味俱全,也的确是有他喜欢的。
不过,在这种时刻,他更思念姜殊。
要是殊殊还在,该多好。
言姌打断她的思绪,温柔地道:“先坐下吃饭,好吗?”
秦韵接话:“是啊,我做的东西肯定比那个什么姜殊做的好吃多了,我可是跟着大厨学过。”
“滚。”傅临琛眼神冰冷,死死锁定在这些菜上,“都滚出去。”
言姌被忽然地吼声吓了一跳。
“是看在我妈的面子上才没把你们报警抓起来,要是再敢在我面前乱晃,再敢说殊殊的坏话。”
傅临琛看着言姌警告:“我不介意再让你变成植物人。”
“还有你。”傅临琛的眼神恨不得把秦韵撕成碎片,“我也不介意,把你送进监狱和你那个爹作伴。”
秦韵和言姌见情况不妙,立马转身上楼。
傅临琛怅然失神坐在餐桌前,张妈不忍心过来劝解:“少爷,您还是多少吃点东西。”
“不用,你们都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会儿。”
张妈无奈摇头。
傅临琛拿出许多酒摆在桌上,想起对姜殊不好的事情就喝一瓶,到最后醉的不省人事,还在喝。
他跌坐在地上,终究还是心痛起来。
脑袋搁在手臂,傅临琛眼睛都没眨,眼泪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掉下来。
“殊殊……”
“回来吧,我好想你。”
门口传来动静,傅临琛抬眼看过去,眼底闪过惊喜:“殊殊!真的是你?”
“临琛。”
傅临琛撑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往前走,“还是舍不得我的,是吗?”
“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再和这些女人有牵扯,现在她们为什么都住在我们曾经的家。”
傅临琛看着冷若冰霜的姜殊,着急地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想要你一个。”
“又骗我,傅临琛,我恨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你。”
“殊殊,别走。”傅临琛往前跑,却什么都抓不住,“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姜殊终于停下脚步,“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我发誓。”
“好,那就惩罚你这辈子都见不到我。”
“不要!”
傅临琛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呼吸。
四周还是和昨晚没有差别,原来那只是个梦,姜殊从来都没有回来过。
言姌下楼时,被地上躺着的傅临琛吓了一跳。大风小说
“临琛,昨晚你就是在这地上睡的?”
答案显然易见,傅临琛看都没看她,直接站起来往房间走。
“别烦我。”他说。
回房间洗澡换衣服,傅临琛匆匆赶去公司。
今天还有个重要的会要开,忙完已经是下午。
张航敲门送了杯咖啡进来,有些面露难色。
“傅总。”
傅临琛背对着他,落地窗外是落日余晖,他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又出什么事了?”
“刚刚有人送来东西,说是给您的。”
傅临琛没动,只是问:“什么。”
“一张……请柬。”
傅临琛转过身,从张航手里把东西借过来,红色喜字映入眼帘,再翻开。
上面赫然写着姜殊和闻韶的名字。
“谁送来的!”他几乎要把东西捏成一团。
“不知道,前台说她刚上班,这个东西就放在桌面上了。”
“嘭”地一声,傅临琛摔碎一个贵的惊人的茶杯。
“您现在要怎么做?”张航问。
“妈那边有人看着我,江市肯定是出不了。”傅临琛想了想,“对了,你去帮我找一个人,他说不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