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殊出院的那天,天气很好。
再加上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她心情也不错。
傅临琛开车把她送去老宅,那边有妈和姐看着,他也会放心点。
车里,小福星伸出手,“妈咪,我也想抱妹妹。”
“好。”姜殊把愿愿很轻地放进小福星的怀里,“重不重?”
“不重。”小福星摇头。
前面,傅临琛出声:“等下周,我们一家三口出去旅游。”
“旅游,我最喜欢了。”小福星别提有多高兴。
姜殊却兴致不高,只是象征性的笑了笑。
但也许,这次是好机会。
张妈抱着愿愿上去休息,客厅里,一家人难得有时候这么坐着吃顿饭。
“这个对身体好。”傅临琛给姜殊碗里夹菜。
很快,都快堆积成小山,不知道是胃口不好,还是吃的慢,傅临琛夹得菜,她几乎没怎么动过。
到晚上,休息的时候。
傅临琛从浴室出来,姜殊早就侧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累是次要的,不过是不想和傅临琛说话。
关了灯,夜色弥漫,外面的月光洒进来。
傅临琛从身后把人抱住,闻着姜殊身上熟悉的味道让他安心的闭上眼睛,“殊殊,你知道吗?”
“只有当你躺在我身边,我能抱住你,才能感觉到你是真的属于我。”
显然,他是注意到姜殊的反常行为。
不过没揭穿。
只当她是在生气,闹脾气,等什么时候解气了,就一切都好。
他们还会变成从前的样子。
这次不管说什么,他都不会再让她伤心难过。
“我知道你还没睡。”傅临琛说。
姜殊缓缓睁开眼睛,还是默不作声。
“给我点提示,该怎么做你才能不这样对我。”傅临琛是真的害怕了。
原本以为姜殊不会再说话,会装睡到底,谁知道下一秒,姜殊忽然转过身。
两个人面对面躺着。
傅临琛看着她的眼睛,有点心跳加速。
慢慢的,越靠越近。
眼看着要亲上,姜殊忽然往后躲开,傅临琛身形一僵,到底是没说什么。
“怎么了?”他温柔地抚摸她柔顺的长发。
姜殊低下头笑了笑:“没事,就是想到点事情。”
“什么?”
“我今天出院的时候,他们都问我要不要回去上班。”
傅临琛尊重她的意见,“想去吗?”
姜殊点头,“挺想的。”
“那就去。”傅临琛继续说,“晚上我接你下班。”
想拒绝的话噎在喉间,没说出来,这样一来只会引起怀疑,所以姜殊选择笑着点头,“好。”
傅临琛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姜殊闭眼没挣扎。
自从那天之后,闻韶回了港城,再也没出现过,像是彻底失联了似的。
发过去的消息更是石沉大海。
就在姜殊以为这件事情要找别人帮忙的那天,闻韶忽然发来消息。
【前阵子回港城,发生了点事情。】
【发生什么了?】
【估计是得罪什么人了,刚下车就被人套住头拖去没监控的地方打了一顿。】
姜殊不解:【那些人应该都不是你的对手吧。】
实际上,闻韶也觉得奇怪。
那些人显然是很了解他,所以麻袋里有药,闻了之后浑身动都动不了,反而是疼痛加重。
姜殊听完,瞬间有了答案。
她知道是谁动的手。
见那头半天没有回复,闻韶以为她是担心,赶紧安慰:【放心,死不了,就是骨折了,躺了一阵子才恢复,你拜托我的事儿,绝对不会忘。】
姜殊只回复两个字:【谢谢。】
关上手机,走进厨房,张妈诧异地问:“少夫人,是饿了吗?”
“临琛今天不回家吃饭吗?”
“是啊,少爷说有应酬。”
“那做点醒酒汤吧,我晚点给他送过去。”
“诶,好。”张妈瞧他们两二人和好如初,很是高兴。
下午,把小福星接回家,姜殊才提着醒酒汤去公司。
张航带着姜殊去楼上办公室,说道:“少夫人,傅总还有会儿才会回来,您再等等。”
姜殊点头,“好。”
门被打开又关上,把醒酒汤端出来放好,她走去落地玻璃前站着。
窗外,是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方。
这个点,外面亮起霓虹灯,耀眼绚丽。
曾经姜殊就是在这个地方,想要有一生的幸福,现在,她只是希望,能早点离开。
等的时间有点长,困意来袭在沙发上睡过去。
她是被吻醒的,酒精的气息夹杂这男人粗重的呼吸。
姜殊伸出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哑着嗓音道:“傅临琛,压的我有点难受。”<a href="http://www.166xs.cc" target="_blank">www.166xs.cc</a>
听到这句话,他才起来,揉着发痛的脖子。
“怎么来看我了?”
姜殊站起来,整理好领口,“让张妈给你做了醒酒汤。”
他声音闷闷地“嗯”了声,又从身后把人抱住。
“你很久没来公司看我了。”
傅临琛应酬结束,回到公司看见沙发上躺着的人,别提心里有多开心。
甚至都在想,姜殊是不是不生气了。
原谅他了。
“嗯,先把醒酒汤喝了。”
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傅临琛现在跟个要糖吃的小孩儿一样,“那你喂我。”
姜殊没拒绝。
坐在沙发上,吹凉醒酒汤递到他唇边。
傅临琛喝了口,顿时好了不少。
“殊殊,明天也来公司看我,好吗?”
姜殊没回答,而是问:“你找人打的他?”
“什么?”他眉头一皱。
“我说,是不是你找人打的闻韶。”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暧昧淤泥的气氛也被打破,傅临琛心里的暖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好像明白,为什么姜殊会过来了。
“是在质问我吗?”
姜殊放下手里的勺子,盯着他,“我只是想知道答案,是或者不是。”
傅临琛烦躁扯开领带,仰着头看上面的吊灯。
“是。”
姜殊放下醒酒汤,语气还算平静:“理由呢?别告诉我你没有任何理由,就把人打成那样。”
傅临琛咬咬后槽牙:“早就警告过他,离你远点。”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是他来找你了吧,那个用纸叠的千纸鹤,是他送你的?”
姜殊皱了皱眉:“什么千纸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