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是姜殊没想到的。
本来以为,变成朋友就是最好的结果,可现在一想,这样或许会更好。
就在陆晚晚以为,不会得到回答的时候,姜殊忽然出声:“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既然你愿意认我做的姐姐,那我自然也是愿意的。”
“真的吗?”陆晚晚高兴起来。
随后又看向傅临琛,像是在征求他的同意。
最后,傅临琛选择尊重姜殊的选择,这样也好,能免去很多麻烦。
而且陆晚晚的本性不坏,的确需要个人好好教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嗯,我没意见。”
陆晚晚别提有多高兴,恨不得跳起来,最后直接抱住姜殊,“谢谢你,姐姐。”
离开之后,病房里就只剩下傅临琛和姜殊。
“我没想到,你会同意。”傅临琛说。
这点,很让傅临琛意外,实际上,姜殊自己都没想到会同意。
好像当时的情形,也说不出不字,而且在她看来,这也是两个人最好的和解方式。
见她低头,半天不说话,傅临琛以为她是不乐意,反悔了。
“如果不想的话,我到时候亲自去陆家说清楚,不是什么大事。”
姜殊却摇着头笑着道:“不是,没有不想,只是觉得很奇妙,当时我以为我和她会是一辈子的敌人,没想到,现在变成了我妹妹。”
谁知道,傅临琛顺着话往下接,“是啊,我也没想到,曾经那样疏离的我们,会有今天。”
不仅仅是有了爱,还有了爱的结晶。
在医院修养几天,姜殊觉得身体也好了不少,更大部分的功劳在傅临琛身上。
即使是每天工作忙的不可开交,也会过来陪着。
每天盯着吃饭,一日三餐都没落下,甚至偶尔还给姜殊带点宵夜。
“不吃了。”姜殊伸出胳膊,“你看,就是你喂的,都胖成这样了,明明才六个月,别人都以为快生了。”
其实没有这么夸张,只是最近比起以前,的确胖了不少。
傅临琛看着,自己亲手喂出来的小胖猫,居然很有成就感。
继续从保温桶里舀了勺汤出来,吹凉后递到姜殊嘴边,“我觉得一点都不胖,肚子里还有个小家伙,他要吸收你的营养,所以怎么可能会胖呢?”
姜殊气鼓鼓地,“你是不是想着,我一孕傻三年才胡说八道的。”
“怎么会,就算胖,也是漂亮的胖,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这话,成功把姜殊逗笑了。
“还有,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胖也喜欢,瘦也喜欢,知道为什么吗?”傅临琛宠溺的揉着她的发丝。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和其他的无关。”
姜殊听完,瞬间心里暖洋洋的。
到了这个时期,身材不免走样,再加上最近无意间看见了许多,怀孕之后有了妊娠纹,老公很嫌弃的文章。
她也会想,要是变得难看了,傅临琛是不是也会嫌弃。
不过就现在来看,是她想的过多。
“临琛,听见你说这些我很开心,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肯定和之前有差别……”
“殊殊。”傅临琛出声,直截了当截断她的话,“就算有差别,也是好的,因为身体的变化在告诉你,你即将有个新的身份,也就是小福星的妈妈,我的太太。”
“况且,我从来没有觉得,你变难看过,我更多的感受是心疼。”他俯身抱着姜殊,声音很轻很温柔,“怀孕是件很幸福但是又辛苦的事情,你的身体不好,比别人要更加劳累,可即使是这样,你还是无怨无悔,只要小福星能更好,怎么样你都愿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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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每天吃苦的舌头发麻的药,每天都按时打保胎针,即使心里有事情,也为了小福星着想,拼命的忘记只想着心情舒畅。”
“殊殊,我知道你很辛苦,也很感谢你,给我,给傅家带来了小福星。”
这么多的肺腑之言,姜殊好像还是头一次听。
在此之前,她似乎还没这么想过,总觉得自己是理所应当。
就是因为如此,所以忘了自己也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不用造这些罪。
本来没有重量的语言,却因为傅临琛的一句,感谢,一句辛苦,有了些许重量。
姜殊终于笑起来,心里更是如释重负,别提有多轻松。
“临琛,我不觉得辛苦,更多的是幸福,尤其是你在我身边的时候。”
出院的那天,傅临琛一大早就过来,医生建议再做个检查。
拿到做的B超单子,姜殊很高兴:“临琛你看,这是小福星的小手,这是小脚。”
“看见了,小福星长得很好,如果是女孩肯定和你一样美,是男孩的话,肯定像我。”
两个人看了又看,完全沉浸在幸福里,仿佛小福星就在眼前。
“临琛,你知道吗?我最近一直在做梦,小福星说它马上就要和我们见面了。”
“是啊,再过几个月,就要出生了。”傅临琛说。
“现在,只希望一切都平安,到了预产期小福星出生就好。”
其他的,别无所求。
要求,也是求小福星平安健康。
傅临琛扶着姜殊往前走,完全没感受到,身后有人死死地盯着他们。
言姌把手里的检查单捏成一团,恨得牙痒痒。
被关的这几个月,她得了不少病,谁知道还冤家路窄的看见了姜殊。
居然,还怀孕了,连孩子都快生了。
好啊,真是好。
这个结果,是让言姌最无法接受的。
“姜殊,不是想和斗吗?那我就陪你斗到底。”
“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叫小福星吗?”言姌冷哼,唇角边扬起的弧度,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很是狠毒,“那我就让它变成小灾星。”
姜殊像是有心灵感应似地,停下脚步回头。
傅临琛关心地问:“怎么了?”
“没事,就是感觉有点不对劲,背后像是有人。”
这下子,傅临琛也转过头,很仔细地搜查,言姌早就躲起来了。
“有人很正常,医院人很多。”他笑着宽慰。
“也是,可能是我出幻觉了,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