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沙滩椅上,被阳光照着,阮茹曦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完全放松的感觉。
昏昏欲睡。
石月歌看到她舒展的眉头知道事情已经差不多了。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他问。
“嗯。”阮茹曦闷哼出声。
她可以毫无负担的说出自己曾经经历的一切。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些事情一直存在她的脑海中,可是她就是记不清楚。
阮茹曦放下了防备,一股脑把自己经历的一切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石月歌已经了解了。
他们给她用药保证疗效,殊不知这样会对她本身的性格造成巨大的影响。以至于是个稍微亲近的人都能察觉出她的不对。
呵呵,这么损的招,也能使出来!
“我好累。”她嘟嘟囔囔道:“不跟你说了,我要睡觉。”
“睡吧,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石月歌甚至贴心的给她盖上了一张毯子。
走出诊室,厉爵琛一脸惶恐的看着他。
“怎么样了?”他问。
“已经解决了。”石月歌打了个哈欠说:“她太累了,已经睡着,让她在这里好好睡一觉。”
“成功了就好。”
厉爵琛悬着的心落下来。
他问:“究竟发生了什么让茹曦性情大变?”
“还能有什么,她确实被催眠了。”石月歌解释道:“杜棠给她打了药物,然后对她进行了深度催眠,这就导致你们看她好像看另外一个人一样。”
果然是杜棠!
厉爵琛狠狠攥紧自己的手。
现在茹曦好了,杜家也没有什么留着的必要了。
阮茹曦一觉睡到了晚上九点钟。
她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茫然。
走进这间屋子的时候,她还是记得的,但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过去了。
睡在别人家里,还睡的这么久,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有人在吗?”阮茹曦打开门问。
“哟,你睡醒了?”石月歌戏谑道:“我还以为你要一直在这里睡下去呢。”
“怎么会。”
阮茹曦不好意思道:“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着了。”
石月歌露出狡黠的笑容。
她不知道,当然是因为他在她一进门的时候就对她进行催眠。
现在催眠完成,不记得自己被催眠的过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事实上,他从业这么多年,能遇到把催眠过程全部记住的人绝对不多。
“既然你已经醒了,那还不如直接走人。”石月歌打了个哈欠说:“都是因为你,我浪费了好多打游戏的时间!”
阮茹曦被囧到了。
他对病人还真是毫不客气啊!
既然人家已经下了逐客令,她就没有必要再留下。
走到客厅,阮茹曦才发现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厉爵琛。
“是不是等很久了?”她不好意思道:“我在里面睡了太长时间,让你久等了。”
”茹曦……”
厉爵琛看她的眼神,让她有些奇怪。
不过是几个小时没见,她在别人家里睡了几个小时,至于用这种眼神看着她?m.166xs.cc
就好像他失去了什么一样。
“我在呢。”阮茹曦说:“不走吗?我都有点饿了。”
“走,我带你去吃你想吃的!”厉爵琛几乎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
这才是他喜欢的,真正的阮茹曦!
“时间这么晚了,随便吃一点就好。”阮茹曦说:“不然回家晚了妈妈要不高兴的。”
厉爵琛差一点取笑阮茹曦。
都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有门禁。
看一想到那么他从来都没有说过话的母亲,厉爵琛眼神一黯。
至少对于他来说,能够拥有这样的生活也算是一种奢望了。
“走吧。”阮茹曦说:“现在卖盖浇饭的地方应该还开门的。”
“你要带我去吃盖浇饭?”
“对啊,难道你不喜欢?”阮茹曦说:“反正都是吃饭,能吃饱肚子就好了。”
“不,只要你选的我都喜欢。”
虽然厉爵琛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这种路边摊。
这一次阮茹曦吃了青椒炒蛋盖浇饭,而厉爵琛得到了一份鱼香肉丝盖浇饭。
两个人坐在街边的小桌子旁边。
“看起来好好吃!”阮茹曦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刚刚醒的时候饿的不行,好像好几天没吃饭一样,都觉得自己要前胸贴后背了!”
“那你多吃点。”
厉爵琛看到阮茹曦久违的笑脸,心里非常温暖。
他愿意为了这样的小脸付出一切!
“你也吃。”她说:“我以前上学的时候就喜欢在这条街吃东西,他家的盖浇饭一绝,只不过现在时间晚了,很多菜不能做了。”
厉爵琛尝了一口鱼香肉丝。
这样的条件下,能做出这么美味的食物,也算是比较难得。
他心情好,陪着阮茹曦吃完了整整一份盖浇饭。
两个人都吃的很撑。
“好饱啊。”阮茹曦揉了揉眼睛道:“我怎么又困了,不应该……”
“那我们早点回家。”厉爵琛体贴道:“这一次你可不准把我赶下床。”
听到这话,阮茹曦的脸蹭的一下烧红了。
她虽然记不清楚在石月歌的诊室里面所发生的一切,但是她仍旧记得这几天究竟干了什么。
本来被她选择性遗忘的记忆重新涌入她的脑海。
越是回想,她越觉得自己很离谱。
那种话真的是她能说出来的?
“我现在真的不会了。”阮茹曦挠着头说:“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我究竟是怎么了,反正所有行为都不受我自己的控制。”
所以她做出了那么多的蠢事。
厉爵琛把她抱进怀中。
“那我们就不去想。”他说:“当成是一种噩梦,噩梦已经醒来,没有必要一遍一遍的回味。”
“嗯。”她乖巧的点了点头。
噩梦已经过去,一切跟她无关。
可是想到关于杜棠的一切,她还是会担心。
“我当时这么对你,你就不生气嘛?”她问:“尤其是我想要跟杜棠走的时候,那你一定很伤心吧?”
“你还知道啊。”厉爵琛无奈道:“我当时跟他决一死战的心都有,要不是因为我想要留着他以防万一的话,现在他已经流落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