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杨初夏的陪伴，程起的办公效率很高，那一座小山似的文件在慢慢减少。
他坐的时间太长了，杨初夏就会提醒他站起身活动一下。
杨初夏低着头看手机的姿势一旦超过十分钟，程起也会让她抬起头活动下脖子。
画面极其的和谐。
就这样，墙上的秒钟在不停地转动着，窗外的夜色也越发的浓郁。
杨初夏陪着他加班到了十点，男人回了壹号公馆。
在电梯进入三层楼时，程起看了一眼那禁闭着门的302，他对着屏幕道，征求她的意见，“介意我在你那边睡一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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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房间里还有着她的生活气息，这一晚，应该也不会太难熬了。
杨初夏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意思，“当然不。”
她住的房子都是他名下的，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程起回去他那边，拿了一套衣服，便直接过去了。
眼看着男人就要洗澡了，杨初夏很是自觉的道，“你洗完澡早点休息。”
程起则是阻止了她挂断视频的动作，眉梢轻挑，宣示了他此刻的好心情，“我没那么小气的，你若是想看，我可以……”
话音未落，杨初夏大声反驳道，“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最后，程起并没有让她挂断视频，而是将手机放在了外面。
在放下手机的同时，男人还问了一句，“真的不想看？”
杨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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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算是热恋中的小情侣一样，就连睡觉，都开着视频。
这是程起强烈要求的。
眼看着时间就要转向凌晨了，见程起还没有结束通话的意思，杨初夏不得不出声提醒道，“你该休息了。”
她若是没记错的话，他明天早上还有一个早会。
程起语气霸道，“不许挂。”
杨初夏被迫地将手机支在了床头柜上，镜头对准自己，而她则是躺在床上。
房间里，只有那盏台灯照出了昏黄的灯光。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杨初夏似乎对浪漫过敏，此刻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他确定这么睡觉，不会吓到对方吗？
就算是回到家的程起，也没有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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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台笔记本一直都是开着的，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线条，杨初夏看了会儿，便觉得头晕目眩的，索性闭着眼睛休息。
突然，她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从视频那便边传来的。
她好奇的睁开眼望过去，只见程起好像拿着一瓶什么东西，对着空气乱喷了一通。
其实这个动作，并不是程起第一次做了。
她之前也没细看，还以为是空气清新剂之类的。
毕竟她的房子也有一段时间没住人了，空气也不流通，有点味道，是很正常的。
就在这时，程起低语了一声，“这么快就没了？”
杨初夏听到了，她从床上翻坐而起，眯着眼睛望向视频，还给了他回应，“不应该啊。”
一瓶新的空气清新剂，不会这么快就用完了。
她细看着他手里拿的瓶子，试图分辨是什么牌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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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看，她发现了端疑。
他手上拿着的，倒不像是空气清新剂，更像是她用的……爽肤水？
越看越像。
杨初夏没忍住问道，“你手上拿的是是什么？”
程起将手里的瓶子往镜头前凑了凑，“还有吗？”
这下，杨初夏看清了。
那就是她还没用完的爽肤水。
杨初夏咽了咽口水，“你刚刚就是拿的这个瓶子喷的？”
程起喉结滚动，溢出了一声，“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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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得不开口解释道，“这是爽肤水。”不是空气清新剂。
程起一副了然的模样。
原来那是爽肤水，气味还不错，很清，不刺鼻，有她的味道。
但这东西不经用，没喷几下就用完了。
他继续着刚刚的那个问题，“还有吗？”
杨初夏：“……”
他是不是没听清她的话。
杨初夏下意识地轻摇了摇头，提醒道，“你若是需要空气清新剂的话，可以去浴室里找找，我记得我上次……”
她的话音未落，程起便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带着一股执拗，“我不要空气清新剂，我就要这个。”
杨初夏愣了下，“你要这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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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也不能当做空气清新剂啊。
程起给出了一个字的回复，“闻。”
“嗯？”
杨初夏一头的雾水。
爽肤水有什么好闻的？
程起薄唇轻启，给出了解释，“有你身上的味道。”
“……”
心口狠狠地震动着，震动到疼。
她一直都知道，程起的爱，是不加掩饰的。
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明目张胆的爱，她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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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起目光扫视了一圈她的梳妆台，从里拿出了那些瓶瓶罐罐闻了又闻，都不太满意。
身子里有一种暴躁因子在翻滚着。
他转头看向了屏幕，那里清晰照映着她的那张脸，这才让他好受些。
没了爽肤水，想让那味道在房间里久一点，程起起身，将房间里的门和窗都关紧了。
这一夜，对于程起来说，极其的难熬。
手机是自动没电关机的，杨初夏没有睡意，却不想让程起担心，一直都在装睡。
就这么维持着一个姿势，等太阳透过窗帘照射进来的时候，她动了动完全僵住的身子。
这一晚上，她没睡觉，却想了很多。
她想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不想跟杨家来鱼死网破了。
程起还在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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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想破了头，都想不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杨初夏一整个早上，都有些心不在焉的，那眼底的乌青，更是明显。
于奶奶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她将鸡食撒向了盘子里，朝着她走去，“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杨初夏挤出了一抹僵硬的弧度，找了个借口，“没有，可能是天气太热了的原因。”
“那奶奶待会给你煮点绿豆糖水喝，去去暑气。”
杨初夏掩手打了一个哈欠。
于奶奶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睡好？”
她揉了揉眼睛，倒也不否认，“我下午补个觉就好。”
“是不是因为小程不在，不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