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会见到我,向家生本来是望向陈淮礼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登时僵住了,脸色嚯的一变,还以为我是来找麻烦的。
“怎么回事?”我朝屋里张望着,就看见王正雄正在里面蹲在床上,一脸的凶恶,看上去就好像打算咬人一样,这他妹的是狗吗?
陈淮礼吐了口气,无奈的苦笑了一声:“生魂入体,已经开始和自身魂魄融合了,也不知道什么生魂,竟然力大无穷,而且道法的用处还不大,我和这位向居士用尽了办法,却无法救人——”
说到这里,陈淮礼是一脸的苦涩:“刘刚,你来的正好,可有什么好法子?”
我心中一动,梦境就笼罩了整个别墅,随即笼罩下来,而且姬芮也动了,以姬芮的眼力,最少能知道这生魂是什么玩意?那样才好处理,哪怕是和王正雄有矛盾,我也不知道见死不救,因为我还有用陈淮礼的地方。
咦了一声,梦境好像发现了什么,但是却没有说话,而是笼罩了王正雄,开始拉扯他身上的生魂。
“该死的,这是天狗的魂灵——”只是片刻,梦境就忽然叫了起来:“天狗御凶,这小子究竟干了什么,才被天狗盯上的,我可拉不动天狗的魂灵——”
天狗见于西山经:阴山,有兽焉,其状如狸而白首,名曰天狗,其音如猫猫,可以御凶。
后来有人以为所谓的天狗就是一种狐狸,可惜无法证实猜测,并没有亲见天狗的真容,却没想到梦境竟然叫出了天狗的名字,而天狗可以御凶,这王正雄究竟是干了什么坏事,才能让天狗驾驭体内的凶顽,从而密不可分。
“陈先生,王正雄体内是天狗的魂灵——”我丝毫不怀疑梦境的猜测,梦境毕竟出于昆仑,所以也知道昆仑的很多隐秘,这一方面更是见多识广。
陈淮礼一愣,迟疑了一下,不由得嘿了一声:“我说呢,怎么拉扯不出——”
话音落下,随即哼了一声,回头望向向家生:“你外孙究竟干不了什么,不弄清楚这人救不了,这分明是干了大恶之事,才招惹了天狗的魂灵,如果不知道他干了什么,神人来了也救不了他。”
提到天狗,向家生也呆住了,出身矛山的向家生,自然知道天狗是那么回事,哪怕只是传说,但是陈淮礼的话,却还是然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目光也望向了自己的女儿向秀秀。
其实听到了陈淮礼的声音,门口的一个站在向秀秀身边的中年人脸色就变了,等向家生的呵斥声传来,这中年人就忍不住了,一脸焦躁的道:“爸,我们哪知道小雄这孩子干了什么——”
“你们不知道谁还知道,不知道就想办法知道——”向家生重重的哼了一声,脸色越发得阴沉:“如果查不出来,你们就等着给小熊准备后事吧。”
天狗御凶,凡是被天狗盯上的,绝对是大奸大恶之人,王正雄干的事保证是罪大恶极。
中年人正是王正雄的父亲王天岭,听向家生说的严重,也就意识到了情况的糟糕,哪还敢争辩什么,只是匆忙的联系王正雄的保镖,或者是王正雄的朋友,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去说王正雄的事情,这边不再操心王正雄,我和陈淮礼坐了下来,也不用陈淮礼开口,我就将封魔宝塔的事情说了一遍。
陈淮礼始终沉默着,好半晌却忽然长长地吐了口气:“我知道封魔宝塔,那是当初太祖皇帝差人修造的,当初打败了蒙古人之后,天下十去四五,民不聊生,百姓死伤无数,滋生了无数妖魔鬼怪,太祖皇帝将那些无法杀死的妖魔鬼怪关进了封魔塔,这才澄清寰宇,天下太平——”
“那封魔鼎有事怎么回事?”没想到陈淮礼还真的清楚,既然他知道,那我就要问明白。
“封魔鼎?”陈淮礼长长地吁了口气:“那是太祖皇帝为了镇压封魔塔里的妖魔鬼怪,而打造的九鼎,也是用来镇压国运的,这九只鼎可以分散塔中妖魔鬼怪的怨气,让封魔塔永远坚固,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封魔塔里会是什么情况了?”
原来封魔鼎是用来镇压封魔塔的,那就意思是不能动吧。
“陈先生,你的意思是不是封魔鼎不能动?”我随口问了出来,如果不能动,那我就必须赶紧的去阻止周文峰。
用力的点了点头,陈淮礼叹了口气:“作为钦天监的监正,我曾经调查过封魔鼎,这九只封魔鼎封镇九州,同时镇压大明朝的风水,但是现在我只找到了三个,其余的我都没找到。”
我知道陈淮礼的意思,可能是说封魔鼎有的被人盗走了,所以大明朝失去了镇压风水的封魔鼎,才会消亡的,不过我并不认同这种说法,撇了撇嘴,却不和陈淮礼争执。
“封魔鼎肯定不能动,三眼族既然利用封魔塔打造登天台,那肯定是以封魔塔为能量,想要打破昆仑和这个世界的壁垒,接引三眼族大军杀过来,也幸好被周通道长阻止了——”陈淮礼一边斟酌着,一边解释着,但是话里话外却透着凝重。
嗯了一声,我吐了口气,转身就要走,打算去工地上,找周文峰好好地沟通。
只是没想到我才转身,就被向秀秀给拦住了,一个劲的朝我鞠躬哀求,不肯让我离去,想让我救救他的儿子。
“陈先生会留下的,我必须回去,否则真要是等人动了封魔鼎,到时候大灾,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话音落下,一把把拉开了向秀秀,抬脚就朝外走。<a href="http://www.166xs.cc" target="_blank">www.166xs.cc</a>
向秀秀还不肯让我走,因为天狗吞魂是我发现的,所以向秀秀更指望我。
别说我和王正雄有过节,就是没过节此时我要走,也不能让王正雄耽误了我的事,我根本就不理睬向秀秀,只是抬脚就往外走,心里面琢磨着刚才陈淮礼的那些话。
很快,我就回到了工地上,此时工地上热火朝天的,周文峰指挥着大卡正在倒车,周德旺正在给准备挖墓的武警送上饮料,还有不少工人正在清理现场——
“什么,不能动?”我的话就好像一盆子冷水浇在了周文峰的脑袋上,本来热火朝天的现场也立刻冷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我们,我已经将陈淮礼的话完全告诉了周文峰,这些事情听上去虽然玄乎,但是经历过了昆仑之后,周文峰不相信都不行,为了一个封魔鼎实在是不值得。
这一座墓穴挖掘不挖掘都不太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怎么处理。
沉默了好半晌,陈淮礼才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既然陈淮礼都说了,那咱们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样吧,放弃挖掘,但是此地必须处理——”
说着,忽然转头望向周德旺:“这里必须封存,这栋楼不能盖了,我建议在上面盖一个永久的建筑,比如说盖一个图书馆啊,或者是盖一个配电室啊——”
周德旺当时脸色就垮了下来,他找来周文峰就是为了解决这栋楼的问题,在明珠这个地方,这一栋楼有多大的价值,只怕不下十几个亿,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也不是谁都能放弃的起的。
“老叔,您看能不能联系一下政府争取一下补偿,不然这么大的代价,只怕我的家底都要赔进去了——”周德旺哭丧着脸,一个劲的和周文峰纠缠着。
这些事情都不关我的事了,既然周文峰已经做了决定,那么就不会有太大的变化,那么我也就没事了,折腾了这么多天,我索性叫上王九龄和王吉义、张庆辉,加上死缠烂打的岳清波,晚上好好地去吃一顿,也算是犒劳这些天的辛苦。
晚上我还给周文峰打了个电话,果然他没有时间,至于陈淮礼我想都没想,甚至怼王正雄的事情根本没兴趣,我对王正雄这种人一点好感欠奉。
那天晚上我是真的喝多了,不但是我,就连王九龄都喝了不少,我还一直以为这位得道高人不喝酒呢,不过喝完了酒去唱歌的时候,王九龄就没有去。
等到唱完了歌,再回到酒店的时候,都已经是清晨了。
我没想到,我这才躺在了大床上,钢睡了一会,就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给吵醒了,等我不情不愿的拿起来一看,竟然是陈淮礼,不知道这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是为了什么?
“王正雄的事情查清楚了,不过——”陈淮礼没有一点废话,开口就直奔主题:“这小畜生欺负了一个姑娘,害死了人家还把尸体浇在了混凝土里,而那个地方曾经出现过封魔鼎,我亲自去勘察过了,你猜我找到了什么?我找到了张延军在那里出没的痕迹,我琢磨着只怕是张延军再打封魔鼎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