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没有接话,起身摸索着坐回了沙发。
一眼扫过,这才发现桌上的红酒不同于平常红酒,难怪,这段日子,她就算喝再多,头也不会疼。
她不自觉的压低了眼眸,一个乞丐,会有这样的本事请动大师制这种酒吗?
且这个品牌的酒已经不是贵,而属价值不菲的范畴,且有钱也没有用,要有权,这酒出自国际知名红酒大师沧老之手。
汪老活着时喜酒,她也曾找过沧老定制过一批,只是出自沧老之手酿制出的红酒,每一批味道都不一样,这也是奇妙之处,所以国内外的权势办酒会品酒时,沧老的酒会在压轴之时招待座上宾,每一批都是孤品。
到底,他是什么身份?
这些酒的总数额,已经远远超过她曾给过乞丐男人的那些钱。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她面无表情的寻声看了过去。
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多,她确定,乞丐男人一定有什么事是她所不知道的。
何景琛在地板上坐了好一会儿,缓解着身体上的疼,见她的视线看过来,他掏出了裤兜里的手机。
看到是谁后,他眉间多了些阴霾,手撑着地板站起了身,脚步轻轻走到了厨房,只回答好或者不好。
他时不时看过来的视线,她能感觉到。
挂了电话后,他走到了陶软身边,她正把玩着手里的红酒杯,杯中的液体在她的晃动之下,卷起波浪。
“大小姐,我要出去一趟,冰箱里没有什么蔬菜了。”
她淡淡的嗯了一声,便偏过头不再看他。
直到,看着乞丐男人的车开远,她眸色冷冷的拿起了手机,拨通了小七的号码。
连续几次才接通。
“姑奶奶....怎么了?...我的天,我怎么回来的?刘言言,你在我房间干什么?!.....你给我出...”
电话那边传来小七和刘言言的吵闹声。
她眉峰压了压,心头的疑虑更多。
那天,她确定,是闻道一阵迷药的味道晕过去的。
她自小喝惯了各式奇珍异宝的药材熬制的中药,所以才会比小七醒的快。
可乞丐男人,明显要比她醒的还早。
这药又是在邯芝那中的,结果却是,不但她好好的回来了,连同小七也安然无恙,竟还被妥善的送回了家。
这不符合常理,邯芝想害她,她又中了药,没有任何还手之力,既然落到邯芝的手里,邯芝又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别闹了!我姑奶奶还等着我说话呢!”
小七怒瞪着又要再次抓上来的刘言言,听到陶软在等,刘言言也老实的停下了手。
昨晚,她也是接了一通电话后,才知道小七出事,连夜赶到了小七家,号码,她也派人查过,只是查不到。
事已至此,一切疑点都在乞丐男人身上,再多追问小七也是白费力气,索性转移了话锋,“新公司进展的怎么样?”
小七正了正神色,认真道,“姑奶奶,已经可以正常运行了。”
依照陶软的要求,动用了手段收购了西市位数市中心最高的商用楼,大厦四百零九层,离何氏仅仅一楼之隔。
“好,明天抛出消息,声势造的越大越好。”
吩咐小七做了几件事后,她挂了电话,再看向窗外已经大雪漫天。
.....
地下室。
男人神色冷峻的看向窗外,烦闷的揉了揉眉心,这场大雪,无疑会增加他回去路程的时间。
“你又跟过来干什么?你这身老骨头就不怕折腾废了?”
他语气裹着浓浓的不耐烦。
老人猛地咳嗽了几声,虚弱的看着他,“阿景,奶奶知道你不愿意看见我这把老骨头,但也不得不厚着脸皮来找你,奶奶总要抱上个曾孙是不是?”
说罢,老人抬了抬手,林婉婉一身长衣白裙从角落里含羞的走了出来。
何景琛从鼻尖冷冷地哼了一声,语气里满是轻佻,“这次您老人家是准备在饭菜里下药,还是酒里?”
老人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住着拐杖站起身,走到何景琛的身边,慈祥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景,上次是奶奶做事的方式欠妥,奶奶跟你道歉,奶奶老糊涂了,你别跟奶奶计较行吗?”
“你也知道,奶奶就想要个曾孙,只要你满足奶奶这个愿望,奶奶只管带着宝贝曾孙长大,哪有功夫再去多付陶软,是不是?”【1】
【6】
【6】
【小】
【说】
他往前侧了侧身子,隐匿在阴影中,老人的手同时落了空。
老人也不在意他的冷漠,瞥了一眼林婉婉。
林婉婉会意,小心走到何景琛的腿边跪下,她今天刻意模仿陶软平时的妆容化了个妆,看起来,倒也真神似个几分,她伸手摩挲着何景琛的膝盖,很是撩人,“阿景,我来伺候你好不好?”
何景琛凝着跪在地上的女人,眸色中的厌恶不加掩饰,“既然你这么甘心做个容器,再来一次也无妨。”
言罢,他突然拉起跪在地上的林婉婉,反手将她压在沙发里,当着老人的面,解开了领口的扣子。
老人一张脸,一阵青一阵白。
“阿景,婉婉,奶奶先出去了。”
林婉婉一张脸通红,想回应,被他摁住后脑送到了他的肩头。
这姿势异常暧昧,看的老人尴尬至极。
门在咚的一声后关紧。
何景琛看了一眼角落处,手上更加用力的扶着林婉婉,没有一丝温度的命令,“转过去,带上眼罩,你这张脸让我恶心。”
.....
一小时后,老人听着门内没有动静了,刚狐疑着想要打开一个缝隙,门就被何景琛拉开了。
“您的爱好可真特殊。”他揶揄着,边赤裸着上半身系裤腰带。
老人干咳了一声,看到何景琛的脖颈处的吻痕后,眼中闪过喜色。
“阿景,好孩子。”
“您的夸奖我担当不起。”
老人也不在乎,透过门的缝隙,她看到林婉婉正赤裸着躺在沙发里,眼神还保留着温存过的迷离。
这一幕,让老人喜笑颜开,男人嘛,谁会拒绝姿色不错且主动送上门的?
地下室的客厅,和此刻外面的寒风差不多,一样阴寒。
他坐在沙发里点了根烟,在老人看来是事后烟。
老人满意的喝了杯茶,缓缓道,“阿景,不出半月,你就可以用你弟弟的身份从回商界了。”
何景琛夹着烟的手顿了顿,“我哪来的弟弟?”
老人意味深长,“弟弟你确实没有,但我说你有,谁又敢深究?”
“呵,也对,您历来是雷霆手段,顺着昌,逆者....”
老人呵呵笑了一声,听起来很是高兴,“阿景,你知道吗?我们祖孙有多少年没有这样说过话了,奶奶听得出你在讽刺奶奶,但奶奶还是很高兴,奶奶活的孤独啊...奶...”
“说重点,我赶时间。”
他弹了弹烟灰,仰靠在沙发里,半张着嘴,烟雾从唇中推出,有种危险的性感。
“阿景,所有的事,已经准备万全,不过,你再次出现在商界,身份不再是何景琛,而是何景琛的弟弟,“何景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