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点本事?也敢出现在这里?!臭乞丐!我打死你!”
“怎么?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不服气吗...?!闻闻你这浑身的臭味!真让老子恶心...!”
陶软就站在训练场外,呆滞的看着身上已经带伤的乞丐,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一双眼睛已经红了。
他的眉...
他的眼....
他的唇...
竟和那个人....如此相似...
“啊....!”
乞丐一声怒吼从地上爬了起来,以惊人的速度扑倒了男人。
男人带起的那一阵寒风,吹散了她垂在额前的碎发,她恍惚地看着,心头的某种情绪像被人挖了出来一样,久久不能平息。
一阵震耳的铜铃声想起,她看着那乞丐男人晃晃悠悠的站稳了脚跟,身上穿着并不能遮体的破旧棉袄,此刻,那点厚重的布料挂在男人的肩头摇摇欲坠。
她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猛地向男人的看去。
如果他是何景琛...
那他的身上一定会有一道鞭痕,那是他在沈家为了救她而留下的...
她紧张到甚至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可那男人的身上什么也没有,她脚下一软,退后了半步,心像从高空跌落。
她讥讽的笑了笑,在心里嘲笑自己,怎么可能会是何景琛呢?
死人...
又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呢?
“还剩三十人,第二场开始!”
她失神的转身,回到了座位上。
那乞丐....
只是与他有几分相似罢了,可她还是一下就慌了神。
“小软...不然我派人把那个乞丐赶走吧...?”
她的失魂落魄,逃不过顾呈的眼睛。
她摇了摇头,“不用。”
如果这世间只要和何景琛长的有几分相似的人,她就要赶尽杀绝,那她和何镇文又有什么区别吗?
比赛继续着,她的目光却无法再从乞丐的身上移开。
顾放的嘴角上扬着,眸色得意。
场上剩下的人多多少少已经带着伤,加上大雪阴冷,场上的人戾气也逐渐加重。
第二场比赛结束,全场也只剩下十六人,比预计中的还要少。
“你们,站成两排,走过来。”
顾呈不怒自威,训练场的大门打开,众人跌跌撞撞的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陶软看着那个乞丐,那头花白的头发配上那张几分和他相似的脸,就足以看到她的心脏隐隐作痛。
她无法不去幻想,如果...何景琛还活着,那他一头白发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
“小软,你先选吧?”
“小软?”
“嗯...?师父,我不冷。”
顾呈无奈,也不戳破她的心思,重复道,“小软,你先选。”
她看着越走越近的队伍,胡乱的点了几个人后,队伍越来越短。
而那个乞丐男人...此时已经跪在他身边,离她很近。
她直视着跪在她眼前的乞丐男人,眸色沉沉。
“你...”
未等她的话问完,那乞丐男人就好似体力不支的晕倒在了她脚旁。
她的眉心动了动,整个人僵住。
那乞丐男人的手正拽着她的衣裙,亦如在公爵家那一次,何景琛求她不要离开时一样。
.....
床前的轻纱被空调的暖风吹动,她坐在沙发里喝着红酒打量着正睡在她床上的乞丐男人。
大红色的地板多了几分诡异,放眼望去,这里的家具尽是暗红色,尤其是她正坐在的那套沙发,刺眼的大红色,娇艳欲滴,仿若是用鲜血染成的颜色一般。
这里是她买在这个国家的房产,只不过她极少来,也只有在受了极重的伤后,她才会来这里。
哪怕此时此刻,她也没有想明白,她为什么会选择把这个晕倒在她脚边的乞丐男人带到这里。
只是一路开着车,开着开着就停到了这儿。
一声痛哼后,男人醒了过来。
她依旧毫不避讳的盯着男人看。
那男人像受到了什么惊吓,猛地从床上摔了下来,跪在她面前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的眉间紧了紧,冷声道,“站起来。”
男人倒也听话,话音刚落,他就站了起来。
陶软盯了他好一会儿,心头莫名多出了一股无名火。
何景琛...从来不会有像这个乞丐男人此时一样懦弱的眼神。
“脱衣服。”
“.....”
那乞丐男人也只是短暂的怔神,随后就扯掉了已经破烂不堪挂在身上的棉袄。
“脱干净。”
“.....顾大小姐,我虽然穷,但您也不用这样凌辱我。”
她握着酒杯的手松了松,眼神有些黯然,这声音很清脆,不似何景琛那样的声线,性感,低沉。
“脱,我不说第三次。”
那乞丐男人脸上的表情挣扎了一会儿,还是脱的只剩下内裤。
她不知怎么,喉咙有些发干。
这一生,她真正意义上有过的男人,只有何景琛。
那些男女之间的事,她也只和何景琛做过。
目光所到之处,她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她喝了口红酒,嗓音慢慢,“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我去山庄,要是连你是谁都不知道的话,我还没蠢到那个地步。”
这个理由,算是可以过关。
“转过身去。”
她像多了些什么兴致,竟觉得折腾这个乞丐男人似乎有了那么点乐趣。
乞丐男人顺从的转过身。
只是久久没再听到女人的声音。<a href="http://www.166xs.cc" target="_blank">www.166xs.cc</a>
他疑惑的刚想要转过身,就看到女人正站在她的身后端详他。
“大小姐...你这是...?”
她不回答,眼神中多了几分醉意,“你,叫什么名字?”
“许硕。”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正要重复,下一秒,女人的身影猛地串到了他的眼前,还没缓过神,就被猛地一脚踹的跌坐在床前。
她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狠狠掐住他的脖颈,眼尾红的可怕,“再说一次,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脸上的青筋暴起,“许...”
“你闭嘴!”
她的手腕越发用力,“你应该姓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