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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苦,让她的睫毛也跟着止不住的颤动着,见何景琛想要抱她离开这里,她吃力道,“景琛,你这样抱着我...我肚子好疼...”

    何景琛彻底慌了,心底的恐惧一点点撕裂了他,陶软的脸色惨败,嘴唇已经有些发紫,这症状只是几秒,就让他猛地想起了肖冰去世的那一天。

    看着何景琛猩红的眼角,连大气也不敢喘的模样,她继续道,“景琛,先放我下来,我好疼...”

    “肚子吗?软软别怕...不怕.....我这就去喊医生...!”

    整个身体被放在床上,尽管身体上痛彻骨髓,她的心也算安了下来。

    何景琛不敢当误,就在要走的时候,衣角被陶软紧紧拽住,“景琛...我好疼,全身都好疼....”大风小说

    他的脚步猛地顿住,身体抖得厉害,“我这就去,你等我...等我...”

    老宅终于安静了下来,听着何景琛渐远的脚步,她撑着身体做了起来。

    梳妆台。

    直奔这个目标,她快速的翻动着,时间紧迫,她一分一秒都要把握。

    手心已经被汗水沾湿,可翻了整个梳妆台她也没有发现任何蹊跷,高度的紧张下,她狠狠捏向了自己的大腿根,那里有伤,会让她疼到清醒。

    “不要紧张...”

    她安抚着自己高速跳动的心,拧眉看向梳妆台的四周,她甚至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紧张过了,这里是何景琛心上的逆鳞,要是被何景琛发现,那恐怕再也不会有机会接触这里。

    “如果是我...我会藏在哪里...”

    她冷静的询问自己,眼神停在梳妆台下的地板。

    在心里默数何景琛要回来的时间,人在极度惊恐时,身体会有潜力的,无论是力量还是理智,她深深呼了一口气,推动了梳妆台,她已经顾不上肚子里的孩子,猛地蹲下身,果然,在梳妆台下的地板,发现一处缝隙。

    那里装着一个信封和一张内存卡,她小心的将信封叠成小小的一块,拿起来塞进内衣里,来不及喘息,连忙将梳妆台挪回原有的位置。

    接下来,她走到离梳妆台几步远的位置,没有再继续动,整个人面无血色的看着梳妆台的方向,镜子中映出的她宛如从地狱刚挣脱出的猛兽,恐怖阴狠,又十足冷静。

    她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十几秒后,未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她也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撸起袖子猛地跑到了床旁趴了下来。

    床底的灰尘厚重的落在掌心,梳妆台被碰过的痕迹也被她重新用灰尘遮住。

    做好这一切,她已经可以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她没有跑回床上,而是跑去了肖冰的排位旁,打散了供台上的香炉。

    “软软!”

    还有些距离,何景琛就看到陶软瘫在地板上。

    身后的数十名保镖和医生,随着何景琛的步伐一路小跑着跟了过来。

    “景琛....你怎么才回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她虚弱地抬起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一步步朝着何景琛的方向爬去。

    只一瞬间,他就像被人拧住了喉咙,连呼吸之间也疼的厉害,还没跑近,就看到陶软的嘴角渗出丝丝血迹,“快!快...医生!”

    砸落在地上的香炉被何景琛一脚踢到了一旁,最后一步,他近乎是扑着跑向了她。

    加长的豪车里,她绷着最后一丝清醒,不敢昏睡,内衣里的证据,不能被任何人翻动。

    “你们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这样?!”

    男人压着眼眉,咬紧了后槽牙,车内安静的可以听到男人牙齿咯吱作响的声音。

    这些医生都是平时给陶软做身体检查的人,怎么会突然就会有中毒的症状?

    “何总...您先别急...夫人的毒已经解了,好在发现的及时,胎儿并无大碍...”

    砰的一脚,主治医生跌坐在地。

    “我不急?呵呵,要不要我让你老婆孩子也中毒,到时候好让我见识见识医生你是怎么不急的?!”

    “不...何总...我不是那个意思的....对不起...”

    医生顾不上胸口的疼,忙又跪好,在他们眼里,何景琛根本没有人性,说的出就做的出来!

    “查!今天给不了我一个答案,别逼我让你们的家人感同身受!”

    何家。

    一阵阵豪车的急刹声,陶软被抱下了车。

    何镇文正坐在大厅喝茶,见情况不对,刚想开口询问些什么,可还没说出口,何景琛就投以警告的眼神看向了他。

    “这小子又发什么疯?老子是他的仇人吗?!”

    身后的管家想招手叫来一个医生询问情况,何景琛冷到刺骨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谁敢多说一句,别怪我拿走他的舌头!”

    “你在吓唬老子?!”

    何镇文猛地站起身,眼神变的混浊。

    可回应何镇文的,只有一声房门被重力摔上的闷响。

    卧室内。

    医生给陶软输好了液,她的嘴唇的乌紫色也终于褪下。

    可何景琛的神经还是经绷着,一刻也不敢放松。

    对于他妈妈的死,这些年的怀疑开始无限放大。

    “何总,换件衣服吧?您身上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打透了,不换掉的话恐怕会着凉...”

    文仲小心翼翼递上衬衫,陶软在何景琛心里的地位他最清楚,此刻也不敢多言其他。

    何景琛侧头看向了文仲,眼神中的阴鸷清晰可见。

    下一秒,文仲就跪在了地上。

    “何总,陶小姐对我有恩,就算我死,我也不会下毒害她。”

    何景琛端详了他一会儿,接过了文仲高举在头顶的衬衫。

    “那你觉得会是谁?”

    这话一出,跪在地上的众人不由哆嗦了一下。

    不管他们是不是害陶软的人,只要被何景琛怀疑,无疑就是判了死罪。

    冰凉的眼神审视的一一落在众人的脸上,最后还是文仲先开了口,“何总...夫人身体开始不适,大概是在.....”

    “把你的话说完!”

    湿透的衬衫砸在了文仲的脸上,他硬着头皮往前挪动了身体,靠在何景琛耳旁低声道,“好像是从带了老爷子那串乾坤珠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