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琛,你和我之间,向来做任何决定的人都是你,我人已经在这,你要是想对我做什么,我有还手的余力吗?何景琛,在你心里,我不过就是一个随时都能被你玩弄于鼓掌的女人而已,你还问我干什么呢?”她说的冷漠,平静,整个人像没了生机。
何景琛的眼眶发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缺也还是舍不得伤了她。
“你求我,求求我,我放了你。”
陶软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怎么?你舍不得?舍不得就当我走。”
他的台阶,陶软根本不接。
这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重要到可以跟他针锋相对,而他又毫无办法了。
“陶软,你不要得寸进尺!”
她抬起头,长长的睫毛微不可查的闪动着,“何景琛你真是抬举我了,我得到过寸吗?在何家,在你面前,我什么时候又敢进尺呢?”
她一直都是逆来顺受,被逼保护自己的那个受害者而已!何景琛的自以为是,她厌恶极了。
双手被松开,何景琛从她身上起来,陶软也快速坐起身。
何景琛拿起包烟,坐在床脚一根根抽着。
陶软既不主动开口问他带她来这干什么,也不关心她什么时候可以走,仿佛她连多一句话都不愿意再跟他说。
烟灰掉到羊毛毯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何景琛烦闷的揉了揉眉心,就算他知道他和陶软最好的结局就是做个陌生人,可他做不到就这样放她走,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把陶软带到这来究竟能改变什么。
眼前的拿包烟被背后突然伸过来的小手拿走,他动了动唇角,想阻止的话始终没有说出口,他知道现在的陶软很讨厌他,他怕,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会更让人她厌烦。
打火机砰的一声响起,他压了压眼角知道她在抽烟。
“何景琛,这次把我带到了哪?”
知道陶然安全以后,她的态度就出乎意料的平静,何景琛以为她会像别的女人一样,跟他闹的。
他看向她,如实道,“一个可以让他们找不到你的地方。”大风小说
“喔。”
她淡漠的回应着,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
“你不生气?”
他是真的有些疑惑,对于女人他真的不太懂。她伸手弹了弹烟灰,“我的情绪在你眼里重要吗?何景琛,如果你真的在乎我的心情,现在我还会在这吗?”“......”
他沉默,烟雾缭绕在他的侧脸,冷冽的五官像染上了寒霜。
“你恨我?”
她躺在床上,长发如瀑的散落在乳白色的床单上,从舌尖轻轻推出一口烟雾,她仰头看着,那个烟雾形成的眼圈,伸出白到病态的手划开了一个缺口,不轻不重的说着,“恨。”
心疼的感觉从未像这一秒这样明显过,何景琛只觉得连呼吸也扯着血肉般死命的疼着。
他还没有好好爱过她,她怎么能够先恨他呢?他不允许,也不能。
“陶软,在我身边待两年,我给你股权,想报复我,也要有实力不是吗?”
这个筹码真的很诱人,她第一次觉得钱有这样的魅力,可是,她想要钱在哪里都可以,她侧头看着何景琛,扯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嫌弃你恶心。”
“你说什么?!”
何景琛冰凉的眼眸打在她身上,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汗毛好像在这一秒都竖了起来,她怕何景琛,可那又怎么样?她的那种怕,是爱他,怕他会生气,怕他会不开心,可现在呢?她恨他,所以连害怕她也逼自己去习惯,“我说,我嫌弃你,我靠近你,我会恶....”
吻,暴虐的落在她的身上。男人的双眼猩红着,像要撕碎身下的人,什么高高在上矜贵冷傲的天之骄子,这一刻已经不复存在了。她突然笑了,笑到身体发颤,“何景琛,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原来你也会为了爱情变成一个疯子吗?”
他的动作猛地停住,抬起头看着她,眼角的猩红依稀可见,一字一字盯着她道,“所以你是知道也是可以确定我是爱你的,对吗?”
她有几秒大脑是空白的,完全没想到何景琛在这个时候会突然说这些话。
“陶软,回答我。”
她的眼神有几秒是躲闪的,何景琛的语气听的她心里钝疼着。
“是。”“所以你知道我现在会因为你说的话难过,会因为你躲开我的样子心疼,会因为你的一举一动有情绪波动,是吗?”他靠近她的脸,眼底已经没了一点欲色。
可她依旧无动于衷,连心底的难过也不肯多流露出一点,“是。”
他笑了笑,陶软看的有些入迷。
这个笑,好像是个大孩子一样....
他翻下身,侧身把她搂在怀里,低头抵在她的脖颈,声音沙哑,“软软,你既然知道我爱你,你想报复我,就留在我身边,只要两年,我会给你何家一般的股份,到时间你想对我做什么,任由你,我不会再用手段强留住你,好不好?”
此时的他就像个想要糖果的可怜孩童,这一字字像把刀子似的贴着她的心窝划过,何景琛,这是傻了吗?
要给她钱,然后在让她毁了他吗?
“何景琛,你是觉得我即使有了钱也没有办法伤你们何家半分,还是你觉得我真的很蠢,就算有和你一样的身份地位也斗不过你?”怀抱更加紧了紧,男人低喃的声音响在耳侧,“软软,是我舍不得你,是我离不开你。”
陶软的心口疼得厉害,疼到不自觉的绷紧了身体。
何景琛意识到她的不对,大手摩挲在她的身后,低声安抚道,“别难过,软软,我只要你两年的时间,给我,好不好?”
“何景琛,你和我的梦都应该醒了。”
她说的淡淡的,可声音里的颤抖却显而易见着。
恨的另一面就是爱,能够时刻理智的拒绝自信心爱的人从来不是轻易能够办到的事。
“醒?我不要,陶软,这场梦,我才刚刚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