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必须回去,
我心有权衡:如果,我们就这样走了,只怕今后,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当然,我也想过其中的利弊。
如果……如果这几个南茅老头,真的死在了血魔的煞雾之中。
那刚才所说的释然解怨,只怕也成了空口白话。
无论如何,我都得回去一趟。
可是,纳兰文静担忧的问起:你有把握,对付血魔吗?
没有,经此一役,我算是看透了,欲除血魔和怨煞,非尸力所不能平。
哪怕能借腾蛇周旋,可我的腾蛇,终究附着了赵晓卉,借其魂开灵智,所以腾蛇之相并不纯正。
没有你还回去?纳兰文静俏脸一怔。
放心吧,我笃定道:对于血魔,我也许没有除魔的办法,但我想通了破局的关键,姜老爷子的言外之意,在我带你逃离的路上,我想通了一切!
纳兰文静早前就听我说过:擒贼先擒王,射人别射马?
没错,我想:姜老爷子的暗示,并非语病用词,当中玄机,大可去证实,倘若真是如此,我想……我有办法,助南茅龙虎山的人脱身,如果所料出错,我大可在折身骤反,有腾蛇护着我,不会有事!
嗯,纳兰文静明白我此行,为的是求心安。
而这,不只是我一个人心安。
心性纯良的纳兰文静,自己也有这个心结。
可不管怎么说……
一旁,听得满头雾水的纳兰家人,却是面面相觑。
姜承,纳兰镇江不解的问:为什么还要进去?
为了几个南茅道人的死活,舍身返险,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六房的人,纷纷劝诫。
他们劝诫的话,咋听是有几分自私,可北马一脉,和南茅打的交道多了。
彼此出于门户之见,双方过河拆桥的事,谁都没少做。
这些,我倒也理解,只是他们七嘴八舌,让我根本无从解释。
罢了……
时间稍纵即逝,当下顾不上和纳兰家的人多费唇舌。
我去意义绝,我斩钉截铁的看着纳兰家的人:你们先回吧,不用再次逗留接引。
那怎么行!?
纳兰镇江为人豪爽,将怀中的文静交付给了六房的人:这一次,你既是要以身犯险,就姑且容我,陪你走这一程!
是啊,纳兰四爷也忙声说起:让你镇江叔陪你同行,遇事也好有个照应,刚才在阵外,你镇江叔可担心坏了……
没错,六房的人纷纷附和。
就在刚才,自打纳兰馨和纳兰正德平安出来后。
眼瞅着没有纳兰文静的身影,纳兰镇江确实急坏了。
听着纳兰馨两兄妹,吞吞吐吐,又说不清此刻阵内的情形,他们惶恐心虚,有意遮掩擅闯四象阵的初衷。
在加上离开阵区,徒步下山,受化雪寒潮,风寒侵蚀入体,那虚弱的模样,也不容纳兰镇江问出端倪。
就这样匆匆送回了纳兰家,那时候的纳兰镇江,恨不得入阵接应。
若非六房拦着,他早就进去了。
而当下,纳兰镇江也没有别的心思,他敢随我入阵,根本无心驰援南茅。
只是陪我看清形势,及时劝诫……我心知这点,还带他同行,显然就没有必要。他的出现,只会让我掣肘。
还不如孤身应对,尚且不用忌惮。
所以,当下对于纳兰镇江的好意,我婉言谢绝,自称有腾蛇护体,孤身入
煞,根本不是难事,如果带着旁人。
只怕成了负累,虽然这话听起来薄情冷漠。
可纳兰镇江,也知道长安煞气的事,只是默默点头:也罢!
要不,还是阵外接应吧,
纳兰闯此刻急忙挤出人群:就由我负责,在阵外接应。
嗯,我应声点头:这样最好!
因为事后,我也想找个单独的机会,问问纳兰闯,关于小酒馆,肖园园和青衣圣女的事情。
交代清楚后,我便转身折返,直奔山间煞区。
不过,落身在山顶之后,我没有傻到直入煞区。
想通了姜老爷子那番话的含义,我果断选择了徒步下山,走到山间血魔栖身的洞口,直入洞内。
黑压压的山洞,根本一眼看不到头。
山洞顶端,倒掉垂挂着密密麻麻的蝙蝠,全都睁眼怒视,他们腥红嗜血的目光,紧紧注视着我,犹如暗中嗜血待扑的猛兽一般蹲伏。
随着深入下去,纵然我脚步轻缓,可还是在洞中,回响涤荡着自己的脚步回音,那回音不断重叠。
惊蝠醒目,越来越多的蝙蝠,密密麻麻的睁眼仇视。
可一路走下去,它们都没有朝我扑来。
不为别的,这一刻,我早就想通了缘由……其实早在上京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只是那会,误以为是姜玲布下的结界,让吸血蝙蝠失去了耳目的作用。
直到生物研究所,我复刻结界失败,再到南茅借姜家的人布阵失策。
经此提醒,我才看出了端倪……吸血蝙蝠,虽是充当血魔的耳目。
可它们也只是传播尸毒的工具,犹如低阶丧尸。
它们没有灵智,没有判断力。
它们是凭独有的超声波识人。
我特内的尸性,远远压制了它们,依照僵尸群居的服从性。
它们是不会对我扑实嗜血的。
所以,上京出租屋外,才会齐刷刷的挂满了吸血蝙蝠。
当下应证了这一点,我变得越发肆无忌惮,加快了脚步,在尸化体质的目力下,很快便来到了洞穴的深处。
终于来了,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他似乎并没有意外:到底是姜家的智者,只是没想到,你会那么晚,才找到这……
我想,你误会了,
我出声提醒:你等的姜家老爷子没来,来的,是我这个晚辈!
你是姜承?原本淡定的声音,此刻突显惊慌失措。
那人回头,慢慢的都是惊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