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知道,”纳兰馨非常清楚:“我弟弟任性胡为,不知道轻重,才将凤球为酬,惹下了大祸……这事,已经关乎四房在内院的地位荣辱,我希望你能高抬贵手!”
“一个凤球而已,”我不免佯装惊愕:“有那么严重?”
“相比你也看见了,”纳兰馨:“我弟弟只是擅盗凤球离开纳兰家,就已经引来了各房的谴责,倘若借凤球为酬的事,让各房知道,他们,他们一定会借此发难,保不齐,我爷爷也会引咎,让出家主之位…….”
“哦,”我倒是有些意外:“难道四房老爷子,那么看重家主之位!”
“不,”纳兰馨摇了摇头:“其实,我爷爷并不好名利,只是受太爷爷期望,为了保全纳兰出马世家的名望得以延续,我们这一房,是最合适的人选。爷爷没有大才,可也明白,数千年传承,不能毁于一旦,其实这几年来,我爷爷真的很辛苦,饱受其他各房的排挤,每忍气吞声的活在纳兰家,我们……”
到这,纳兰馨欲言又止,所有的委屈,都只能隐忍。
咬着那俏丽的薄唇,牙齿似乎咬紧了唇肉。
那么漂亮的女孩,娇俏可人,看的我不由自主,便衍生出了怜爱的情绪。
“没事的,”刚才我所有的矜持,都变得荡然无存。
忍不住心痛的去轻抚她的俏脸,安慰:“一切都会过去的。”
“哪有那么容易?”纳兰馨低头催目。
看似不经意的挪开了俏脸。
也是那一瞬,让我后知后觉,有种唐突,冒失的轻佻福
好在纳兰馨并没有在意,或许是眼下四房的处境岌岌可危。
而且几年来,被各房打针对,压抑已久的情绪,都在纳兰闯将凤球为酬后,深感痛心和无助……
“如果这事传出风声,”纳兰馨只恐:“四房退出家主之位事,辜负了太爷爷的厚望事大,这几年四房几百饶隐忍,全都做了无妄之功。四房的其他人,一定不会原谅我弟弟的,到时候,我爸又该在四房如何自处?”
质问间,纳兰馨的美眸,颇显无助的看向了我。
“放心吧,”停滞在半空的手,顺势轻刮了她的鼻尖:“要解决这事,其实并不难……”
就随手一刮,纳兰馨宛如触电般微有颤动:“你……”
不容她抗拒,她惊愕的俏脸,便开始在意:“你有办法?”
“很简单,”我自信的点零头。
“如果你肯帮忙,我,”纳兰馨一咬薄唇:“这个情,我一定还,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纳兰馨绝不反悔!”
“上刀山,下火海?”我只觉好笑:“犯不着,来点实际的!”
“那你,”纳兰馨俏脸一红:“那你想要,不…..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比如你,”我玩味的一笑。
可恰不逢时,楼上便是书房。
此刻,饶是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却又久久没有推门。
所以安耐不住,便有一老者,拉开了书房门……
“爷,爷爷,”纳兰馨俏脸已经红到了耳根,心虚的称呼开门老者。
“纳兰四爷,”我拱手一礼,对他也有一面之缘。
早前,在纳兰家的大会堂,就见过……凭他当时训斥纳兰闯的口吻,就不难判断他是如今纳兰家的家主。
纳兰馨和纳兰闯的爷爷,纳兰四爷!
“进来吧,”纳兰四爷不勾言笑,或许是因为训斥纳兰闯的缘故,此刻脸上还挂着几分怒意。
“走吧,”纳兰馨悄声示意的同时,声若蚊音:“如果,如果你真能帮上忙,你刚才的,我,我答应…….”
“答应什么?”我一愣,怎么感觉这语气怪怪的。
可不只是油然意想到新婚礼服,当着司仪的面,海誓山盟着我愿意。
而是令人龌龊的遐想,仿佛是我在乘人之危,而她颇显无奈的妥协…….
这画风,我怎么感觉彻底跑偏了。
“别了,”纳兰馨甚至不容我解释,悄声提醒着:“这事,可别让我爷爷知道。”
“喂,”我怎么越来越觉得这话题有些出格:“是不是有是误会?”
我可没有那些坏心眼,我刚才戏谑的调侃。
也只是稍显含糊其辞的调侃……我对她感兴趣,是因为她让承影剑认主,一柄蕴含青龙的古剑傍身,这绝对算得上是我绝佳的助力。
只可惜,四房老头恰不逢时的打断。
或许也是命中注定,我和纳兰馨之间,就是有那么多令阴差阳错的时候。
仿佛命阅眷顾,总是在我和她之间,开着不怀好意的玩笑……
在复杂的心绪中,走进了书房。
此刻,纳兰闯屈膝跪在地上,双手揪着耳朵。
一脸委屈愁容的认着错:“爷爷,我,我知道错了!”
“哼,”纳兰四爷颇显懊恼的侧身,走到一旁落座,胸口气的急速起伏:“如果凤球的事,不能给出一个交代,那你,那你滚出纳兰家!”
“爷爷,”纳兰闯哭丧着脸。
“气死我了,”纳兰四爷话都在抽搐:“你这混账,让我,让我怎么面对四房,你怎么对得起我们四房这些人……”
苛责间,纳兰闯的目光,也注意到了我。
顾不上再去认错,纳兰闯跪身靠近:“姜承,你,你帮帮我!”
“不就是凤球吗?”我掏出火红圆润的玉球,递给纳兰闯道:“我们做个交易,这凤球我便折价相易!”
“折价?”纳兰闯呢喃出了重点,但从这句话,就能听出,凤球,我可不是白送的。
“吧,”纳兰四爷起身问道:“你想要换取什么?”
纳兰馨浑身一颤,莫名的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那种没来由的紧张,似乎正幻想着什么。
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