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栋特殊的房屋,四处无支撑物,却是高悬于半空,并没有因此而失去平衡。
而在那房屋之中却是端坐着一名女子,她有着绝美的容颜,此时微微皱眉,尽显忧愁的同时又让人多了几分心疼。
纤纤玉手把玩着一块残破的衣裳,那双深邃的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时而沉重时而放松。
哒哒哒。门外传来脚步声,女子慌忙将手中的破烂衣裳收起放进袖子里,脸又恢复了严肃冰冷的模样,好似她生来就是这个样子。
“圣女,我可以进来吗?”来人的嗓音低沉浑厚。
“大长老何必如此客气,进来说话便是!”被称为圣女的女子淡淡出声,无波无澜。
木门被趁势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两鬓斑白,眉宇间有一道深深地烙印,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此刻他瞧见面如沉水的女子,不禁挑眉,沉声道:“圣女,您这些日子不吃不喝,已是消瘦了许多,这样下去恐怕不行,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老朽亦是承担不起啊。”
“大长老请放心,晨曦乃是修道之人,一顿两顿不进食不会有影响的,而且我不会耽误了来日的婚宴,只是这宴礼能否再低调些!”柳晨曦缓缓出声,面色平静,好似在说着一件不关自己的事情。
“圣女,我知你心中有怨恨,但非常时期非常行事,宗主有意大肆操办,我等也……”大长老神色难看,甚是纠结。
“也是,毕竟我都被囚禁在此处了,想要干预都难,说回正事,大长老,你来寻我所为何事?”柳晨曦收拢心神,缓缓开口。
大长老深吸一口气,抬手将房门关闭,元力构造出隔音墙,这才缓缓道:“那一直陪伴在你左右修行的青莲不见了!”
“嗯?”柳晨曦愣了一下,神色变得激动起来,
“无缘无故青莲怎地会消失?”
“据我的查探,青莲极有可能已经离开大宗,你可知她去向?宗主已经下了命令,这段时间谁也不得离开宗门,违者杀无赦,你若是知晓速速告知于我,也好在东窗事发之前挽回悲剧!”大长老沉声,语气无比严肃。
大宗规矩森严,是任何人都不能反抗的,若是违反规矩,就算是大长老也要受罚。
“这我如何知晓?青莲无父无母,自小就生活在大宗,无缘无故怎会下山?还是在这种节骨眼上?”柳晨曦神色困惑,下一秒,她的表情变得无比惨白。
“莫不是为我下山?那可当真是罪过!”
“嗯?圣女,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还望速速告知,不要隐瞒!”大长老连忙出声。
“青莲这小妮子应该是去帮我去了,我曾与她说过叶天初……”柳晨曦没有隐瞒,缓缓告知。
“什么?这不是胡闹吗?若是叶天初没来便算了,若是当真前往大宗,那不是又是一场大战吗?”大长老望生叹了一口气,面色难看。
他可是知晓叶天初的天赋的,这是一个前途不可估量的少年,若不是柳晨曦有无法挣脱的宿命,这两人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大长老莫要担忧,青莲不知叶天初下落,未必能寻得,而且叶天初也不一定愿意掺和进来,事情尚有挽救之机!”柳晨曦缓缓出声,已是恢复平静。
“我会尽力为你兜住此事!”望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房间再度恢复了寂静,柳晨曦从袖子里掏出那破破烂烂的衣裳,脑海中没来由的想起和大长老在永州城外的对话:“可我若是问心有愧呢!”
“叶天初,你会来吗?”柳晨曦喃喃,随后很是坚定地摇着头:“就算是你会来,我也不希望你来。”大宗不同永州城,危险系数更高,极有可能,有来无回!
这也是柳晨曦没有反抗的原因。而此时,柳晨曦心心相念的那个少年,却已是悄然潜入了大宗。
“登过了这座山脉,就可以看到大宗的山门了!”说话的大宗的巡逻弟子刘文,他一脸谄媚,甚是配合。
原先他倒不是这般没有骨气的,只是段耐的模样太过凄惨了些。
“呜呜呜!”段耐支支吾吾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原因倒是简单,叶天初把他的牙齿都给撬下来了。
“大宗在何处?莫要跟我说这些大山都是!”叶天初站在高处,一览无遗。
面前是一座座连绵起伏的群山,虽然瞧着很近,但走起来还是要花费些时间的,望山跑死马的道理他很清楚。
“那都是大宗的管辖范围,不过大宗的根基还是那最高的一座山脉,这周遭步有阵法,若是不熟悉地形就会被困其中无法挣脱,活生生被耗死!”
“每年死在阵法里的人要比被异兽击杀的还要多些!”刘文缓缓出声,不似作伪。
他的落脚极有章法,应该是专门修行过的。而他们一路走来,也确实没有遇到危险,叶天初双手负于身后,不急不缓地走在第二位。
魔虎,犀牛王等坐骑都被安置在神脉了,毕竟带着那么多的异兽赶路,委实是太过张扬,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事端。
而神脉无疑是异兽的天然生活场所,异兽在那里就好似回到了自己家,神脉里最强大的护山神兽被击退,余下的异兽不是魔虎的对手,因此叶天初很放心。
“天初,咱们没有带上王生,他心中怕是要有不小的怨气了!”上官无双压着声音。
是的,此行只有叶天初,叶问心,上官无双,青莲,刘文以及被绑起来拖着走的段耐。
“王生是驭兽师,没有异兽他的实力还不如天元界五级的修士,带他没有太大用处,神脉才是最适合他的地方,若是这家伙有些脑子,再见面时,他的实力会更强的。”叶天初摆摆手。
上官无双愣了一下,眼睛忽的变亮:“你的意思是说……”话说得太明白就没有意思了,叶天初不作解释,示意刘文继续带路。
又往前走了百里,刘文突然脚一软,竟是莫名朝着前方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