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姚家人脸皮这么厚,竟然指责三个孩子和他们没有礼数。
娄文彦冷笑声:“姚同志,我想你们可能没有弄明白一件事情,我们见三个孩子可怜,所以收养了他们。”
“难道你们不知道什么叫做收养吗?”
“他们的父亲还在,但是他们只会喊我跟我媳妇为爸爸妈妈,换句话说,他们与以前的亲戚全部没有一点关系,不再来往了。”
“在他们生活困难的时候,你们不出现,现在巴巴跳出来让他们走亲戚,合适吗?”
“还有,说起礼数来,你头一次登门,两手空空,而这就是你们姚家的礼数!”
说完,娄文彦毫不客气地砰的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姚建章连忙往后躲闪,但是他鼻尖还是被碰到了,酸疼得他眼睛里直冒泪花,而且他还感觉到鼻子底下有温热的液体流淌下来。
他手抹了一下放到眼前一瞧,鲜红色的血让他脑袋发晕!
他忍不住使劲踹门,“我%#¥%,姓娄的,你教孩子忘恩负义、不念母亲的生养之恩,与家里亲戚断干净,自己捡现成的……你们能教出什么好货色来……”
“不参加就不参加,你,你们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我鼻子都要被你们给撞断了,这事我跟你们没完!”
他在门口大声骂骂咧咧几句,突然娄文彦打开门,这姚建章踢门的动作没能刹住,腿往前大迈步,巧的是他直接坐到门槛儿上,双股间那酸疼感让他僵直在原地龇牙咧嘴都喊不出来。
娄文彦紧绷着脸,眼里闪过幸灾乐祸的笑意,淡淡地道: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和不放弃的份上,那我们勉为其难去赴下你们的鸿门宴吧。”
“什么时候?”
姚建章足足静音了大半分钟,才额头满是汗地挪了窝,满肚子的火气都没地撒了,使劲地伸伸手指头:“十四号晚上七点!”
娄文彦挑眉:“你们吃饭这么晚,还是说故意让我们看看你们菜盘子的?”
真当别人是傻子?
姚建章愣了下,疼得嘶哈着,“我,我记错了,应该是六点……”
娄文彦冷笑下:“你确定?你们六点开饭,让我们六点准时到?”
“等我们到了,再说我们小家小户不懂礼数?”
“我觉得你们姚家身为大世家,为人应该谦逊有礼,对待客人要周到,而不是摆一场鸿门宴,寻我们难堪!”
姚建章咬咬牙,“五点!五点到,六点开饭!”
娄文彦这才点点头:“行吧,你回去跟你们家里人说,好好表现下大家族风范,给客人难堪,就是你们家族修养不到位。”
“我们小门小户没有见识,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关上门娄文彦无声低笑着回到屋里,凑到媳妇儿耳边将事情给说了。
秦聿珂乐得咯咯笑,“这叫做什么啊,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呐。”
“如果他力道和角度稍微不对,也伤不到上面和下面。看看下次他再请人吃饭,还这么嚣张,胡乱给人扣帽子不!”
“不过姚家的宴会,咱们确实要去见识一下。”
娄文彦嗯了声:“不管是姚春香的事,琴琴和她外公家的事,还是魏思雨的事,咱们都惹得姚家那老太太的注意,早晚有这一遭。”
说着他将孩子们叫到跟前,与他们商量:“琴琴、小荣、小石头、满满、意意,刚才是姚家的人喊我们去姚家吃饭。”
“我跟你们妈妈已经答应下来,准备带着琴琴、小荣和小石头去,满满和意意年纪太小,我怕我跟你们妈妈两人,没法照顾这么多孩子。”
“而且,这是琴琴你们三个必须要面对的事情,只要你们身体里流淌着姚家的血,就很难与姚家掰扯清楚。”
他这么说,是不想让三个孩子觉得,他们夫妻俩还是将他们三个当外人看。
娄曼琴连连点头:“爸妈,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我太姥姥心思很坏,咱们不过去瞧瞧,都不知道她又想干嘛。”
“满满和意意小,在家里呆着才是正确的。”
“我跟小荣都大了,能保护自己,还得爸妈看护着小石头。”
秦聿珂稀罕地将人搂入怀中:“琴琴,有些事情爸爸妈妈能帮你们挡着,可是你们毕竟要长大,自个儿会面对很多艰难险阻,所以在我们能看护你们的时候,你们要学着坚强,学会思考,学会自己保护自己和家人……”
孩子们都笑着往她怀里挤。
秦聿珂挨个抱着,在她的影响下,就是琴琴三人也都喜欢将自己真实的情感、想法给表达出来。
高兴的时候他们会说爸爸妈妈我们爱你,不开心的时候,也会说宝宝今天心情不好。
而意意和满满这么小,也在哥哥姐姐到来后,有了很大的改变。
小家伙们学会了快乐分享,也知道护短,和哥哥姐姐们相亲相爱!
这些是后来独生子女们所不能体会,也无法学到又艳羡的。
次日,他们吃饭的点整体都往前提了两个小时,晚上更是格外的丰盛,小家伙们吃得肚子提溜圆。
而且吃饭的时候,秦聿珂照常跟孩子们科普美食文化。
娄文彦先将满满和意意送给娄母,将事情简单说了下,便带上礼品,骑着摩托车带着穿戴一新的媳妇和三只娃往姚家而去。
姚家住得不算太远,却也在城东,与他们城西不在一个区,骑摩托车约莫一个小时的路程。
姚家是御厨世家,算是富户,周遭的院落都是以前皇商富户住的,到现在保存还算完整,街道干净宽敞。
不过秦聿珂记得他们家在这边也购买了两套四合院呢!
车子抵达姚家大院的时候,正好五点整,门口已经有穿着喜庆、充当管家的族人候着了。
“是琴琴的爸爸妈妈吧?过年好呐,里面请、里面请!”
或许那姚建章回到家里添油加醋地给说了,姚家这会儿倒是待客周到,有青年面带微笑地引着一家人往里面走,并没有一点真实情绪表露。
冬日万物萧条,但是姚家院子里种了不少常青树,倒是还有绿意,屋檐下有鸟雀在鸣叫,偶尔有一两只毛色漂亮油亮的猫狗窜过去。
他们家修葺的院落不错,似是带着厚重岁月的痕迹,不由地拉扯着人进入到百十年前男女皆着长衫的年代。
现在那股灰暗退去,一切又似是恢复平和美好,富贵人家略微大胆些,关起门来日子过得精致。
“老太太一直挂念着表小姐和表少爷,生怕你们在外吃不好穿不好睡不好,若不是前段时间她头疼又犯了,没能顾上你们,而旁的人也各自忙着家事,倒是忽略了两个小主人。”
“老太太气得将大家伙训斥一遍,巴巴叫人喊你们来,想亲眼瞧瞧也放心……”
那引路的青年笑着说道,“顺便也答谢娄老师和秦老师对孩子们的照顾。”
娄文彦和秦聿珂就淡笑着,孩子们更是目不斜视地走着,浑身上下哪里有什么小门小户的没出息样?
即便刚三岁的小石头,都斜盯着脚下认真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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