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卢子雯是自愿结婚的,秦聿珂又看到敲门来送羊肉汤和羊肉串的毛亚华,确实人长得高大威猛,那胳膊上的腱子肉线条流畅,而他五官端正刚毅。
娄知青原来是矜贵的青年,被乡下环境磨砺出了糙汉属性,可这位就是实打实从内糙到外的。
还别说,挺戳人心的,难怪一向眼光高的卢子雯率先投降了。
两女人对视一眼。
卢子雯挑眉:瞧吧,你姐妹目光不错吧,男人中少有的佳品!
秦聿珂老实点头:确实不错,能耐了!
主要是毛亚华能够在自己这样的美人面前,仍旧对卢子雯全然投入,那眸子里浅浅的欢喜,已然是这人克制中的流露了。
七十年代的人观念传统,加上他又是个兵哥哥,更是对爱人和婚姻,犹如对组织般的忠诚和守护。
秦聿珂顿时满眼的羡慕嫉妒恨呐,哪个女人心目中没有个军嫂梦呢?
为啥她脑抽了接拍年代伦理+偶像剧,就不能是年代加军婚的元素吗?
“小秦知青,人家两口子说会悄悄话,你就不要打扰了。出来喝羊汤,吃点烤羊肉串,要不要烤茄子、土豆?”
娄文彦清冷的声音,瞬间将她从天马行空中回过神来。
“来了,”人家毛同志来献殷勤,自己当然不能多打扰。
虽然他们明天就要结婚了,可是爱情这玩意,就是如此魅力,让人恨不能时时刻刻看着对方,再紧紧拥抱入怀,最好嵌入骨子里。
毛家的庭院建得与其他人家的不一样,分为前院和后院的,正屋前则是前院,一半当晒场、吃饭、洗衣服之地,一半当菜园子。
如今大家伙就在前院里热闹,而东西厢房盖在了后面,门冲着院墙,这般随便在哪里起个围栏,都能自成小院。
正屋是老两口和老幺一家住,东厢房是老二家,西厢房暂时是用作老大当婚房。
这也仅仅是房子刚盖好,如果不给老大留个结婚地,毛家要被人戳脊梁骨,至于以后,他们再慢慢图谋。
是以从屋子里出来,只听见前院的热闹,却除了娄文彦,并不见一个人。
秦聿珂心漏跳一拍,果然男人扯着她就抵到一旁小胡同里,这里有着一颗大枣树遮盖,又处于房屋的阴影中,哪怕有人走过去,也很难发现。
娄文彦一声不吭地欺上来,这算是他们两承认关系后,他第一次如此讨要男友福利。
秦聿珂一收平日里的张牙舞爪,温顺得不像话。
可女人越乖巧,男人越想要狠狠地欺负人。
秦聿珂忘了刚才舌头上的伤口,刚陶醉进去,便被尖锐的疼痛刺激得她立马闭嘴,这种疼痛也瞬间扩散到两人身上。
男人也疼得闷哼一声,捂着嘴瞪她,这黑心的女人咋这么舍得下口!
秦聿珂疼得泪眼汪汪,满是无辜和幸灾乐祸。
“我刚才吃果干,不小心咬了舌头,谁让你……”
“现在好了,咱们也算是难友了,看着一桌子的好吃,就吸吸味道吧。”
娄文彦哭笑不得,抱着人又亲了会,这次却悠着来。
他很喜欢抱着她,享受着女人依偎着自己。
“人家的男人好看吗?”
娄文彦突然开始秋后算账了,冷笑着问道。
秦聿珂虽然跟他签订协议,可这男人目前是她的,还是乐意放在心尖尖上的,连忙笑着哄道:
“好看是好看,但是跟咱家的娄秘书没得比呀。”
“咱们娄秘书不光长得好看,脑袋瓜还特别聪明,十里八乡百姓们浇水的活,都被你给解决了……”<a href="http://www.166xs.cc" target="_blank">www.166xs.cc</a>
“我对您的敬佩之情犹如滔滔江水……”
娄文彦可受不住她夸人的方式,忒不矜持了,紧绷的脸哪里还能维持住。
稀罕的搂着人这亲亲那亲亲,如何都稀罕不够。
他又未免好笑,一个大男人,何时在意长相了,还跟小孩子般跟她较真。
“我信你,不然咱们小秦知青也不能稀里糊涂将自个儿交代了。”
秦聿珂瞪他,“你是大男人,就不能大气点,这事咱能翻篇不?”
“得了便宜还卖乖,哼!”
娄文彦挑眉,“不能啊,我守了二十四年的清白被你破了,不光不能翻篇,还得记一辈子。”
秦聿珂羞恼地拿头撞他的胸膛,“不许提、不许提,如果你不乐意,我还真能用强吗?”
两人腻歪了会儿,听到有脚步声过来,赶忙分开,先后往前院走去。
“阿珂,你跟子雯关系可真好,我瞧得都酸了,”魏思雨打趣地说道,“对了,子雯有说今晚怎么安排我们吗?”
秦聿珂捏着花生的手略微一顿,轻笑着看向她,“蚊子说,晚上我跟她一个屋子,你跟小妗子她们一屋可以吗?”
秦聿珂又加了一句:
“毛同志带着男同志们,去老宅凑合一晚上。”
魏思雨很善解人意地点头,呼吸明显有着如释重负:“当然可以了,你们总是有说不完的话,我在那里只听着也不好。”
“明儿个吃完中午的席面,咱们就往回赶了?”
秦聿珂嗯嗯着,没多大会儿,又被卢子雯给拉走转了一圈认认亲戚。
按照卢子雯的话说,虽然毛家这群人扒在她家华华身上,但是毛家人也要面子,平日里很多事情把握着分寸。
以后她跟着毛亚华随军后,如果秦聿珂遇上什么事情,也能将毛家人当远亲走,当劳力差遣。
秦聿珂如今看向卢子雯的目光里,都是闪烁着星星。
这才是真闺蜜呐!
溜达一圈回来,卢子雯瞧着两桌子上的知青,心情瞬间不好了:
“喏,那几个女人脸皮子可厚了,明明我跟她们关系差到极点,她们还能舔着脸来吃席,自己来不够,还得怂恿着所有知青都来,说啥娘家人,是贵客!”
“我跟华华大婚在即,毛家肯定是谁来就欢迎谁,没说将客人往外赶的道理。”
“只是我心里膈应得慌……”
知青们被安排到两个桌子上,几乎整个东阳庄的知青都来了。
这还不是正儿八经的宴席,只是宴请来帮忙的近亲。
按理说他们要来,也得明天中午上礼后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