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凤炀心中是真的懊恼。
因为这些年来,他都没有真正的替自家小臻儿过过一个生辰。
这一次,他都准备好了,可却临时出了这等大事!
恨恨的骂了声娘后,他一脸内疚:“臻儿,明天朕再替你补办。”
宁宜臻摇摇头道:“算了吧,有‘心’便是天天生日,你的心意我心领了。”
“皇上,这事情恐怕没有这么容易解决,高公子与湘宁郡主当时是赐婚的。”
确实。
这婚是他赐的!
但是燕凤炀不会觉得对高家有什么亏欠,谁让当时高家先谋他家十二妹、再逼他的皇后呢?
哼!
这些没眼色的东西,皇家人也是他们能谋算的吗?
燕凤炀眼中的温度越来越低,他牵起了宁宜臻的手:“臻儿,那我们一起过去吧。”
自然得过去。
她是皇后,涉及的又是湘宁郡主,皇家的姑娘。
‘嗯’了一声,宁宜臻先吩咐秋月等人去通知大家,中午不要过来了。
燕俏玲是皇家人,自然,所有的人都被带到了宗人府。
一见到帝后,双眼红肿的高夫人就‘扑通’一声给他们跪下了!
“求皇上与皇后替我儿作主!求皇上与皇后替我儿作主!”
看着她,燕凤炀并无表情:“先起来,等朕了解情况再说。”
高夫人不想起,但又不敢不起。
只是她已经爬不起来了,在身边两个婆子搀扶下,这才爬起来……
宗人府审理堂,一众宗亲都来了,晋亲王夫妻自然也在列。
左边的柱子边,放着一副担架,担架上放着一个人,用白布盖着。
白布上一片鲜红。
不用说,这是刚死不久的高瑞。
燕俏玲被捆在右边,一脸倔强的看着众人,完全不把大家放在眼里。
燕凤炀与宁宜臻坐在了上位。
他扫了堂下人一眼:“说吧,到底出了何事,会到杀人的这一地步!”
依旧是高夫人第一个开口,她是真的伤心了。
话未说,先痛哭起来:“呜呜呜……皇上,我儿死得冤啊……死得冤啊!”
“呜呜呜……他就是纳了个妾,再有罪也不至于是死罪吧?”
“呜呜呜……呜呜呜……可是,可是这燕俏玲却杀了他!呜呜呜……”
男人纳妾,这算什么罪?
但是,这肯定不是真正的原因!
燕凤炀抬起双眼看向了燕俏玲:“湘宁,你说,从头到尾说,朕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
可是,燕俏玲一点也不认为自己有错。
听了这话,她一脸鄙视的看着高家人。
“皇帝堂兄,这狗男人竟然敢为一个贱人跟本郡主较劲。”
“不杀他,难道我还等着被他气死吗?”
如此嚣张!
高夫人气得嘴唇发黑:“你这妒妇!天下男人,谁不纳妾?”
“你问问,这堂下站着的人,谁没有妾?”
“啊!你告诉我!”
“若天下女人都跟你一样,那这天下男人是不是都该死绝?”
“皇上,您看看,她多嚣张啊!”
确实是太嚣张了!
燕凤炀也生气了。
顿时他脸一板,喝斥道:“放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没学过律法吗?”
“给我跪下!”
可燕俏玲才不肯跪呢!
她依旧一脸倔强的看着燕凤炀分辨道:“皇帝堂兄,这事怪不得我,是那个小贱人来挑恤本郡主的。”
“我不过就打伤了一个小贱人,他却来找我拼命,这怪得了我吗?”
“我可是你的亲堂妹,你怎么能让我跪?”
见自己这女儿如此的狂妄无知,晋亲王走了过去就是两巴掌,然后一脚踢在了燕俏玲的膝弯处……
“啊啊啊……啊啊啊……”
“母妃,父王打我、父王打我……呜呜呜……”
好痛!
燕俏玲大哭起来……
对自己的女儿,晋亲王妃是心疼至极。
就算是她犯了事,但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唯一女儿。
见女儿哭成这样,她一脸责怪的看向了晋亲王:“王爷,好好与她说,干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我可怜的女儿,这些年你在高家受的什么罪啊?”
“呜呜呜,要不是被人逼到这份上,你能杀人吗?”
“呜呜呜……皇上,是高家宠妾灭妻……”
“玲儿她是被逼坏了呀……呜呜呜……这怪不得她的、怪不得她的……”
一听这话,高夫人跳了起来:“你胡说!别以为你是王妃,就可以污蔑人!”
晋亲王妃哪里容高夫人指责自己?
她怒骂道:“我女儿就是被你们给逼坏的!竟然敢倒打一耙,实在是太可恨了!”
“姓陈的,本妃告诉你:你儿以下犯上,就该被杀!”
以下犯上?
她儿子这两年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还以下犯上?
高夫人大哭起来:“呜呜呜……皇上明鉴啊!”
“要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