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沁怡吓哭了。
她在这宫中只是一个秀女,无权无势。
她心知,若太后一出事,别说接近皇上,就是哪天无声无息的死了都有可能。
谢太后也不想死。
可谢家连连出事,她心急啊!
本来头就晕得厉害,听到谢沁怡的哭声,她的头更晕了!
“行了、行了,哀家还死不了,你先回去吧,让我好好休息会。”
“好好的在储秀宫待着,什么事也别做,听清没有?”
“知道了。”
谢沁怡抽抽泣泣的出去了。
等没听到她的脚步声后,谢太后闭着眼问:“沉香,皇帝准备怎样处置谢家?”
陈嬷嬷赶紧应答:“国公爷只是受了责备,就是把七爷关起来,没作什么处理。”
“太后,您别担心,谢家可是皇帝的外祖家!”
不担心?
别说这皇帝不是谢家骨血,就算是,就他这性子,恐怕也不会饶了谢家……
“沉香,哀家当年是不是错了?”
陈嬷嬷可不敢说太后有错。
“太后,您可别这么说,若不这样做,恐怕早被丽妃的人给弄死了。”
是啊。
当年,她真的是没得选择啊。
这皇帝虽然不听话,可是不能不说是当帝王的天才。
只是他为何就这么容不下谢家呢?
若再这样下去,谢家可要怎么办?
谢太后并不知道镇国公有反心,她认为谢家养杀手是要自保。
甚至她还想,当年若不是谢家请来影子杀手,把丽贵妃及琼王控制住了,这朝廷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皇权平静交递,也收服了不少人心。
谢太后能坐稳后位,自然也是十分厉害的人。
如今谢家出事,她知道不能不管了。
“小林子,你通过小德了去问问:老七也没犯什么滔天大罪,他要如何才能放过。”
林公公领命去了,很快就回来了。
“回太后的话:方德言说,七爷犯的是破坏朝廷财产罪,要过审才能定罪。”
“这些天,皇天为飞天庙那块地犯愁,一时半会没空审理,恐怕还得等等。”
谢太后一听眼前发黑:皇帝这是要拿老七换地呢!
舍不得孩子、打不着狼!
闭了闭眼,她睁开眼,眼中一片冷戾:“告诉他:谢家愿意戴罪立功。”
“明白!”
次日傍晚,燕凤炀喜滋滋的回来了。
“皇上有喜事?”
他含笑点头:“那块地拿到了,皇后的主意可真行!”
宁宜臻含笑道:“不是我有多厉害,而是我知道这谢七爷在谢家有多重。”
“这块地,反正也不是谢家的。”
“你收回来,与谢家也没任何损失,他们也不过就是与你较劲罢了。”
“谁知,在这较劲之时,谢家自己又会把柄给皇上您送上?”
这话一落,燕凤炀摇头。
“那也还是皇后厉害。”
“若不是你迅速的找到人、又让他们吐出谢家,不可能一下子破得了这案子。”
找人有何难?
除非是她遇上了高手,要不然,一般情况下,找个人真不难。
“皇上,我们明天去看地吧。”
“好。”
太后有点小中风,她也没空折腾了,于是宫中安静了不少。
宫中一安静,日子也就过得很快。
看过地后,把画好的图直接给了工部,这厂房的事,宁宜臻就不管了。
到了十月初,春和宫的水果全熟了,大家就开始酿造苹果酒了。
酿酒是孔修仪的看家本领,一大早的她就到了春和宫,指挥着大家开始选苹果……
“有虫眼的不能要、粒与蒂都得弄干净,好材料才能酿出好酒来!”
今日大家都到春和宫来了,因为都知道孙修仪酿的杨梅酒乃酒中极品。
它味道好不说,喝了还有益于身体。
宫外也有果子酒,可是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完全无法与宫中的果酒相比。
“皇后娘娘,嫔妾要订五百斤酒,可以吗?”
话一落,正忙碌的孙修仪瞪了曲充容一眼:“富婆,我们都知道你有钱,但是有钱也得有货!”
“娘娘这就几株苹果树,全部酿造成酒,也没几千斤!”
“你一个人就要五百斤,做梦啊!”
曲充容脸红道:“不是我要,是我娘要。”
“我娘喝了孔姐姐酿的杨梅酒,身体越来越好,她想送点去江南给我外婆喝。”
曲充容的外祖家有钱,这点她舍得。
况且,皇后娘娘卖给她的酒不算贵,一斤才五两银子。
可孙修仪很清楚这酒有多少。
“娘娘,这些果子大约能酿出两千斤果酒左右,您可别心软就答应她!”
曲充容一听急了:“孔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娘娘还没说话呢!”
这酒还没出来,就被人惦记上了。
宁宜臻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