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兄妹俩去洗漱了。
燕凤炀并不是第一次宿在后宫,而是宿过好几个妃子的宫中。
虽然只是纯睡觉,但也是睡了。
可是,没有哪一个人的寝宫中气息如此的清新脱俗。
什么气味也没有,唯一有有的是一丝淡得几乎不可闻的栀子花香。
他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打量着这屋内。
宁宜臻也没有说话,女人最瘾的寝宫被人侵占,她心里是真不爽!
曾经的她有多爱燕凤炀,现在的她就有多抵触他。
两只小喜欢自己洗澡,因为天天洗,所以两人很快就出来了。
德公公也立即让人打来了水,准备侍候着皇上洗漱。
“皇上,水温正好。”
燕凤炀点点头,抬眼看着宁宜臻:“皇后,还不快给朕宽衣,傻站着不动做什么?”
什么?
让她侍候他宽衣?
倒想得美呢!
宁宜臻白眼一翻:“不会,从小就没学过这个技能!”
“你!”、
燕凤炀脸黑了……
又来了、又来了,这两人又开始闹脾气了!
刚钻过被窝的燕依玥看到这一幕表示有点忧伤!
娘亲那么好脾气的人,怎么一遇上父皇就竖起了浑身的刺呢?
难道她与狐狸精姐姐一样,现在已经不喜欢父皇了、准备另找一个?
天啊,父皇好危险呐!
狐狸精姐姐对付死缠烂打的男人,那可是会死遁的!
她一死遁,那个男人就永永远远都见不到她了!
娘亲不会也来这一招吧?
不要啊,我不想要后爹啊!
她想要与父皇、娘亲生活在一起啊,这个父皇目前看来还是不错的!
为了这对老父母亲,燕依玥决定做个和事佬。
“父皇,你是大孩子哒,不能要别人脱衣服啊。”
“玥儿都自己脱衣穿衣、自己洗澡的,哥哥,你说是不是?”
燕倚天脸皮一抽:是才有鬼,你的衣服哪一次自己搞定过?
——还不是我出手?
“是。”
听到兄妹俩的话,燕凤炀一头黑线:“……”
——小丫头,我是自己不会脱衣服吗?
——我这是……突然燕凤炀心中一惊:他似乎在与这女人置气?
——这怎么可能?
——不不不,自己愿意留在凤霞宫,可不是对她有什么企图,他只是想与两个孩子多处处罢了。
对!
就是这样!
燕凤炀仿佛给自己找到了理由,顿时心情就好了。
“玥儿,父皇错了,以后向你学习,自己脱衣!”
燕依玥笑了:“这才乖嘛,娘亲最喜欢乖宝宝的!”
“娘亲,玥儿说得对不对?”
对个屁!
宁宜臻想爆粗口!
这小丫头到底是怎么啦?
为什么非要把她与这狗皇帝拉在一块吗?
现在这样各过过的,不好?
皇后这东西,不就是个职位么!
“睡吧,明天早上要不然起不来了。”
早上得起来练功,美人奶奶说了,练功可是一日不练、三日白练,明天早上还要去和云姐姐一起练功呢。
“知道哒,父皇、娘亲,晚安么么哒!”
面对女儿乖巧,宁宜臻亲了亲她的小脸:“晚安,宝贝!天儿,晚安!”
兄妹俩乖乖的睡了,燕凤炀去内室洗澡了,顿时宫中瞬间安静下来。
“娘娘,那边的内室水也准备好了。”
宁宜臻点头:“嗯,走吧。”
有条件,宁宜臻是天天洗澡的人。
因为天天洗,所以她洗得特别快,她回来的时候,燕凤炀还没从内室出来。
秋月正在给她铺床:“娘娘,这塌也太小了,不若属下再给您抬一张进来?”
宁宜臻朝秋月摇头,打了个呵欠:“算了吧,虽然这屋里大,但加了一张床呢。”
“若再加张塌,那真不像什么样子。”
“这一天天的你们也累了,早点下去休息吧。”
自家主子晚上不让人侍候秋月早已习惯,今晚皇帝头一回留宿,外间还有德公公守着呢。
于是她应了一声:“是!”
宁宜臻的寝宫特制了四个壁炉。
壁炉的通风口朝外,不受一氧化碳的影响,所以这大冬天的室内也由是温暖如春。
燕凤炀从内室出来,只穿一件浴衣,衣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
寻常的燕凤炀总是一脸严肃、威严,给人一种铁面阎王的感觉。
今天的他长发披肩,墨色的长发、白色的浴衣、修长的双腿,让他显得更加的瘦长俊美。
纵使对他并没有什么想法,但宁宜臻还是得承认:这男人有让女人流口水的资本!
好在,她已经免疫了!
转过身,宁宜臻闭上了眼……
从内室出来的燕凤炀见宁宜臻睡在了塌上,狠狠的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