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清朝杨秀投去一个“加油”的眼神。
杨秀这一路跟着她,从一个懦弱被婆婆欺负的受气媳妇,到现在自信满满,完全不需要靠别人就可以过的滋润的人。
离不开她自己的努力,沈云清只是将基本的动作教给她,她可以每天趁大家休息的时候,提前练上一个时辰。
杨秀拍拍身前不存在的灰,扯了几下衣角,上前一步朝春花说道:“那就试一试吧!”
她也想看看自己到底提升了多少,如果连一个体型比她大一点的人就打不过,证明她还需要努力。
原本靠着火堆比较近的人,都纷纷站起身往外边走去,给二人留够场地。
首先出手的是春花,她没有学过基本的招数,出手就是用头来顶。
“啊啊啊啊”几声大喊,她像一头牛那样,低着头弯着腰朝杨秀的位置冲来。
杨秀脸上挂着微笑,一丝紧张都没有,一个轻巧的转身避过了,然后脚往春花的屁股上踹过去,力道足够春花摔个狗吃屎了。
可是,预想的春花摔倒在地的场景没有出现,杨秀的脚反而被拉了一把,接着整个身子往火堆另一边飞去。
杨秀心惊:春花竟然会这个,而且力道这么大?
众人更是被春花的举动惊得说不出话来,都屏住呼吸看这突如其来的转变。
沈云清看着两个女人之间精彩的比试,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剩下的队长干脆全部比武选出来得了,用武力征服,手底下的人才能服气。
场地中央杨秀被抛到另一侧,不过她下盘同样很稳,并没有因为这个意外而败下阵来。
她堪堪稳住身形之后,再次朝春花攻去。
春花毕竟没有经人指点,那一下过后,因为臃肿魁梧的身躯,没有杨秀那么灵巧,还没等她转过身,后背就被杨秀踢了一脚。
“唔……”所有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眼见着春花站不稳朝前方摔去,她愣是像之前那般用头悬了一个方向,画着一个半圆之后,又站稳了。
这下所有人,都不敢轻视春花了。
人群中开始有人给两人鼓舞了。
“杨秀,加油!”
“春花,加油!”
“杨秀,我选你做队长,你还会捕猎物呢,我可以跟着你学捕猎。”
“春花,争取做个队长,我给你做副手!”
杨秀在春花面前五米远处站定,“你能接住只不过是靠的你身上的肉而已。”
春花第一忌讳别人说她脸上的黑斑,第二个就是被人说胖。
听杨秀这么说,春花顿时气炸了,她伸出头去顶杨秀,不过这一次不像上次那么顺利,杨秀依旧轻巧地避开,然后改脚用手掌,重重一推。
“嘭!”
一声响,伴随着尘土火灰飘起的声音,春花往前扑了去,摔了个狗吃灰。
她爬起来的时候,整个脸上都是火灰,另一边没有黑斑的脸也成了黑色,就只剩一双眼睛一只鼻子和一个嘴巴还算干净。
“哈哈哈哈哈哈哈!”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了,开始哄堂大笑起来。
春花气道:“笑什么笑,有本事你上来与我打一架?”
她也不管男女,上来就要约架,沈云清觉得,她倒是有几分军队里士兵的血气。
沈云清站起身宣布:“这一局,杨秀胜利,任三队队长,干脆剩下的队长全部比试决定吧,我和将军就不参加了,你们觉得自己有实力就上,有想和将军挑战一下的也随时欢迎。”
南宫峤坐在火堆处,习惯性地拿起树枝去拨弄柴火,听沈云清将自己推出去当做奖励品,眼神无奈地瞪了她一眼。
除了胡然和沈牧已经定好一队二队的队长外,剩下的士兵听说可以和将军比试一番。
能不能做队长是其次,能和将军一较高下才是真正的目的。
于是士兵这边哗啦啦站起来百来个人。
“我来!”
“我也来!”
南宫峤淡定地说了一句:“你们都坐下!”
沈云清笑道:“得先比试呢,我们的目的是选队长,不是和将军切磋,总不能你们军队里的去管村民吧,那样不得鸡飞狗跳啊,先让村民选出他们满意的队长,剩下的就随你们了。”
春花比试失败后,仍旧不甘心,朝沈云清说:“我觉得我也不差,比起杨秀差了点,但是比其他人要强很多。”
沈云清望过去,她已经将脸上的灰擦得差不多了,虽然被杨秀打败却不想下台。
鉴于平时春花在路上也算一个老实本分的人,没有什么坏心眼。
沈云清觉得不如多给她一个机会,说不定以她的力量,遇到问题的时候,能一挡十呢?
她点点头,朝众人说:“有谁敢和春花比试一番的么?不然那我可就任命她为四队的队长了?”
果然此话一出,人群里瞬间沸腾了。
“春花都输了怎么还可以当队长?”
“对啊,不是赢的人当队长么?”
“这不公平啊,杨秀是实至名归,她当队长我不服啊!”
沈云清要的就是这句话,“不服你可以上去挑战,赢了就可以将她替换下来。”
“我来!”人群后面站出一个身子同样魁梧的妇女,沈云清朝那人看去。
她站在春花面前,比春花还要高一个头,不过身上全是胖乎乎的,不像春花,全身肌肉多,人站在那里像一个人型柱子,不容易被推倒。
春花很意外,毕竟那是她姐姐银花。
“姐?你也要跟我争这个队长之位?”春花问。
银花笑道:“清姑娘又没说不允许亲姐妹争一争对吧?”
沈云清点头:“是的。”
银花继续说:“那就是人人都有资格,我们姐妹两打架,你可是从来没赢过我。”
她很自信能打败春花,当了队长可以号令百来个人呢,想想都觉得很爽,指挥一下手底下的人伺候自己,应该可以的吧,队长的权力不就是这些么?
春花收起表情,也不管银花是怎样的心思。
“那就开始吧!”
春花依旧像刚才那般,弯着腰低着头,准备用头来顶。
对面的银花对这招早就见怪不怪了,岔开双腿像模像样地摆了个架子:“妹妹,我可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让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