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吓得根本不敢反抗。
任由楚科像拖死人一样把他拖出来。
整个身体横在冰凉的地板上。
视线里,是那条沾满血迹的黑色皮鞭。
男人的瞳仁瞬间放大,立马爬起来跪在地上,“错了,错了!”
楚科一脸阴鸷,看着他这幅求饶的样子,眼里没有一丝波澜。
冷笑一声。
抬起手。
啪——
一记皮鞭重重抽在男人身上。
男人痛得哀嚎,上半身撑不住,下意识往旁边倒。
楚科看他表情痛苦的样子。
心中隐隐渗出一丝快感,冷笑一声,“听说你在这里过得挺好的?
怎么?国内的精神病院比国外的更容易让你适应?”
回应他的,只有男人痛苦哀嚎的声音,以及时不时冒出来一句,“错了,错了。”
楚科不为所动,抬起手,又是连着好几鞭抽了过去。
一边抽还一边在笑着说话:“我本来想带她来看你的。
结果她不愿意来,算起来已经拒绝我两次了,我真的有点生气。”
“啊!啊!”男人疼得哇哇直叫。
楚科忽然停下来,偏偏头,“我在跟你聊天,你听不见?”
男人的蓝白病服已经被抽出不少长长的血痕。
他痛得在地上打滚,翻到了墙边。
身体瑟缩成一团,脸上分不清是鼻水还是眼泪,嘴里还在惊恐地喊,“错了,错了。”
他越是这样,楚科心里就越舒服。
接着抬起手,又是好几鞭抽了过去。
力度很大,每一鞭抽下来都是钻心的疼。
男人受不住,一边哀嚎一边伸手想挡。
手却不经意地拨开了窗帘,拉出一条小缝。
楚科看着从缝里钻进来的阳光。
瞬间暴走,一脚踹在男人的心口。
男人的身体嘭一声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还没等反应过来,皮鞭像暴风雨一样密密麻麻落下来。
“你还敢拉窗帘?还想反抗?!”
病房里只剩下暴怒之下的斥骂,以及皮鞭抽在人身上令人胆颤的声响。
还有男人被抽打得一声又一声的哀嚎。
助理站在门外,似乎对这一切已经麻木。
听着里面的声音,脸色未变,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里头安静了下来。
铁门吱呀一声被拉开。
楚科从里头走出来。
银灰色的马甲,白衬衫的衣袖上别着精致的袖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若不是手上还拿着带血的皮鞭。
恐怕论谁都想不到,刚刚在里面虐打别人的会是这个表面矜贵的贵公子。
楚科随手将皮鞭丢给助理,低头,整理着刚刚松动的衣袖,“让人把里面的灯都打开。”
“明白。”
没多久,病房里透出来刺眼的光。
房里足足有十个大号白炽灯,全部被打开,对准躺在地上被打得皮开肉绽奄奄一息的男人。
助理往里看了一眼,接着波澜不惊转头,跟上离开的楚科。
他早就习以为常。
每次老板虐打完那个男人,都会让人开白炽灯。
逼着那个男人在刺眼的灯下面待着,睡觉都睡不了。
少则几个小时,多则几天。
院长见楚科已经出来,照例迎过去,“楚总。”
“找人好好给他治,要是死了,拿你是问。”
“明白的楚总,您慢走,楚总!”
院长躬着腰,恭恭敬敬送人离开。
一侧,两个护士小声嘀嘀咕咕讨论,“文文,你说楚总到底跟病房里那个是什么关系?
每次来都打得他要死不活,完了还要把他治好。
为的就是不让他死,一直虐待他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知道楚总当时修这间精神病院就是为了那个男的呢!”
“真的假的?我只知道他是老板,倒是不知道原来还有这层原因?”
院长送完人回来,正好听见两人对话,出声呵斥:“不要命了是吧?楚总的事都敢议论?
别怪我没提醒你们,管好你们的嘴。
万一哪天给楚总知道了,你们可没好日子过。”
“知道了知道了。”两个小护士吓得立马应声。
-
孙婷在海棠别苑没待多久,就回去了。
姜雨时做了几个漂亮的纸杯蛋糕。
坐在客厅小茶几前,陪两个孩子吃着。
门铃这时候响了。
想着那会儿让孙婷通知顾沉舟来接孩子,算算时间,应该是他来了。
思及此,姜雨时没有多想,起身去开门。
开门后才发现,门口来的不是顾沉舟。
而是披着棕色皮草,打扮雍容华贵的林荷。
林荷看见她,明显愣了一下,接着立马凝眉瞪她,“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
姜雨时听得有点好笑,“这里是我家,我不在这应该在哪?
倒是顾夫人,来我家有什么事吗?”
林荷面露不屑,眼中泛着冷意。
一个小时前,她得知绵绵不见了。
上次绵绵走丢,她心有余悸,便给绵绵买了支带定位功能的手表。
所以这次,她很快通过手机端查到了绵绵的定位。
循着定位找上来,才发现,这居然是姜雨时的家。
林荷想着,又扫了姜雨时一眼,语气不善,“我来找绵绵,绵绵是不是在你这?”
边说,她还边将视线往里投。
果不其然,绵绵正坐在客厅里,手里还拿着一个小蛋糕正往嘴里塞。
见此,林荷立马冲里头喊,“绵绵,过来,跟奶奶回家!”
客厅里的绵绵听见声音,往那边一看。
发现是奶奶。
立马低下头,瘪着嘴,不给回应。
林荷有点生气,不由分说推开姜雨时往里走,嘴里还在嚷嚷,“绵绵,赶紧过来。奶奶接你回家!”
姜雨时一时不察,往后趔趄了一步,旋即跟了上去。
说话间,林荷已经走进客厅。
见绵绵身边居然还坐了那个野孩子。
两孩子还在一起吃蛋糕。
林荷心中那股无名火顿时又烧了起来。
脸色微沉,看向绵绵,“奶奶不是教过你,不准吃别人给的食物?”
绵绵听了,没有抬头,手里的蛋糕拿得紧紧的,也没撒手。
看着孙女这般反应,林荷一把伸手拿过绵绵手里的蛋糕,随手扔在桌子上。
接着拉着孙女的胳膊就要往外走,“走,跟奶奶回家。”
绵绵不愿意走,立马开始挣扎,小脸瞬间胀得通红。
林荷有些不悦,语气也变得严厉了一些,“这里不是你家,留在这里干什么?跟我回家!”